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捨不得,他也無可奈何。如今皇兄他,也是一樣的心痛吧!”
悠兒曾聽臻傑說過父皇最喜歡的孩子是若晴,甚至超越對於兒子的喜愛,所以會在女兒面前袒露內心的悲痛也不奇怪。可如今他還是拋下了所有,只願愛一個傅茜宇,和她相比似乎江山、孩子都不重要。悠兒的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羨慕,當是每個女人對愛情的嚮往。
“晴兒可知央德皇姑對於此事的態度?”悠兒定了心思問,“她定也捨不得若珣,卻不見她有動靜。”
若晴無奈笑道:“姑姑能阻止皇上的話,當初又怎麼會保不住妹妹?說起來,皇祖母她……”語至此若晴突然蹙眉,苦笑道,“因著兩位姑姑,我到底還是忘不了她。”
悠兒明白若晴的心思,若不是那個女人,也許傑宸就是傑宸,絕不會平添這麼多事來。她拉著若晴的手笑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忘了吧!去看看那兩個孩子,若是宸兒好些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下回敏兒敦兒見了舅媽又要抱怨孃親不疼他們了。”若晴會心一笑,遂與嫂子一起往傑宸的臥室而去。
皇城之外,身在傅王府的茜宇卻洞悉宮內的所有事情,昨日父親回府才說了有大臣提出立東宮太子一事,就有宮人來報說皇后盛怒之下責打了大皇子,而傑宸犯的錯和自己的兒子也有關係。彼時茜宇隱隱便猜出了悠兒生氣的原因,今日收到悠兒的密函後就更篤定了。這會兒待父兄回府後,便和父親和哥哥們在一起議事。
“這幾年皇上私下可曾提過立太子一事?”茜宇問父親,“或者他中意哪一個皇子?”
傅嘉搖頭:“太上皇也不曾立太子而是直接禪位,所以我以為皇上他也不會太注重這個問題。況且如今聖上膝下的大皇子也才七歲,資質心智都不成熟,還看不到將來的模樣,皇上也不想貿貿然立太子吧!”
茜宇嘆道:“當今聖上除了父親哥哥、秦大人還有錢公爺等幾個大臣能夠倚重,其餘一些不過尸位素餐,更有甚者竟敢聚集預備謀反。這便是因他不曾做過太子,太上皇只當皇子來培養而落下的缺憾。況且當年張氏一門遭太上皇連根剷除,為了避嫌,還是皇子的皇帝根本不敢隨意和大臣拉近關係,可眼下他要用人之際,能得心應手的實在太少。朝廷是要世世代代下去的,不能光看著眼前,若皇帝年輕還想不到,就要父親和哥哥們幫著提點了。”
見女兒說得有條不紊,傅嘉竟有些不敢相信,算起來臻傑還比女兒大一歲,可是面前身姿柔弱待產的女兒卻有這麼細的心思,甚至比皇帝還來得沉穩。
“聽說昨日有宮女在大皇子面前提到當年張太后將若晴公主的孩子冒充襄王妃的孩子,大皇子為此表現得很激動,惹怒了皇上也惹怒了皇后。皇宮之中對此事向來避諱不提,這一次竟特別出現在大皇子的面前,應當事有蹊蹺。”傅憶祖說道,“昨日憶坤尾隨圖騰和包致遠,發現兩人在道上就換了同一輛車共乘,看來這件事情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呵!”茜宇冷笑道,“他們是位高權重的大臣,本來只消忠於皇帝此生便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一個‘貪’矇蔽多少心思,竟想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來。”茜宇眉頭一凜,對哥哥道,“他們連這條路都走了,只怕也不會對端靖太妃死心。哥哥留意著 ,切莫再讓宮外的人與端靖太妃聯絡,就是一封書信也不能再讓她看到。”
傅憶祖看著一臉嚴肅的妹妹微微一愣,隨即才道:“我明白了。”
“宇兒為何提立太子的事情?”傅嘉奇怪地問道,“難道你在擔心什麼?”
茜宇微微搖頭,笑道:“只怕我想得太遠了,不知為何,我心裡以為傑宸他……不適合做太子。”
傅嘉不解,問道:“難道你對大皇子的身世也有所質疑。”
茜宇思量了半晌才道:“其實這與我無關,但心裡總覺得不順。並非擔心皇帝質疑兒子的血統,而是怕傑宸這孩子將來自己拗不過心思。皇帝和皇后今天可以讓一些人閉嘴,但明天也許又會有另一些人提,這樣反反覆覆對於傑宸而言這就是個噩夢。在我看來,如今即便莊德太后死而復生或找出當年接生的太醫宮女來證明傑宸是皇后的孩子,這件事情也說不清楚了。”
傅嘉明白了女兒的意思,“將來若有一日真的要立太子,為父和你的哥哥知道該怎麼做,就看大皇子如何長成了。”
茜宇點頭,又道:“眼下先不論這個,忽侖王子明日就要抵京了,關係陳東亭一夥的叛亂和若珣的婚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傅嘉道:“皇帝的意思是先晾一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