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與皇后商量,還是想在她們三姐妹中挑一個。”
茜宇考慮了片刻,笑道:“按理應該由大皇子先選吧!”
“這是自然的。”赫臻看著茜宇問道:“難道你覺得不好嗎?”
茜宇莞爾一笑,看著皇帝道:“皇上想到哪裡去了?臣妾並非覺得不好。不過有些話,臣妾再三考慮,還是要與皇上說才是。”
赫臻仰頭喝了一杯酒,笑道:“說來聽聽,怎麼變得如此扭捏了?”
“皇上。”茜宇為赫臻續了一杯酒,笑道:“臣妾的三哥,自從死裡逃生之後,對於世事的看法都有所改變。臣妾從小與哥哥一同長大,哥哥雖是個性極強的人,但是對爹爹孃都是極其孝順的。皇上如果為哥哥指婚,自然是傅家幾代修來福氣。想必哥哥也一定不會違抗皇上、違抗爹爹。但是……”茜宇停了下來,試探著看著赫臻。
赫臻放下筷子,笑著看著茜宇,似乎對她的話有了興趣,緩緩道:“宇兒且說,不用顧忌什麼。”
茜宇展開笑顏,欠身道:“臣妾謝皇上恩典。”於是整理了思緒,慢言道:“但是臣妾認為,如果皇上將真家小姐指給臣妾的哥哥,實在是不妥,即便不是真家的小姐,其他貴族家小姐,也都是不妥當的。”
赫臻笑道:“難道你認為她們都不配,難不成要朕把公主許配給你家做媳婦兒?”
茜宇笑道:“皇上又誤會了。臣妾不是覺得人家小姐不配,而是臣妾的哥哥不配。”
赫臻的好奇心被吊起來,笑道:“這又是什麼道理?碩親王的兒子,朕的將軍,怎麼就不配了?”
茜宇笑道:“自古婚嫁,都說個門當戶對,臣妾的哥哥即便是皇上的將軍,畢竟是個庶出的子弟。想想真家的小姐,是真氏一門主系家族的女兒,身份何等高貴,臣妾的哥哥哪裡配得上人家。就更不要說金枝玉葉的公主了。”
赫臻笑道:“宇兒你多慮了吧。自古以來兒女的婚姻都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朕這個大媒還不夠體面?”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茜宇為赫臻夾了四喜丸子,笑道:“臣妾只是覺得,哥哥如今的個性不像從前,只怕委屈了真家的小姐。”
赫臻似乎明白了茜宇兜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究竟要說什麼,嗔道:“你不過是想問朕要個恩典,讓憶坤自己完成婚姻大事不是?”
茜宇臉頰緋紅,羞澀地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皇上來的,還請皇上恕小女子無罪。”
赫臻笑著逗道:“那可不行,朕是一定要罰你。”其實自己當初不過說說罷了,既然宇兒認為不妥,這婚不指也行,反正沒有正式下過旨意。
茜宇用無辜的眼神,楚楚可憐地看著皇帝,一汪秋水中似乎蘊含了萬千情感,赫臻愛憐不已,笑道:“好了好了,朕哪裡怪你了?這件事朕就依你了。”
茜宇嬌滴滴地倚在赫臻懷裡,輕聲道:“謝皇上。”
兩人便一番嬉笑,正說著,滕廣進來道:“太后娘娘請皇上往壽寧宮一趟。”
茜宇聽說,連忙叫緣亦去取皇帝的外衣,赫臻似乎有些不願意,茜宇笑道:“皇上第一次當公爹,理該熱情些呢?”
赫臻笑道:“好個宇兒,拿朕當孩子哄?”
茜宇不計較,笑著為赫臻穿戴整齊,囑咐滕廣皇上略飲了些酒水,萬事要小心,便送了皇帝出去。
回來後,緣亦服侍茜宇也梳洗一番,緣亦不經意道:“主子今日似乎對皇上特別熱情。”
茜宇伸手拆了自己的髮髻,淡淡道:“是嗎?我不覺得啊!”
緣亦見狀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又為主子重新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赫臻來到壽寧宮,見皇后在,真夫人已下去休息。赫臻向太后請安後,便坐了下來。太后詢問滕廣後,得知皇帝從馨祥宮來,十分高興,又聽說喝了酒,便讓韓嬤嬤煮了醒酒湯來給皇帝用。
皇后笑道:“老佛爺瞧著真家三姐妹也是喜歡,皇上改日也該見見。”
赫臻喝著醒酒湯,心中想到:您老人家這次怎麼不讓自己家的女眷嫁給臻傑了?轉念一想,似乎目前與張佳氏一族有親眷關係的女眷,只有茜宇是待嫁的年齡,不禁一笑。
皇后見皇帝笑了,還以為也是心裡喜歡,又道:“臣妾看著真悠兒比兩個妹妹穩重些,許是年齡的關係,兩個妹妹看著似乎還像個孩子。”
赫臻笑道:“既然說了讓傑兒自己選,朕覺得皇后你的建議還是不要同傑兒說得好。”
皇后聽了,心裡雖然不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