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起,它就變得無比明晰起來。”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布蘭多默默地看著她。
說到這裡白霧女士回過頭看著布蘭多,眼睛中的稜形瞳孔豎了起來。“我來到這個時代。肩負著一個使命,我知道那個時代發生的一切——可眼下。已經很少有人熟知那段歷史了。先賢們為後人們留下了許多話,我想是時候告訴你們一些真相了。”
布蘭多低下頭,像是在思考。
“您是認真的嗎,白霧女士?”他重新抬起頭時,開口問道:“讓我們穿過那片迷霧?”
“布蘭多,我騙過你麼?”
“我明白了。我信任你,白霧女士,可是其他人呢,他們與這件事毫不相干。”
白霧一下從排氣管上跳下來,輕巧地落在地上。仰頭看著他說道:“你真以為有人與之毫不相干?”
布蘭多閉上了嘴巴。
“帶他們所有人去看看吧,布蘭多,”白霧說道:“你不是救世主,奧丁他也不是,只是他告訴我他明白得太晚了一些,每個人都必須學會自救,但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得明白自己身處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
布蘭多沒料到自己會問出這麼一個結果來,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知道白霧絕無可能騙自己,對方是來自於一個時代之前的上古女巫之靈,在這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些神秘的知識,眼下他或許也只能信任對方的話——除非他固執地找出自己的辦法來,但布蘭多從來不是這樣的人,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這條路走下去。
白霧女士似乎想給所有人看一些東西,他隱隱猜到一些可能性,但一切都要等到真正目睹才能揭曉答案,潛意識裡,他其實並不願意相信。
因為如果這一切是真的的話,那就太絕望了。
布蘭多帶著這樣的想法回到隊伍中,因斯塔龍和塔古斯已經在此等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但亡靈從來最不欠缺的就是時間,它們有近乎永恆的時光可以等待下去,不會有凡人們的煩惱。
鬼車一方的人則顯得有些焦躁,這種焦躁不僅僅來自於不安的等待,還有對於未知命運的恐慌,這一點上在上位者身上顯露特別明顯,房奇和兩位鬼車長老看起來就怡然不懼,因為他們更明白自己的處境,受他們的影響,那些下僕們也或多或少比水手們表現得好得多。
布蘭多回到隊伍中的時候,因斯塔龍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認識了梅蒂莎這位銀精靈小公主,他態度出奇的好,甚至詢問了梅蒂莎過去的一些經歷,不過並不是因為小公主是一位罕見的美人胚子,而是因為在第一次黑玫瑰戰爭末期梅蒂莎指揮的穴居人與樹精靈衛隊與瑪達拉交過手,她的對手就是這位亡月帝國冉冉升起的新星。
人類短暫的美貌在永恆的目光下看來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即使是精靈,也不過是腐朽得較慢的枯骨,但優秀的指揮官懂得尊敬同樣出色的對手,因為只有後者才能彰顯他們存在的價值。
相比起來,希帕米拉與瑪格達爾公主這樣同樣的美人兒在因斯塔龍眼中就要平淡得多,甚至單純只是一個名字或者代號而已,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倒是房奇顯得十分殷勤,但看到布蘭多出現的時候,這傢伙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然後十分乖覺地躲到了一邊,顯然在古賽爾港的經歷給這位天之驕子留下了面積不小的心理陰影。
布蘭多讓所有人重新整隊出發,但他遣散了白霧手下的海盜們,這些人平日裡無惡不作,他實在不想帶著他們上路,沒有立刻處死對方,都已經是看在他們這些日子幫了白霧不少忙的緣故。
但海盜們絲毫不認為布蘭多遣散他們是一種拋棄的行為,反而如蒙大赦,顯然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在白霧女士手下過得並不怎麼如意。
白霧從洞窟懂踱著貓步走出來,遠遠地看了這些四散而逃的傢伙,眼睛裡面全是憐憫:這些人並不明白,有時候獲得自由並不一件好事,不過變成失名之人,或許對於他們過往的罪孽來說也勉強可以算是一種贖罪的過程。
從這方面來說,倒的確也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她來到布蘭多身邊,站在布蘭多身後的宰相千金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讚歎道:“真是優雅。”
白霧輕輕哼了一聲:“哼,不用刻意討好我。”
“我得找一個靠山,不然梅蒂莎小姐總是想殺了我。”
“她不會殺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
“她可是立過世仇之誓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