幾回了。”
楚貴嬪倒吸了口冷氣,心中憐惜不已,便遣那宮女快些離去,只道:“本宮也要去皇后娘娘那兒覆命,你們好生照顧季妃。”
待到坤寧宮,將班君嬈身體狀況說了,楚貴嬪忍不住問悠兒,“季妃此刻最是無助,皇后娘娘看是否該派幾位妹妹在一旁照顧著?臣妾也是願意的。”
彼時悠兒正看著丹陽宮方送來的理清了的上月賬本,她心中苦笑道:“楚貴嬪啊楚貴嬪,若知道當初是誰害了你小月,只怕你連掐死她的心都有。如今……你倒上趕著要去照顧她。”
楚貴嬪見皇后不說話,也不敢再提,片刻後要告辭,卻聽悠兒道:“惠貴嬪的身子既然已經穩妥,往後就不勞楚貴嬪日日辛苦了。你且再傳本宮的話給惠貴嬪,要她仔細些,腆著肚子不要在宮裡亂走,別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太后那裡扶梅是不是還要日日都去,只聽太后的意思就行。”
楚貴嬪一一應下,走出坤寧宮時古嬤嬤笑著來送,在她耳邊道:“這些日子皇上對後宮好些主子留了恩,皇后娘娘有些話不便當面說,要奴婢帶句話給貴嬪主子,只管保重身體,來日方長的。”
楚貴嬪心中大喜,要知若皇后有心提攜,那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連忙褪下手腕上的鐲子塞到古嬤嬤的手裡,輕聲笑道:“嬤嬤喝茶吧!本宮明白了。”
季妃這裡悲慼戚哀思她的亡父,錢韻芯那裡忙忙碌碌地打理各宮瑣事,班君嬈一邊保著自己腹中的孩子一邊要嫉妒並防著凌美人得寵承恩……後宮看似平靜,卻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其實永遠也不會平靜。
而身為皇后,悠兒必須洞察每一個女人在想什麼,他很明白臻傑愛的是誰,但他身為帝王還有著繁榮皇室香火的使命。他可以不喜歡那些女人,但不得不盡他的責任,而哪些女人配侍奉皇帝,這就是悠兒要決定的了。
馨祥宮這邊,德妃再回來時,只見茜宇和璋瑢二人靜靜地對坐著,一句話也沒有,她沒有細問,但坐不多久璋瑢便告辭離開了。
德妃終忍不住問茜宇:“你們兩個沒事吧!”
茜宇只輕聲笑了一句:“沒什麼事情,左不過因為季妃的遭遇,勾著她想起了幾個故人,便想起了赫臻,只差抹眼淚了。”
德妃見茜宇的笑容很不自然,遂不再細問,直到夜幕降臨,一日無事。
然臨睡前,茜宇卻單獨叫住了緣亦陪自己說話,猶豫了許久,才問:“皇后當年生下一雙小皇子時,你在她身邊是不是?”
緣亦笑道:“自然在了,主子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我問你,皇后生得艱難嗎?”
緣亦起身去換蠟燭,停了許久才道:“當年皇上在皇后娘娘昏迷時,叮囑奴婢們不要對外傳這件事情,說皇后是一國之母,需得維護形象。自然主子若想知道,奴婢倒還是能說的。”
茜宇不假思索,“你說,我要知道。”
緣亦立到她面前說:“當年因是雙胎,娘娘生得的確很艱難,生完三殿下後,四殿下眼看生不出來險些悶死在肚子裡,娘娘也因此大傷了身體,月子裡吃多少飯就吃多少藥,不過到底是養好了。這些年也沒生什麼大病。”
茜宇沒有說話,許久才又問:“太醫沒說別的嗎?”
“沒有啊!”緣亦笑道。
茜宇又問:“當年主治接生的太醫產婆你還記得是誰麼?”
緣亦想了想笑道:“應該都離宮了,這些年沒見他們在御醫館走動過。”
茜宇的心沉了沉,她不願去多想姐姐的猜測,可又充滿了好奇。她本不該對這些事情上心的,就因為牽扯了悠兒,她無法剋制自己想知道真相的慾望。若姐姐說的話是真的,如今自己大腹便便,是篤定去不了玉林宮的。可不親眼瞧見,真的不敢全信。
“緣亦,你懂如何區分木材麼?”茜宇突然問緣亦。
緣亦愣了愣,答道:“家常用的一些普通木料,奴婢還是分得出來的。”
茜宇吸了口氣,要緣亦湊近自己,低聲道:“過兩日,你替我做件事情……”
翌日,上書房因需重新換門窗準備過冬,特例放了一天的假,悠兒便帶著三個兒子過來給茜宇等請安,幾個小傢伙湊到一起,自然玩得瘋了。茜宇怕臻璃覺得孤單或被冷落,又要白梨去將璋瑢母子請來。於是孩子們由若珣帶著在一處玩,茜宇姐妹幾個與悠兒、玲瓏坐一起說話。
片刻後孩子們鬧著要把元戎也帶來,這邊才吩咐了人去承乾宮請沈煙,璋瑢便開口笑道:“眼下惠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