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拜訪道德宗。一來和諸仙論道,探討道祖所傳元神大道,共參地仙真諦。二來,帶金蠶妹子和諸位相見。三來,則是和雲霄閣主化解因果,說明昔年那件冤案。咦,對了,怎麼不見雲霄閣主?”
又是找清泓這小子的!
諸仙苦笑,只好再度說明情況。
聽幾人說完,陳娘娘皺起眉頭不語。反倒是她旁邊的金蠶娘娘嗤笑道:“諸位,你們這笑話未免太大了吧。那雲霄閣主也是即將修成地仙道果的人。又是道祖看重的玄門俊傑,好端端死在你們這邊,你們居然連一個緣由都拿不出?”
這時,眾人才看向旱魃女仙背後的金蠶娘娘。
旱魃女仙昔年兇名赫赫,一手“赤地神通”能摧毀洞天福地,是大家躲之不及的煞星。因此,忽略她背後的金蠶娘娘。可如今一看,金蠶娘娘分明也是一尊地仙。
“地仙,怎麼可能!”小張聖人臉色一變,顯然已經認出金蠶娘娘的身份。
金蠶娘娘作為南疆魔道之中的散修雖然名聲不顯,但她曾經也是玄門中人,在玄門諸仙這邊頗為面善。
“你……你重新入道了?”
“怎麼,我沒死在地仙劫中,你很不舒服麼?”金蠶娘娘掃了小張聖人一眼,這位小聖人頓時閉口。
昔年金蠶娘娘在玄門時,兩人有段孽緣。只是後來隨著金蠶娘娘入魔,兩人不再往來。
“師弟?”道德宗主看向自家師弟。小張聖人之父便是上一任的道德宗主,目前已經飛昇。當年因為張氏父子皆有地仙,故而有“大小張”之稱。
“沒事。原來前幾日大陸這邊成仙之人,居然是她嗎?金蠶七變,看來她真煉成了。”小張聖人喃喃自語,陷入往事的沉思。
“真是多事之秋啊。”看到小張聖人的表情,道德宗主苦笑起來。殺劫還沒過去,道德宗頻頻出事,這是要讓道德宗在這次殺劫中滅門嗎?
“諸位。”陳娘娘悠悠開口:“今天是雲霄閣主的頭七。能不能全看今朝。就算真回天乏術,要道德宗給一個說法,今天也不著急。畢竟復活雲霄閣主才是頭頂大事。道德宗的諸位也別藏著掖著,幽冥那邊到底情況如何,把觀聖鏡拿來一看,自然知曉。”
陳娘娘和雲婆婆關係較好,她這一說話,海外諸仙馬上停下來,靜看道德宗舉動。
道德宗一看陳娘娘攔下海外諸仙,不管昔年兇名如何,今天總是承了她一個人情,對她的態度馬上便好了幾分。
雲霄天閣中,姬飛晨笑道:“娘娘倒是會把握時機。明明是我的身後事,結果你們一個個折騰起來,紛紛在這件事上撈好處。”
玉芝仙姑帶著海外諸仙給雲霄閣壯聲勢。海外諸仙趁機表明立場。陳娘娘在這次事件當中間人調停,籠絡玄門。而彭少宇則趁機和太清宗提要求,逼迫他們認可無常司的存在。
再看玉芝仙姑在外的表現,姬飛晨讚許道:“師姐這戲演得不錯。這幾日來,讓道德宗深信不疑,內懷愧疚,師姐功不可沒。”
這件事運作好,雲霄閣就能用苦主的身份,好好跟太上道脈扯皮,在日後煉氣士和清靈仙道的討論中佔據一定優勢。
仙姑苦笑:“還是要早點收場。不然等明天,我就該披麻布、穿素縞,來給你守靈了。而且,木笙那丫頭不知情,未免她暴起殺人,今天你可要趕緊復活啊。”
清泓笑了笑,目光又落入幽冥世界:“我復不復活,還要看這邊的交易呢。”
……
幽冥,太清宗主帶著幾位地仙來到北陰山。馬上便看到山巔下棋的兩位鬼神。
這二人渾身纏繞陰氣,其中一人四周仿如黑天之界,漆黑不可視物。另一人周遭是日月交映,形成冥府特有的光明氣象。
二人一為光,一為暗,兩人對弈的棋盤上也出現光暗二色棋子。兩種棋子縱橫交錯,在二人自身的大道靈韻下相互廝殺。北陰山中,也不斷有陰兵呼嘯,惡鬼廝殺,更有諸多日月明光和暗霧夜幕糾纏。
“道兄,這二人來歷不簡單。”太清宗主背後的一位地仙低聲道:“這兩人所下的棋局以他們的大道演化而成,捲動整個北陰山的天象,看起來不遜色我等地仙。”
“何止。”太清宗主神色複雜起來:“日月共輝,在幽冥世界唯有暗日鬼王一人。至於他對面的那人能跟他下的不分伯仲,縱使不是冥土大君,也是頂級地仙之流。在北陰山之界,必定是北陰王侯無疑。根據咱們的人傳來訊息,北陰王侯昔年得罪陰山神女,這次復活後投靠暗日鬼王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