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癱在了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曹麗媛等連忙過來勸慰,剛才她也嚇得半死,許是蘭妃沒聽到先前的話,不然這巴掌,自己也是逃不掉的。琪才人嚇地花容失色,呆立在一邊半晌說不出話來。韓福媛、雲淑媛還有劉佳人都是三年前一同進宮的,平時沒少受李佳媛的欺負,見她這般模樣,三人掩嘴偷笑自顧走了。
梁美人見她們走了,連忙過來拉還在發呆的琪才人一同走,這琪才人竟一時有些木納,梁美人拉她走,也就跟著走了。於是大家便紛紛都帶了奴才走,只留了曹麗媛還有幾個宮女在勸慰李佳媛。她依舊在哭泣,滿心的委屈。進宮三年來,雖然地位不尊貴,但是得到過皇帝的幾次垂幸,也沒什麼人看不起他。即使是瑾貴妃因為從未把她放在眼裡,未曾尋過她麻煩。今日被才進宮的徐婉儀甩了耳光,又被蘭妃訓斥,這麼多宮女太監眼睜睜地看著,不需多時就會傳遍整個皇宮,自己以後要怎樣抬頭見人 ?'…3uww'越想越難過,哭地更傷心。
“姐姐還不快起來,我們快些回去,難道姐姐還想引了太監宮女來看笑話不成?”曹麗媛見她越發哭地厲害,連忙勸到。
李佳媛聽了覺得有理,胡亂用絲帕抹了眼淚,由曹麗媛扶起身,匆匆往瓊華宮去了。
那邊李佳媛鬧騰的功夫,這裡蘭妃早已怒衝衝地回到延慶宮,這宮殿別緻精美,十分華麗。蘭妃坐在正殿的上座,一臉怒容,一雙嫵媚的眼睛裡透出陣陣寒意。徐婉儀站在一邊,偷偷欣賞著正殿裡雕樑畫棟,不敢做聲。徐婉儀的爹爹是龔郡王所在鎮遠軍的校尉,是從一個小兵被一路提攜到校尉一職,龔郡王對他可謂有知遇之恩。徐婉儀也時常隨爹孃到郡王府玩耍,與蘭妃從小就認識,那時的蘭妃可沒這麼現在這麼神氣。因為是庶出的女兒,生母又是龔郡王從邊境帶回來的,郡王妃一直對她們母女二人十分厭惡,動不動就又打又罵,若不是龔郡王那次建立軍功惠及家人,蘭兒被冊封為郡君,也許到今日她也只是個郡王府裡連奴才都能欺負的小姐,哪裡有現在蘭妃這麼尊貴。而徐婉儀其實天真善良,從小就可憐蘭妃的遭遇,如今大家一起進宮來,也沒什麼熟悉的人,自然就常常跟著蘭妃,這也是人之常情。
“嫣梅,請婉儀坐。”蘭妃突然意識到徐婉儀還在一旁站著,又道,“罷了,請婉儀內殿休息。”說著自己也起身往內殿走。
兩位主子坐下後,嫣梅便帶了小宮女擺上了香茶點心,蘭妃早上送走皇上後,沐浴更衣,只是隨便吃了兩口鳳梨酥便匆匆去了坤寧宮,這會兒確實該餓了,只是剛才被李佳媛一氣,沒了胃口。嫣梅是延慶宮的行事姑姑,長得端莊,年紀和緣亦不相上下。蘭妃和茜宇一樣,沒有帶侍從進宮。不同的是,茜宇是捨不得他們進來吃苦,而蘭妃是郡王王妃根本沒讓她帶。好在自己被封為妃子,奴才們自然不敢怠慢,一切事務都還隨心。
“娘娘,晚秋說皇后娘娘剛才遣御膳房送來了紅棗血燕,給您補血養氣。”嫣梅說著端上一盅血燕。
“可惜本宮不在,只好傍晚請安時再謝恩了。”蘭妃聽說皇后送了賞來,臉上略顯出些笑容,又道,“皇后娘娘真是體貼。”
“在家時,娘常說當今皇后母儀天下,溫婉賢淑,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瞧了還真是覺得如此。”徐婉儀也笑道,此時她不似剛才的盛怒,說話的聲音又復好聽起來。
“妹妹說得極是。”蘭妃喝了一口燕窩,不經意道。
“兩位主子慢用。”嫣梅很聰明,經過剛才的事,知道兩人此時定是有話要說的。於是便帶了宮女退了出去。
見他們都走了,蘭妃才放下湯匙,嘆了口氣。
“姐姐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徐婉儀見狀道。
“不是。”蘭妃嘆道,“這種事情我早已習慣了,從小就被人這麼叫著長大的,她不過是個充媛,我何必把她放在眼裡,只是妹妹你剛才不該打人,宮裡規矩打人不打臉,只有對太監才掌嘴的。”
“這樣?”徐婉儀似乎並不知道。
“不過也沒事,今日是她錯在先,我看也不會有什麼事。”蘭妃道。
“本來就是,她當自己是誰啊,竟敢嘲笑姐姐。”徐婉儀點頭稱是,不再去想,許是餓了,便夾了塊如意糕來吃,。
“妹妹。”蘭妃用手擋了徐婉儀的如意糕,一臉得意地笑容。
徐婉儀疑惑道:“姐姐怎麼這樣高興?”
蘭妃的臉上泛起紅暈,卻又不乏驕傲:“昨夜皇上對我可溫柔了,皇上可真是個……”
“姐姐真不害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