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從九天前起,夜少白料想短期是到不得西州了,趕路間便慢慢修行起了“遮天影舞”的步法,雖說體力不支,可若只是按步行的頻率施展,反倒比正常走路輕鬆了許多。
在經過了幾日路程的習練後,隨著夜少白步法逐漸熟練起來,石無心便發現了異常,經常停下了習練刀法在其身後觀望,就見其走路的方式異常詭異,大多步伐看似滑步,卻看不明白以何處發力便挪了出去,曾有幾次剛覺要看出端倪,可突然便似眼花了一般,人影一閃便已至前方。
心裡耐不住好奇,石無心也問詢過夜少白幾次,可這餓其體膚,累其筋骨的仇何其之大,自然是得不出答案的。
此時天色已黑,在石無心提議下,二人尋了一個避風之處便歇了下來,夜少白一如既往的每逢歇息便去一旁覓地打坐,而最近時日,卻是又恢復了以往發呆的愛好,只要坐下便兀自望著四處發呆,也不知其看些什麼,天空,篝火,樹林,湖泊無論望著什麼都會發呆。
石無心早已習慣了他怪異的嗜好,也不管他,尋了過夜的地方,便自去覓食了,可今日不同的是,石無心打回獵物,直至烤熟吃光,甚至石無心還小憩了一覺醒來,夜少白仍是一動未動的發著呆,若不是其雙眼一直睜著,竟好似入定了一般。
這一來石無心可躺不住了,想著“不會餓死了吧”小心翼翼的往其身邊走去,想先看看還有沒有氣息。
夜少白自是不可能如石無心所想無事便發呆,實則是因上次大戰,用了“入鏡”神通之後,每逢靜心凝望事物,眼中便可看見疑似幻覺的線狀圖形。
那些絲線很是朦朧,若不是靜心仔細凝望還看不見其蹤影,這些絲線無頭無尾,無處不在,好似自身手指肚上的鬥一般,可是這鬥卻是鋪天蓋地,沒有邊際,若是望的久了便好似要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因此夜少白雖說經常發呆,可有時是在觀察圖案,有時卻是真的在發呆,以達到放空大腦,恢復精力的作用。
隨著長久的觀察,夜少白本還理不出什麼頭緒,但就在適才碰巧發覺了一些妙處。
原來無論是篝火點燃,亦或是微風拂過,那些絲線都會有不同的變化,再經幾番認證,卻又發覺不是篝火與微風讓其有了變化,而是在生火,起風之前的一些因素,引起了線紋的變化,隨後才點燃了火,生出了風,雖說這變化完全理不出頭緒,卻讓夜少白產生了一絲明悟。
“窺道,窺道,我知曉了,難不成這便是道?從其中窺出其奧妙才是窺道的真諦!”
這次明悟卻是夜少白生出了一個天大的誤會,那些絲線乃是天道法則,哪是窺道修士能觸及一二的,全因其獨有的機緣才得此機遇,至於因何機緣卻是後話,如今的夜少白卻是因為此次的誤會在修行之路上走出了與眾不同的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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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偶遇劫匪
自覺明悟了窺道的真諦,夜少白便回過了神,剛好看見石無心小心翼翼的探手伸來,便抬眼疑惑的看向了對方,而石無心卻被夜少白突然活了過來嚇了一跳,隨後見夜少白望著自己才訕訕的把手縮了回去,吶吶的說道:
“適才你好久不曾動過,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死···有沒有事。”
算是聽了石無心的回答,夜少白又轉過頭望向別處。
石無心見夜少白不出聲,心裡卻是好奇,湊到其身旁席地坐下問道:
“適才你發呆發了那麼久,可是在習練什麼功法?你說與我聽聽,好叫我以後也不用擔心了。”
許是因為剛剛明悟,夜少白心情不錯,破天荒的開口應了聲,仰望著夜空緩緩的道:
“我窺見了道法,明悟了何為窺道,終是知曉了這二字的真諦。”
夜少白說的虔誠,石無心卻是完全不知所以,只覺得好像蠻厲害的樣子,心中焦急了起來。
話說這二人同時入門,夜少白這身軀又是自己弟弟的,按說本該交情融洽,可一直以來也不知什麼緣由,就是看不得夜少白強過自己,石無心修行堪稱刻苦,可卻悟不出什麼大道理,一切全憑直覺和一腔熱血,眼看如今人家都悟出什麼真諦了,雖說不知那是何許神通,石無心卻是坐不住了,也不出聲,起身操起大刀就往遠處去了。
最近時日每晚石無心都要自己去遠處許久,就如剛剛進境煉血那時,夜少白早已習慣了,果然過了沒多久,遠處就又傳來陣陣轟響,只是今日較以往聲勢好似要大了許多,連座下的地面都在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