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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她不能用劍的這時。

真氣以排山倒海之勢,雙拳以力拔千鈞之功,襲上!

他快步向前,身後留下一個個深有數寸的腳印。

“亢龍有悔!”

陽剛之氣如巨龍盤旋,而向她猙獰襲去。原先垂下的小臉突然抬起,月眸彎彎,滿是笑意。

“找死。”

待看清她唇線的軌跡,已經晚了。

木劍沒入身體,甚至連劍上的木紋都能體味到,那種感覺十分的——詭異。

他究竟漏看了什麼,被師父的暗器傷到,明明不能用劍。

他有些迷惑,再看向臍上六寸。

劍呢?怎麼沒有,難道是他的錯覺?可這印出的血跡又是怎麼一回事。

背脊被人輕輕一擊,就這麼輕易的倒下了。

他不甘地回首,就見中天之日下,那人睥睨視來,木劍在她手中。

“忘了說,我是左撇子。”

她十分耐心地解釋道,而後提著自他身體中穿過的木劍走向前方。

身後,歪斜的老目迸出怒色,袖中的石子剛要彈指而出,就見五道身影如鬼魅般將他夾在中央。

蕭匡,容冶,荀刀,衛長風,洛川,揹著身各居五方。

“如果我是您的話,就不會動手,畢竟這是中原。”傅鹹暗示道,然後驕傲抬首,“而那,是我家老么。”

自敲金鑼,接過官印,及腰的束髮當風揚起,露出血滴一般的碧璽。

聖德四年十一月初一,餘秭歸登盟主位。去北狄者,第二人。

——《江湖逸聞錄…宗師正冊》第十七代南山老親筆藏於第六十四室無字門

五絕先生之弟子篇

老大敏懷太子(已掛)

老二聖德帝(朱姓諱鐸)

老三季柯(字君則)

老四老五掛不記(路人型,本文不會出現)

老六傅鹹(字長虞原北越王世子)

老七容冶(原名容冽,頂過世之孿生兄長之名改為容冽)

老八荀刀(原鎮國府少將軍)

老九衛長風(原世纓衛家二公子)

老十洛川(原名洛四川,原為衛長風的近衛)

十一姓名不可說

十二餘秭歸

第十一章 遲到的家書

萬里江山無窮碧,秋風吹過便成霜。

落筆書到三秋盡,雁字過後又一行。

如果他很有覺悟地逃到海上,不知道舅舅會不會放過他。

書信的剎那,蕭匡自欺欺人地想到。

“死心吧。”

從鸞無情的提示讓他再嘆一聲。

命苦啊,早知道在那個北狄人亮相的時候他就該跳上臺。即便像衛濯風那樣身受重傷,也比現在他好手好腳,不得不將未來舅母榮登寶座的訊息告訴舅舅的好。

恨啊!

看著拖了兩天,不得不“伸頭一刀”的蕭匡,從鸞輕笑。

“那天你看清了麼?”她問。

那天吶

筆尖落在淡淡的竹青紙上,暈出濃濃的團墨。

他算勉強看清吧,換劍到左手,而後如雲煙般消失在鮮于耿的面前,劍身沒身的剎那如光影般,轉瞬便回到已至鮮于耿身後的她的手中。

快得不及瞬目,以至於在場的沒幾人能看清,也因此流出新任盟主是操弄鬼神殺人的傳言,即便這與她道門的身份十分吻合。

“令人驚歎的手法,縱我博聞廣記,也是第一次看到。”從鸞嘆道,而後看向他,“只是秭歸為何這樣做呢。”

憑他年幼時與五絕門人的牽扯來說,如果他沒猜錯——

“哎哎,我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啊。”蕭匡頹廢地握起廢紙,恨不得將毛筆插了一頭。

“不能告訴我麼?”

“阿鸞”為何要這般看著他。

“說你沒心沒肺,其實你是殘忍。”

“我”

“哼。”重拍他的腦門,從鸞假作調笑,“寫你的信吧。”

失神地捂住額頭,他剛要說什麼,就覺察到異樣。正午的客棧,天南海北的江湖人,怎可能死一般的寂靜。

俊眉一擰,他推開從鸞客房的窗。

適才將餘秭歸比作牛鬼蛇神,大吼大叫要幹掉她以正男子權威的江湖人全都停了下來,眼神一致看向緩緩走進的某人。

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