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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竟然沒有急於撲到赫臻的床前,而只是俯身下去,一顆顆地將琥珀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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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

第二十五章 千年琥珀(三)

手裡的琥珀越來越多,茜宇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細細數了一遍,卻發現還少了一顆,環顧四周,當真是看不到了。

她一步步向床榻走去,面上含著恬淡的微笑,這是赫臻最喜歡看到的笑容。她坐上床沿,垂首間發現赫臻的手腕旁還有著最後一顆琥珀。茜宇欣然將它與其他琥珀一起放置在赫臻的手裡,這隻寬厚的大手足以盛起這些。

“你說……千年琥珀萬年蜜蠟,萬年太長,我們只要千年相守……赫臻,那過去的兩年你要如何補償我呢?”茜宇微微笑著,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男子,她沒有感到一絲陌生,宛如所有的笑言甜語都在耳邊,宛如她心愛的男人只是在自己面前睡熟,宛如從未有過痛苦從未有過分別。

茜宇沒有伸手撫摸赫臻的面頰,沒有柔聲呼喚赫臻醒來,沒有流出傷心的眼淚,她只是這樣坐著,靜靜地看著她的男人,面上的神色一如眾人羨慕的絕世恬淡,她很明白,自己只是來看看丈夫而已,只是看一看……

茜宇將頭上那頂內監帽飾摘下,放下一頭烏黑油亮的青絲。她伸手撫摸秀髮,如綢緞般細膩柔滑,那是赫臻喜歡的頭髮,所以它們得到了主人很好地養護,可她突然指尖用力,幾縷青絲纏繞著纖指落下。

沒有銀針牽引,只用柔軟的髮絲串起琥珀,當是何等的困難,然茜宇似乎沒有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同,她只是那樣用心地靜靜地將琥珀一顆顆串起,雖然每一顆都要花費很多功夫,可那些時光彷彿是停滯的,沒有帶來什麼,亦沒有帶走什麼。

坐在赫臻的身邊,茜宇能聽到他微弱的喘息,雖然那樣微弱無律,可還是熟悉的。一如過往的每一天,這樣的聲音總能在耳旁出現。不知過了多久,茜宇終於串起了最後一顆琥珀,她將珠串繞在赫臻的右腕上,細細繫上結。

“赫臻啊……昕兒如今長大了許多,他和雲兒一般高了。這孩子不在我們身邊,卻更懂事,太傅也誇他的課業好,騎射也由臻傑親自來教導,將來他一定能文能武,一定能為皇帝保江山平安。赫臻啊……”

茜宇微笑著,伸手握起他的右腕,琥珀石的冰冷在因高燒而通體滾燙的赫臻的手上顯得異常突兀。茜宇在指尖的冷與熱中捧起他的手,微微湊上身體,把那隻寬厚的大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赫臻……這是我們的孩子,是真意,你感覺到了麼?”茜宇依舊笑著,笑著看她的丈夫,眼角沒有一絲晶瑩,只有恬淡笑容和無盡的幸福。

花廳之外,碩王妃伏在丈夫的肩頭看著屋內的女兒,手裡絲帕繞著指尖,貝齒卻撕纏著絲帕,眼淚如珍珠離線,她不時將頭埋在丈夫的肩頭,企圖將自己的啜泣聲壓下。

妻子的顫抖一下下震盪著傅嘉的心,這一生自己為了皇室和國家馳騁疆場屢建奇功,朝堂之上更是真知遠見無人不服,還培養出三個優秀的兒子為年輕的皇帝保駕護航。可他這一生最失敗的就是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為什麼自己口口聲聲要保護的女兒,時不時地就要陷入痛苦?難道這真如自己所說的,這是女兒的命?

“侯爺……”傅嘉聽的長子的聲音,他回身去看,卻是真如海帶著真舒爾出現在了花廳,舒爾的傷還很嚴重,他幾乎無法自己行走。

“王爺,太上皇他……”真如海雙眉緊蹙。

傅嘉將妻子交給兒子,將真如海引坐於桌前,他抬頭看了一眼被兩人攙扶著的舒爾,口中道:“太上皇命垂一線……恐怕……”

“皇帝知道了麼?”真如海緊張地問道。

傅嘉眉頭一緊,“知道了……但他不能有所表示,不然叛匪一夥定當有所行動,如此定會使得朝綱不穩,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真如海大驚,“便是你那日說的陳東亭那老朽?”他憤然了,他的女兒做皇后不過四年而已,他們真家能否擺脫祖訓全靠女兒了,他豈能讓一個陳東亭破壞一切?

“是啊!這些年是我們疏忽了,竟將這樣大一個隱患擺在眼前而絲毫不知,老夫只怕太上皇這次若……”傅嘉言及與此,當真是難再下去了,他一抬頭,卻發現真舒爾已經扶著門柱站在了自己方才的位置,神色凝重,彷彿心頭被緊緊揪著。

舒爾眼裡看到的,確實揪住了他的心。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