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詞是在中秋詩會之前拿出的,自然不能參加今晚的評選,否則自己還沒有和楊彥州較量,有可能先被那首詞比下去。
當然,這也不盡然都是壞事,至少在沈照看來,短時間之內,那人再也不可能作出那種水準的詩詞,但對方的名氣卻已經被眾人所知,若是今晚能壓他一頭,怕是對於自己的名氣也有很大的提升,到時候再擊敗楊彥州,或許那慶安府第一才子的名頭,便要落在他沈照的頭上了。
他方才尋找雲英詩社,存的便是這樣的心思。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人今夜居然並沒有參加詩會,心中不免的有些失望。
趙雲柔聽著那些人有些諂媚的話語,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子之間相互吹捧已是常事,不過縱然沈照的名氣擺在那裡,在趙雲柔的心裡,昨日那公子的才氣,已經和沈照楊彥州處於同一層次了。
“雖然那人今夜不在這裡,但云英詩社的宛姑娘,才氣也非同一般,便是我等男子都要汗顏,不知宛姑娘今夜又有什麼佳作呢?”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
看到從人群中走出的男子,趙雲柔和雲英詩社的幾位女子俏臉微微一變。
“蘇文天!”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對方顯然沒有懷什麼好心思的樣子。
場內眾人,對於宛若卿這個名字,多少還是有些熟悉的。畢竟慶安府這麼大,才子雖然不少,但要說才女,能叫得上名字的,也無非就是那麼幾個,眾人自然會熟悉一些。
倒是沈照對此是第一次聽說,他有極高的才名,對於那些名氣比不上他的人,是沒有興趣關注的。
“小女子才學微末,自然是比不過諸位才子的,區區拙作,便不拿出來獻醜了。”宛若卿淡淡的開口,態度極為謙虛。
“宛姑娘何必太過自謙,當日拿出那一首《鵲橋仙》,便是我等一輩子都及不上的。”蘇文天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開口時,眼神不經意的向著沈照那裡撇了一眼。
果然,在聽到《鵲橋仙》三個字之後,沈照的臉色變的有些不太好看了。
當日因為這首詞,他一時衝動之下,親手撕掉自己的得意之作,並且放言此生不再作七夕詞,事後想起來後悔萬分,但以他的身份,那話既然已經說出去,自然是收不回來了。
不過,每每想到這件事,心裡便極不舒服,此刻被蘇文天提起,又讓他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只是,相傳那首詞不是由一位叫做“李易”的才子所做嗎,和眼前的女子又有什麼關係?
“那《鵲橋仙》,真是姑娘所做?”沈照看著她,一臉驚疑的問道。
“沈公子誤會了,《鵲橋仙》的確是那位叫做李易的才子所做,小女子只是巧合之下看到的而已。”宛若卿解釋道。
“呵呵,那祈天燈一說,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我等卻是不信的。”
沈照還未開口,蘇文天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暫且不說,姑娘素有才女之名,區區中秋詞,怕是信手就能拈來,姑娘百般推諉,莫非是看不起在場的才子?”
那日七夕詩會,蘇文天是在場的,當然也知道那首詞並不是宛若卿所做,不過經過昨日一事,蘇文天名聲盡毀,心中對於雲英詩社已然恨極,費盡艱難才取得了參加今日詩會的資格,若是不讓她們也當眾出醜,心中這口氣,實在是難以嚥下。
便在這時,那沈照沉吟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這位兄臺所言有理,今日詩會,本就是切磋詩文,以文會友,姑娘若是還要推辭,便真的是瞧不起我等了。”
蘇文天剛才一開口,沈照心中本就已經存了一絲懷疑,此時便順著他的意思,這女子到底有沒有那樣的詩才,待她作出一首詞之後,自然就知曉了。
“沈兄言之有理……”
“是啊,姑娘不必再推諉了……”
“我等也想見識一下我慶安府才女的詩才……”
……
……
場中眾人以沈照為首,紛紛出言附和。
趙雲柔和雲英詩社的女子見此,俏臉上的表情都變的有些難看。
切磋詩文字是自願,逼迫別人作詩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沈照等人這麼做,實在是有些欺負人了。
宛若卿面有難色,她不是作不出來中秋詞,但此時臨場發揮,水準只能算作一般,那蘇文天必定會借題發揮,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宛若卿和雲英詩社幾位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