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及流瀉如瀑布的紫色交織在一起,彙整合巨大的風暴,掃向魔君夜天。
“曉蓮,不要在往生城早殺孽。否則萬劫不復啊。”鐵雄焦急地大喊。我不說話,從進入往生城開始,鐵雄就沒站在我這邊。我對他的做法腹誹頗多,心也漸涼,覺得一瞬間就已和他疏遠了一光年。
“對我耍陰謀,必死。”我的靈力沒有減弱一分,卻在夜空中迸發出四濺的火花。
魔君夜天撐起防護結界,如同一個球形的面罩將他護住。紫菱鏡的光束與昊天塔的颶風狠狠地撞擊在上面。
夏月凌蒼白的臉在我面前一閃而過,心上有撕裂的痛,痛得渾身痙攣。不行,我必須馬上滅了這個障礙。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魑魅魍魎,惡靈退散。”我找出青霜劍,隨著道門的九字真言一道打出去。只見一陣藍光化作利劍,那劍的周身被金色奪目的強光護住,乍一看,像是青霜劍打出的藍色劍招被鑲上了殺氣隆重的黃金色外邊。
“你真是癲狂,你到底是不是雪瑩?”魔君夜天看著那三種攻擊逐漸要混為一體,閃耀出炫目的光芒。他脆弱的結界紛紛化為細小的碎片。
他跌落在奈何橋上,如同一堆破布。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驚恐,“你竟然可以,你一個小小的花神轉世,竟然破了我魔君夜天的結界。”
“再給你最後的機會,說出孟婆的下落,或者交出結魂燈。”我身上一分力也沒有,剛才破釜沉舟的一擊,已經用盡了我所有靈力,要靠藍蓮流風裙修復還要一段時間。我儘量穩住自己,不讓對方看出頹勢。
“絕不可能。”魔君夜天盡力吐出的話語,本也虛浮,卻透露著無比的堅定。
我對他好生佩服,這般境地竟還能堅持自己的守護。我知我倔強,但在此境地下,我不知會否與他一般。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驀然眼角餘光瞟到往生城門口方向白童子正攙扶著孟婆,原來白童子知道眼前的孟婆是假的,便四處去尋找了。
我靈機一動,青霜劍輕抖,對著魔君夜天厲聲道:“今日斷然是留你不得。”作勢就是要劈將下去。
“慢著。”孟婆的聲音虛浮,顯然是被封鎖了靈力許久,未曾恢復。
我假意轉頭看著孟婆,風華絕代的女子難掩憔悴:“我願意交給你。”
“不要。”夜天極力大喊,欲要爬起,卻又跌落在橋上,“曉玲,五千年前,你就假意讓他拿去了結魂燈。你受了那麼重的神罰。一千年前,你也是縱容他,你當真那麼在乎他?”夜天的語氣裡濃濃的哀傷。
我卻有點懵了,以前也曾斷定孟婆對鬱磊太過看重,她傾心的是鬱磊。卻不知她對鬱磊竟有了這般神情,寧願受最重的神罰,也如此這般徇私枉法了。
“夜天,你!”孟婆眉頭微蹙,表情悲切,看著夜天輕聲道:“前塵往事,你卻死死不放。你……”她臉上或因急躁湧上紅暈。
“對不起,曉玲。”夜天急切地說,吐出一口血,噴到奈何橋下,一觸到河水邊嘶嘶冒著熱氣。
“少你儂我儂,你們的事,我沒有興趣。蔡曉玲,今日,我為結魂燈而來,我便對你不客氣。”我凝聚藍蓮流風裙剛修復的一點點靈力,青霜微抖,流光而下,身子躍過去,右手一掌拍在孟婆胸口。她身子飛出去,跌落在奈何橋頭熬著忘魂湯的大甕旁。
白童子大驚失色,拿著熬製忘魂湯鍋鏟撲了上來,我身形不穩跌落在地。鐵雄一掌掃出去,擋開白童子,扶住我。我用力撥開他。對於他在此袖手旁觀,我總覺得不能原諒。
“曉蓮。”鐵雄輕呼,來扶我。我用力擺開她,蹣跚地走向孟婆。白童子又掃出一鏟,藍蓮流風裙陡然劃出巨大的氣場將他彈開。因為覺魂沒有迴歸的關係,藍蓮流風裙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般時而不靈,時而靈的。此刻,它及時的護主,讓白童子直直跌入奈何橋下,撲通一聲沒了蹤影。
“蔡曉玲,拿出來。”我用盡全力打出符咒,紅色的光芒陡然輝煌。這是滅神咒的光芒,然而我打出的不過是普通的鎖魂咒。餘光所及,魔君一躍而起,以絕望的姿勢向我襲來。我猛地手了符咒,抓過孟婆,向後躍去,一手攬住她的腰身,順勢從她懷中拿出了結魂燈和冥府出入牌。
“還給你。”我將孟婆一扔,夜天陡然收手,踉蹌幾步,穩穩地接住蔡曉玲。
“你何必…”孟婆氣若游絲,皺眉看著我。
我狠狠瞪她一眼,打斷她的話說道:“浪費我如此多的時間,若是夏月凌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定拿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