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這個黑白影像裡的人,確確實實是他多年的好搭檔。
他又拿著手機細細咀嚼簡訊裡的字。
【王父這邊沒套成話,被他發現我們有用錄音筆,我猜測是J提醒過他,看來J對刑警很瞭解。顧朗,不得不小心身邊的人。】
他苦笑了聲,不得不小心身邊的人嗎?
他搖了搖頭,到底是不是沈沉太過於自信,才肯這樣暗示他?
顧朗已經摸不準沈沉的意圖,可錄影帶就是鐵證了嗎,他打心裡茫然著。
此時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顧朗扭頭看著門口大吼了一聲,“再等會!”
“啊,那個警察先生,您要不要喝點什麼,有啥需要跟我說啊。”保安應的聲音也挺高昂,看來根本沒打消想進門的心思,這個做的如保姆般稱職的保安,可惜顧朗一點兒也不領情。
他現在腦子裡糾結的要命,他到底是個對工作負責的人,所以他才會狠下心來正式調查沈沉,可如今的結果卻讓他十分的意外,要是沈沉的確是J,那麼他對於這點小事情上的防禦措施也太過於馬虎,調出案發當晚的監控錄影帶,都能看到沈沉凌晨從小區出去,為什麼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分明是嚴謹到讓他們好幾個月都頭痛的人。
顧朗揉著太陽穴,到底是他太失望於J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還是失望於沈沉的真實身份居然是…… 但是這樣的結論真的能成立嗎?他很想就這麼否定自己。
也許只是恰好出門而已,大概只是刑警身份繃得厲害,想出去過過夜生活呢,你看最近他也出門了可卻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命案啊… 顧朗扯著嘴角乾笑著。
他無法去向沈沉攤牌,如果他能傻逼兮兮的跑到沈沉跟前說:“誒,兄弟你最近晚上都跑出去耍啥呢?”他大概就真的能跟自己的靈魂證明他對沈沉是絕對的信任了吧,可他之所以展開調查,不正是由於他的懷疑嗎?哪怕他仍舊顧慮不讓沈沉受有色眼光相待而特意支開了保安。
真他媽的讓人鬧心。
顧朗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撲起的灰塵糊了他一臉,正咳嗽著,門口那個一直擔待的人聲又急吼吼的蹦了出來。
“所以我說了再等會!”顧朗怒道。
事情還沒這麼快就下定論,他想著,看著一直緊握在手的手機,未關掉的簡訊介面,還恍惚著似乎透過手機看著別處,而突然手機卻猛地又蹦躂了起來,他收回心思看著新進的簡訊,臉色卻越發陰沉,更比先前的憂慮多了層厚重的憤怒,他咋舌一聲,竟立刻給沈沉打了電話,開口就是一句:“黑狐保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限制消失
J企圖睜眼的時候就覺得眼皮刺的不行,本能的用手耷拉在眉前才費力抖動了下眼睫,他恍惚的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窗外的豔陽天,有點回不過神。
這是他從來沒有用自己的眼睛看過的世界。
天氣很好,他在心裡低囔了句。估計昨晚沈沉睡的太早忘記拉窗簾了,這會太陽毫不吝嗇的灑在床沿上,金燦燦的滋生著溫暖,可J卻毫無興致去高興跟欣賞,他跟沈沉一樣,在前天失去了母親。
他對母親的愛,肯定比沈沉多的多,在前天之前,J都是這麼認為的。
“沒想到他會哭的這麼沒出息,果然是廢物。”J用手掐著鼻樑骨,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頓時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大概是沈沉哭的太多了。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盯著夜晚都看不大清的天花板,想起那天母親來視察面對時沈沉說的那句話,“孩子,主也會原諒你的。”那是對自己說的吧,J清楚的很,他絲毫不懷疑母親知道他的存在,因為對他來說,母親就跟主一樣,那樣純淨,通曉一切,且讓他祈望,而這個人,卻在前天離世了。
他已經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鬼,或者可以說他從生來就沒有過這樣幼稚的年紀,他的童年是嫁接在沈沉身上的,他也清楚,那個並不是他的過去,但只有母親,是他試圖跟沈沉一同分享,或者說,想要搶奪過來的。
人,早晚會死。他知道這樣的結論,他並不是很傷心,只是提不起勁,也許母親只是功能名就回到主的身邊罷了,自己並不需要這樣自怨自艾,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人想去制裁,尤其在他可以白日活動的此刻,也許正是母親給予他的能力。
想到這層,J很快就爬了起來,他沐浴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拘謹,他伸手想拿床頭櫃上的黑夾子,卻意識到大白天這樣做也許會讓人生疑,所以他收回了手,輕輕晃了晃自己的劉海,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