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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老陳在一旁急了,他說,三少爺!您和姜小姐在一起,那沈小姐怎麼辦?!

涼生愣在那裡。

我的涼生,他愣在了那裡。

為了這一句話。

我的涼生……我喃喃著,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姜生!你沒事吧?

一聲柔柔關切的呼喚,將我從悲傷中喚醒。

我張開眼,看到是她,倉皇地起身,周圍,已經是一片明晃晃的天,寧信在我的床邊,漂亮的眼神裡充滿了關切。

我愣了愣,相見相逢,不過是夢。

慈悲的臉,悲憫的眼,耳邊的話,觸手的溫度,都是夢一場。

珊瑚枕上千行淚,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的眼角微涼,是一片傷心淚。卻原來說不介意,卻還是介意。

我悄悄抹了抹眼角,抬頭,晾在一旁的白襯衫已經不見了,回頭,是空蕩蕩的床,我問,他呢?

她看著我,溫柔笑笑,說,他在院子裡。顏澤帶著人今天一大清早就找了過來,十萬火急的模樣。噢,剛剛,錢至也來了。

我又愣了!

抬眼,望去,院子裡,他斜靠在石磨前,臉上是微微憔悴的白,但不改容顏的冷峻堅毅,彷彿昨夜那個燒傻到口無遮攔的貪心小孩,不是他。

昨夜,對於他,彷彿是鉛筆字經歷了橡皮擦,他已經不記得。溫柔的話,痴心的話,是臨水月鏡中花。

這一刻,唯一真實存在的是他恢復如往常冷漠的臉。

不遠處是三五個身穿黑衣的保鏢候在一旁,戴著墨鏡,西裝革履,與這個鄉野小院格格不入。

錢至和顏澤在幫他清理手腕上的膠布痕跡。

顏澤笑,嘴巴毫不留情,說,大少爺!這*的尺度就是大!又是溼身,又是膠帶的,還有針孔,滴蠟了沒?

他說,閉嘴。

冷著的臉,冰山一般,

顏澤說,好好好!我閉嘴!大少爺脫了襯衫也只是用腹肌教她數數而已。

旁邊的幾個黑衣保鏢佯裝聽不懂,望天。

錢至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眼睛佈滿了紅血絲,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看到我的時候,走了過來,喊了一聲,太太。

顏澤也很恭敬地稱呼道,太太。

程天佑回頭看了看我,說,醒了?

我點點頭。

他說,昨夜辛苦了。

他的唇色有些乾白,禮貌而剋制。

我搖搖頭。

顏澤在一旁笑,扯了扯他的白襯衫,說,昨夜可不是辛苦三少奶奶了嘛!

程天佑的臉一黑,他立刻噤聲沉默。

我有些發呆,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村魏家坪,怎麼會有今天這個“豪華”陣容。

其實,從我們離城的那天,顏澤就一直在追尋程天佑,又怕趙霽或其他別有用心的人,也在找我們,所以在電話裡,只是確認程天佑的車和手機都沒被定位,並沒敢實質性溝通。

顏澤說,我給寧老闆打過電話,寧老闆說您不在她那裡,作為一個神級的專業保鏢,綜合分析了一下,我就知道,您十有**是陪太太回魏家坪了。

然後他轉頭對錢至說,我是程總的貼身保鏢,追過來是使命必達。你個做文職的。來幹嗎?你這樣,以後廚子園丁都就跑來了。

錢至看了程天佑,又看了看我,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樣。

程天佑看著他,眼眸微深。

院子裡,寧信正在細心地分粥,陽光如同溫柔的玫瑰金,鑲滿了她的淡綠色長裙。她抬頭,長髮披肩,莞爾一笑,招呼我們,說,你們都別聊了!先吃飯吧!

然後,她走過來,將粥遞給顏澤,說,你和錢至趕了很久的路,也餓了。我從酒店帶過來的,蝦餃、燒麥,還有小籠包,都不錯。

顏澤說,謝謝寧老闆,我們吃過了。

寧信笑笑,她知道他們這行的規矩。不能亂吃外人的食物。只是,她沒想到平日熟絡的顏澤也會拒絕。

顏澤說,寧老闆勿怪。

寧信說,你一切都是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心當感激,怎麼會怪。

說著,她看了程天佑一眼。

她轉頭衝我笑笑,拿來一碗粥端給我,說,我昨夜看到這院子裡黑燈瞎火的,就知道你們倆是搞突襲,沒有什麼準備,怕你們早上沒有飯吃,所以,就多此一舉跑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她很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