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人目標一致,姬飛晨也有光大元道的心思。那麼日後二人就算有爭鬥,但大方面上可以溝通。
只可惜,兩人所想的元道不同。
韋清琛想的是現有魔教,而姬飛晨則是要將這一股力量改邪歸正,重新恢復上古煉氣士的風貌。
這樣一來,元道大興和煉氣士復興融合在一起,才是自己的天命所在。
韋清琛對姬飛晨沒有什麼戒心。他將杜越的玉龍朝天印收好,遞給姬飛晨:“這印中的龍魂雖然沒了。但回頭設法重新祭煉,未必不能轉化為咱們元道的法寶。你被他們三個伏擊,黃泉法螺也碎了,這東西就給你壓驚吧。”
“不,不用。若非韋兄出手及時,我少不得在他們手中脫層皮。”姬飛晨連連推辭,不肯接受這件法寶。
廢話,他給杜越有仇不假。但卻不願意去碰玄門的法寶,以免和杜越沾染因果,日後被他針對。
“反而是這傢伙……他拿著杜越的法寶,肯定更容易惹怒杜越。只要運作得當,杜越連我那清泓之身都顧不上,只會一心一意在殺劫中對付韋清琛。”所以,姬飛晨非但不受法寶,反而送給韋清琛不少修補朝天印的材料,打定主意引他們二人廝殺。
最後韋清琛將法寶收好。他對姬飛晨說:“姬兄,你我雖然現在能跟聖地傳人拼一拼。但畢竟最初修行時道基不穩,沒有一元大道的圓滿道基。在未來地仙之時,會弱於他們。”
道基對仙魔而言,就如同是一個儲水瓶。煉成一元之秘的幾個傳人要比一般仙魔的容量要大很多。他們能挖掘出更多的潛力。同境界中,他們走的要比其他人更遠。
目前,因為境界差距還不大,韋清琛還能憑藉一些神通道術來挽回優勢。但隨著未來境界越發高遠,聖地傳人的優勢會越來越明顯。
姬飛晨沒吭聲。他跟韋清琛聯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有把握對付韋清琛。實在不行,讓清泓出面來殺他。
但現在,他順著韋清琛的話說:“韋兄說的不錯,比起他們幾個,咱們倆在第一步慢半拍。接下來,想要追上他們很難。對了,關於仙氣的剋制,你怎麼看?”
“什麼意思?”
“剛剛我被他們三個困在清靈仙氣中。因為清濁之毒,讓我一身法力無法全部發揮。所以,我打算轉化龍體,至少不能再被仙氣輕易剋制。在這方面,你有什麼好主意?”
青年一臉真誠看向同伴,韋清琛沉吟起來。他打量姬飛晨身上的劍痕,被無名斬出的傷口很難癒合。仙氣牢牢糾纏在肌體上,和濁氣相互排斥。
“轉化龍體?咱們這種濁氣修士想要轉變,只能往元炁道靠攏,也就是煉氣士。但很難啊。更別說……”看了姬飛晨一樣,韋清琛不再多言。
九幽冥河的道統,和幽冥地界關係太緊密。是最靠近先天濁氣本質的一種道路。號稱先天濁氣之最的黃泉,不也有類似的法門在陰冥宗?
在韋清琛眼中,顯然對姬飛晨的想法不抱什麼希望。
不過,姬飛晨這麼問,也沒指望他什麼。他只是給自己未來鋪路,並不指望韋清琛能真正告訴自己什麼方法。
“我先這麼問,做做鋪墊。回頭以煉氣士的路數扭轉魔龍之體,才不會引發這些人的懷疑。”姬飛晨心機深沉,步步為營,無聲無息之間埋下引子。
之後,二人分道揚鑣,姬飛晨前去拜見坎冥殿主。自從他展現自己學會“冥河無道”後,在黑脈之中水漲船高,直接聽命坎冥殿主。
他將自己被埋伏的事情說了,殿主道:“三宮作為玄門統率無數年,他們三人道行高深,你稍有不如很正常。回頭我傳你幾門功法,再把煉製魔龍的法子交給你,足以在他們手中自保。我看,那個叫天成子的不錯。你不妨將他煉成法寶,自己護身用。”
坎冥殿主輕描淡寫,直接把一個徒孫的命運定下。
姬飛晨幾聲乾笑,他對魔門的這種風氣,至今還不適應。真刀真槍的殺人可以,勾心鬥角的暗箭算計也可。但……但是拿人煉寶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對了,師祖。我和他們三人交手的時候,深感清濁之難。您有沒有什麼辦法轉化冥龍之體?”
“你要轉元氣黑龍之體?”坎冥殿主上下打量姬飛晨,暗道:反正這傢伙修煉龍典,也不可能繼承黑脈殿主之位。那麼,讓他轉變龍體也沒什麼。畢竟,我們也需要人在玄門做探子。
於是,殿主說:“古來,世人皆知‘鴻蒙開闢,清濁分離。清靈之氣上升飛天,重濁之氣下沉為地。’玄元兩道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