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他搖搖頭,揉揉我的發,輕笑道:“藍曉蓮怎麼那麼笨?我走之前說的話,你都聽不懂麼?月陽已經知道什麼是對藍曉蓮最好的。”
“主人是關心則亂。哇咔咔。”兮兮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月陽一手甩過去,兮兮四竄著逃得沒了蹤影然是魔界速度極快的。
“月陽,你的意思是?”我有些不確定自己猜測。
他笑道:“我們都想放你在最安全的地方以才會帶你來魔界,但是你就是你,如果強行留住你,你是想盡辦法都會回到他身邊的,對不對?”
“嗯。”我點頭。
“所以,我來此地,是跟軒澈太子商量個萬全之策,再帶你去春城。(天)”月陽拍拍我。
我將目光投向蘇軒奕,軒奕輕輕點頭,目光溫柔,充滿寵溺地搖頭道:“還是那麼衝動。”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很認真地說:“不過,你被月陽抓走後,我心亂了,很是擔心。”
我默不作聲,不知如何回答。因為昔年也曾聽紅說過,神界民眾是不能貿然進入魔界的,豈不說魔界有無數陷阱與碎裂神息的結界,本身神魔兩界就簽訂了協議,隨意闖入對方領地很可能引起兩界戰爭的。
而此時,軒奕作為天神太子,竟為我闖魔界。
“曉蓮。”他輕呼。
“嗯?”我抬頭,看到他正專注地看著我,眸子幽深,像酒釀,讓人微醉。
“你瘦了。”他溫暖的掌輕撫我的臉龐。昔日點點滴滴湧來,恍如前世的記憶,傷感唯美。眼前的男子那神色很熟悉,可那絕美的容顏,過於高貴的氣質,
我覺得那麼陌生。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裡的歉疚如繚繞的煙霧一點點升騰。
“曉蓮,怎了?”他輕柔地問,身後是曙光初露的早晨,金色的太陽在他身上投下宛若神明的高貴光芒。
我搖搖頭,突然覺得好難過。眼前的男子曾與我海誓山盟,可在經過死亡洇渡的之後,我竟沒有喜極而泣的心境,沒有擁抱他的理由,真的如歌裡唱的那般“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嗎?
“曉蓮,你怎麼了?”軒奕掰過我的臉。我抬眼看他,眼淚唰地傾瀉,抱著身子蹲身哭泣。
蘇軒奕手忙腳地抱著我,拍著我的背,不住地道歉:“曉蓮,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的新身體與靈魂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以後不須閉關了。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你想留在人間,我就繼續做商羽國的帝王,你做皇后,你若想會九重天,我就奏請父皇,讓你做我的太子妃。”
他是這樣的男人,溫潤如;不會霸道地要求什麼,對一個人好,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他是每個女子夢寐的男子。可此刻,他每句話,每個字都如同銳利的刀割在心上,讓我疼痛得難受。
是的。遺失了我的心,在遇見夏月凌之後。
如果說在;起與夏康峻的點滴之後,我還能將之當作前世,與蘇軒奕一起十指相扣去期待未來。那麼在遇見夏月凌後,我便再也沒有迴轉的路,他全面控制了我的喜怒哀樂,霸道地表示著他的愛,讓我忘記了對蘇軒奕的承諾。
是我違背了承諾,負了濃。如今如何去面對他的深情款款。
“曉蓮,是不是有事?”蘇奕見我眼淚傾瀉,手忙腳亂地擦了一陣,仿若也意識到什麼般,輕聲問。
“對不起,軒奕。”我力低下頭,再也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我感到他略一抖,隨後將我摟緊,摟得那樣用力,摟得前所未有的霸道。然後他在我耳邊輕聲問:“再也沒有迴轉的可能嗎?”
這答案重若千斤,我咬著牙,開不了口,只得“嗯”了一聲。然後我感到脖頸間滴入溫熱的淚,他低低地問:“曉蓮,我真的比不上他嗎?”
我使勁的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是。”是的,不是,蘇軒奕比夏月凌好,但有些人,你說不出他那裡好,卻就是如何也戒不掉。
他放開我,輕輕一笑,“可是你沒有等我,時間走了,你忘了帶我走。”
我看著他的臉,他笑著,卻有濃得化不開的悲傷。那神情化作一根根刺刷唰地沒入我的心臟,帶來一陣陣痙攣的痛。
“對不起。”我覺得胸口就像要炸開一般,黎明的太陽太刺眼,此番我只能說如此蒼白的話。
蘇軒奕沒有說話,就那麼站在那裡,我覺得我們離得很近,就兩三步的距離,卻又分明離得很遠,遠得如何也跨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