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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傑項受用,笑著請母親也早些回去,直到送走了沈煙方鬆了口氣,回身到書架前信手翻了幾本書,卻仍舊定不下心來。遂將今日的事情在心裡過了幾遍,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末了想起嫡母那句話,不禁笑道:“的確,那都是祖輩上的事情,與我何干,真是自尋煩惱。”

坤寧宮裡,真意因琥珀手鍊失而復得正興奮著,要西林拿出好些首飾盒來看哪一個擺最合適。

西林笑道:“主子既然喜歡這鏈子,為什麼不自己戴著?”

秋風乍寒猶不覺(二)

真意一手握著鏈子,一手仔細地挑選盒子,答道:“我總是冒冒失失的不知丟了多少東西。這鏈子最珍貴,我可不想它回頭丟了。”實則真意不能告訴西林,皇嫂囑咐自己不要隨便在旁人面前露出這條鏈子,萬一有人好奇問起來,自己要是說偏了總是麻煩。於是再如何喜歡,真意還是決定將鏈子藏起來,因為她喜歡那個神秘的婦人,不想給她添什麼麻煩。

西林伏在真意的床邊,撐著臉低聲道:“主子,你要不要聽如今宮裡傳什麼話?”

真意白她一眼,挑了個小巧的褐色錦緞手鍊盒子,將裡頭一串鑲翡翠的金鍊子拿出來隨便拋在褥子上,只隨意道:“就你愛打聽這些沒譜的瑣事,好吧,說來聽聽!”

西林認真地數道:“頭一件,就是說您昨晚和王爺鬧不愉快,一個人跑去福園玩火把自己給燒了。”

真意憤懣地看著西林,揚手拍了她的腦袋怒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別的來聽!”嘴裡卻還嘀咕,“那個什麼蘭國的世子,別再叫我遇上了。”

西林摸了摸頭又道:“再有就是說皇后娘娘刻意留下韓柔小姐,可能是想與韓家結親,如果不是指給昕王爺,不曉得會給哪位爺。還有尚婕妤也留下了顧家小姐,眼下尚婕妤正得寵,幾位嬪主娘娘見了她也都客氣的緊!說不定她想討皇上什麼恩典給自家表妹謀個好姻緣呢!”

真意先肯定了韓柔的討人喜歡,繼而不屑道:“狐媚人兒,能成什麼氣候?那位顧小姐也頂好別再遇上我。”

西林又道:“還有……大家都不敢明說的事情,卻議論得很厲害。”

真意已心滿意足地將鏈子裝進了盒子裡,又拿絲帕包了幾層,順口問道:“什麼事情這樣神秘?”

西林湊上來低聲道:“就是選太子爺……”

窗外寒風驟起,屋子裡主僕二人說話聲全被風聲蓋下,只聽得風吹樹搖落葉沙沙,果然是日漸寒冷,萬物終敵不過一陣秋風。

翌日早朝,因今年天寒得早,乾熙帝要各地衙門幫助百姓忙秋收之事,又談了一些外務和官員升遷調動之事,將近午膳時分方散了朝。奈何如此冗長的朝會,竟仍舊不提立東宮一事,而距皇帝提出的三日限期,早已經過了兩日。

退出朝堂,傑歡極快地擺脫了一些大臣,過來對傑宸、臻昕道:“西郊馬場新來了西域馬,聽說比我中原馬匹還要健壯,皇兄和叔叔要不要一同去看,我已約了四叔、六叔,三弟四弟,也派家僕在馬場擺了午飯,我們直接過去那裡吃。難得今日父皇不另召皇兄和叔叔,何不一起去見識一下?”

傑宸樂得此事,連連答應。臻昕卻因答應了好月今日帶她去馬場,不免有些猶豫。

“五皇叔想什麼?”傑宸笑道,“今日難得清閒,且去逛一逛。”

傑歡亦道:“大家都去,叔叔就不要推辭了。”

臻昕遂應下,對隨侍道:“你回去和夫人說一聲。”也對傑宸道,“派人和侄媳說一聲吧,別叫她等你。”說完也翻身上馬,跟著一同往西郊去。

待到得馬場已是正午,傑歡招待幾位叔叔兄弟吃飯,臻昕沒有胃口,便離席去來走走,一時想起好月那匹紅馬,信步往馬廄來。

未至馬廄,卻見一匹高大白馬奔騰而來,至馬廄附近騎馬人一緊韁繩,馬兒呼嘯著揚蹄停下,馬背上的人卻穩穩坐著絲毫不緊張。臻昕暗歎:果然是健碩的好馬,比起中原馬匹更壯實。

早有馬伕上前牽馬,只聽馬背上的人笑道:“它跑得極好,飼料備著一會兒我來喂。”說著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了馬伕,一回身瞧見遠遠立著的臻昕,臉上即刻掛出燦爛的笑容。

臻昕已不是第一回見識韓柔的颯爽英姿,只是想起中秋那晚在慶寧宮外那個溫柔端莊的女子,如何也想不到幹練聰穎的韓柔,竟還能有那一個模樣。他無法否認那晚在門外遇見的若干淑媛裡,韓柔的姿色絕數上乘,但他更覺得此刻一身騎馬裝的韓柔,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