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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裡一時不自在恐怕生出病來,臣妾懇請皇上,可以地話去看看妹妹。如今也只有皇上可以進得了馨祥宮了。”

赫臻扶起璋瑢微笑道:“自古錦上添花、落井下石人人爭先為之,難為妍兒你有這顆雪中送炭的心。”又道:“人人如今都對她避之不及,你們果然姐妹情深。”

璋瑢淺淺笑道:“這個世上,遺憾地事情太多,凡是能珍惜的,臣妾都不願放棄。”赫臻聽了,愛憐地親吻了璋瑢的額頭,輕聲道:“若人人如此,朕又何愁?”

當日傍晚,茜宇醒過,看著窗外的晚霞,紅暈滿天,幾隻落了隊的雁子在空中盤旋,孤寂哀鳴,“福海一夜無窮雁,不待天明盡南飛”茜宇暗自感嘆,起身穿衣,從寢宮的側門出去,繞到窗下的池邊坐下。滿池的殘菏敗葉,一片淒涼、辛酸,又起身走至樹下,秋風過,紅葉飄落而下,灑在茜宇的身上,茜宇伸手抖落葉子,苦笑道:“落葉人何在,寒雲路幾層。”

“主子。”緣亦從後面走來,手上拿了風衣。

茜宇笑道:“你來了?”

緣亦為茜宇披上風衣,口裡道:“這裡風大,主子小心身體。”

茜宇道:“又要連累你們兩個月幽在這小小的宮殿裡了。”

“主子說的哪裡的話?”緣亦攙扶著茜宇緩緩往寢宮裡走,“夏日裡,皇上日日給主子賞賜,奴才們都拿了主子不少便宜,難道這兩個月,還有熬不住的理?”

茜宇笑道:“難為你們了。”

緣亦道:“主子珍重身體,才是正經。”至寢宮,伺候茜宇在床上躺下,“主子也該餓了,奴婢給主子傳些食物進來。”茜宇微微點頭。

片刻後,緣亦並凌金等端了食物進來,緣亦示意他們放下東西便出去,自己過來伺候茜宇坐起身子,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香囊,“小凌子偷偷送來給主子的。”

茜宇眼睛一亮,“皇上身邊的小凌子。”緣亦笑著點頭。茜宇接過來,握在手裡。

緣亦笑道:“主子若是餓了便吃桌上的點心。奴婢先下去了。”

茜宇微微點頭,緣亦走後,自己小心開啟香囊,取出一張紙箋,上面卻只兩字“念卿”。茜宇心裡一陣溫暖,“赫臻!”她口裡喚著,臉上早已淚水漣漣,抽噎著走至書櫥邊,將紙箋藏入書。

日子一天天過去,茜宇卻過得自在,白日裡或讀書寫字或拉著緣亦對弈,很是清閒。每日傍晚,小凌子都會送些東西過來,時間長了便在宮裡傳了出去,皇后卻不聞不問,眾人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天氣越來越冷,馨祥宮的食住供給卻未曾有減少。茜宇和太后的親眷關係在茜宇入宮之時就已經在宮裡傳開,雖然如今茜宇幽居馨祥宮,但內務府的奴才也不敢短了茜宇的供給,犯了太后的忌。茜宇這邊安閒度日,蘭妃也日日在延慶宮修養身體,小月不比產子,更是傷身體的。

這日傍晚裕乾宮裡,璋瑢坐在園裡喝茶。紫蓮進來稟告說周太醫來了,璋瑢點頭示意他過來。

“微臣參見敬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周太醫進來便伏地請安。

璋瑢嘴角微揚,示意紫蓮和穆察都下去。站起來踱到周太醫身邊,輕聲道:“大人請起。”周太醫爬起來,垂手站著。

璋瑢坐了下來,微笑道:“本宮身體不適,煩請大人替本宮診脈。”周太醫垂首應了,便過來欲為璋瑢搭脈。

璋瑢卻突然將手收回,周太醫不知其故,愣愣地看著璋瑢。璋瑢笑道:“本宮聽說過前朝太醫擅長懸絲診脈,雖然本朝不似這般迂腐,男女有別到連就醫問診都這般顧忌,不過本宮真的很好奇,很想親眼見見。”

周太醫作揖道:“此等雕蟲小技,微臣可以為娘娘展示。”

璋瑢笑道:“看來周大人醫術高超。”

周太醫作揖道:“微臣不敢。”

璋瑢笑道:“聽說你前段日子日日伺候蘭妃,蘭妃娘娘的身體可見好?”

周太醫道:“娘娘底子好,調養幾日就見好了。”

璋瑢道:“難為你了。本宮自從八月十五中秋宴那晚著了風,數十天來都不覺好,因而才煩請大人來瞧瞧。”璋瑢抬頭看一眼周太醫,見他微微顫抖,神色露出緊張來。

璋瑢又站起身來,緩緩漫步,將落在地上厚厚一層的紅葉踩地“嚓嚓”作響。笑道:“不知周大人那晚又沒有著風呢?”

周太醫被璋瑢問的啞口無言,一時窘迫不已,站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

璋瑢眼神凌厲,目光緊緊地盯著周太醫,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