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飯錢還真肯做這低賤的活,是三娘唐突了,如今光是適才那兩人給的銀子便抵過你欠的債務多多,三娘也不敢留你在小店屈就了,若不嫌棄的話,晚些三娘請你和你那二位朋友喝酒賠罪如何。”
三娘說了這一大堆,等著其回應,夜少白卻只是道:“那二人的銀兩與我無關,若我乾的活能抵夠飯錢你再告於我知曉便是。”
說完便兀自的跑去樓上收拾碗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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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兩罪引恨
三娘復又勸了幾句,見夜少白不理會,三娘也就隨他去了,畢竟三娘雖是凡俗之人,還是一介女流,但內心也算剛強,不是那前倨後恭的勢力之輩,自然不會因知曉了夜少白的身份便怕這怕那。
除卻最初的驚訝之外,便又變回了平時的模樣,到是小二緊張的不行,很怕惹夜少白不快,見他要做什麼,便搶先幹了去,直至累的跟不上夜少白的步調,才幹脆貓到後廚死不露面了。
小二這一走,夜少白心中頓覺輕鬆,暗想又能習練遮天影舞了,不然有個小二在這裡礙手礙腳著實施展不開,適才張濤、杜山二人吵架之時,樓上的許多客人怕被殃及池魚,都是不曾吃完便匆匆走了,留下了一樓的殘羹冷炙。
於是乎,夜少白又開始了他的清掃大業,立時樓上便出現了漫天殘影,而正於此時,樓下也進來了一夥客人,因小二進了後廚,卻是沒人招呼他們,這夥人到也不見外,進門便直奔二樓而來。
那打頭的乃是一中年男子,下巴留有一撮黑鬚,看似有些奸詐,身著一身白色勁裝,甫一上至二樓,便見到兀自穿梭的夜少白,頓時雙眼一凝,才欲細看,夜少白便停了下來,手中卻仍自收拾著碗筷,隨意問道:“吃些什麼?”
此時中年男子身後跟隨的一群黑色勁裝的漢子才上得樓來,若是石無心在此定可認出,後來的這群黑衣男子便是昨日欺凌老人和大黃之人,中年男子仔細的打量了夜少白許久,隨即尋了個位置慢慢坐下,開口問道:“三娘可在?”
夜少白頭也未回的應道:“後廚了”
中年人復又問道:“那敢問兄臺是何人?”
夜少白隨意的回道:“店裡的夥計”
話落卻是轉過身來冷淡的看著中年男子問道:“你可是來吃飯的?”
語氣十分生硬,若是一般客人夜少白到也不會如此唐突,實是早看出了此人也是修行之人,乃巫族煉血之境,心中還想怎的這人族也好,巫族也罷,一群窺道、煉血之輩總來這酒樓尋事作甚。
中年男子到未曾理會夜少白的無禮之言,只是點頭笑了一笑便點了幾道菜餚,夜少白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自去後廚報菜了。待菜上齊,中年人也不言語,兀自的吃菜喝酒,待吃罷起身之時,才道了句:“告訴三娘楊宇來過了。”
言罷也未付錢便欲轉身下樓。
夜少白見狀心道:“果然又是來尋事的”
剛欲喊住此人,此時三娘卻是從後廚趕了過來,忙把夜少白拽至身後道:“楊管事可吃好了?”
那楊宇聞言停下了身子,面帶冷色的轉頭道:“三孃的手藝更勝以往,楊某自是吃好了,卻是不知三娘這店裡何時來了位高人,楊某奉勸三娘不要動些別的心思,徒增禍患,言盡於此,楊某告辭了。”說罷便甩袖下了樓去。
見楊宇走遠,三娘面現恨色,隨即又認命似得嘆了口氣,轉身對夜少白道:“少白,以後見了這身打扮的人儘量不要招惹,你畢竟不是這城中之人,全當沒見過就是了。”
雖聽的出三孃的無奈,但夜少白本就不是多事之人,向來全憑自己喜惡行事,適才這人也不過是未給飯錢,到也沒惹的夜少白多不痛快,所以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什麼,到是對三娘所說不要招惹之言完全沒聽進去。
三娘隨後又告知,適才他去送餐之時皇甫明來過酒樓,不過被三娘支出去逛街了,想來晚飯時分應能回返。
此時過午已久,石無心這邊也是一早便起了,接著昨天的話頭,自是磨著吳鐵牛教他錘法,見他性急,吳鐵牛也只得先拿些基礎東西應付過去,心想怎的也夠這小子熟悉個幾日,卻沒想此子看著乾瘦,輪起大錘卻如同無物,再一看他放於一旁的大刀,到也釋然了,眼見這入門本事人家完全無視,吳鐵牛也是見獵心喜,實則也確是早想有個傳人,便真就細心教導了起來。
石無心只要沾上修行之事,便一反往日愚鈍之相,學的飛快,如今正在幫吳鐵牛錘鍊金屬,看其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