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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要啊,珠媽媽。”那老嬤嬤又再次磕頭求饒。

珠圓卻再不肯理她,從那老嬤嬤身邊走過,不知道是嫌她跪著擋了道,還是餘怒未消,一腳踢了過去。那老嬤嬤磕頭磕的頭暈目眩,被她一踢,倒在地上,動不了了。

宋箬溪再也看不下去了,疾步從前面的月牙門走了過去,厲聲道:“珠圓,站住。”

“那個不要命的混帳東西,敢直呼媽媽我……二姑娘!”珠圓沒聽出是宋箬溪的聲音,以為是那個婢女,開口就罵,這一轉身,發現宋箬溪站在她身後,怒目而視,嚇得打了個哆嗦,跪了下去。

“你剛才罵誰呢?”宋箬溪陰沉著一張俏臉,眸底寒光閃動。

“二姑娘,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是您,奴婢這張嘴就是糞坑,狗屁糟糟的,二姑娘別放在心中,奴婢該死。”珠圓用力往臉上甩了兩巴掌。

“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這會子求什麼饒啊?”宋箬溪冷笑道。

珠圓倒吸了口冷氣,二姑娘在寺裡呆了五年,一副菩薩心腸,悲天憫人,要幫那個老東西出頭了,這可不成,忙道:“姑娘,那個陶媽,她打碎了東西,奴婢才教訓她的,非是奴婢耍威風。”

“她打碎了什麼東西?值多少銀子?”宋箬溪不理會珠圓的分辯,沉聲問道。

“她打碎了紅釉青花果盤,要四兩銀子。”

“她的月錢是多少?”

“三百錢。”珠圓低著頭,眼珠子轉過來轉過去。

“果盤要四兩銀子,她的月錢才三百錢,你要她賠果盤,扣一個月的月錢可扣少了。”

陶媽一聽這話,嚇傻了,呆坐在地上,完了,一年多的月錢的銀子沒有了,她和孫兒靠什麼活下去?

“姑娘說的是,應該扣她一年零兩個月的月錢才對。”珠圓唇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宋箬溪注意到了那抹笑容,微眯了一下眼,問道:“那果盤擺放在哪裡?是如何打碎的?”

“那果盤擺放在廚房的小庫房內,她去拿碗碟時打碎的。”珠圓對答如流。

“可有人親眼看到是她打碎果盤的?”

“當時就她一個人進去,不是她打碎的,還會能是誰打碎的?”珠圓理所當然地道。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宋箬溪冷哼道。

“不是,奴婢不敢。”

宋箬溪咬著牙齒道:“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

“姑娘,你誤會奴婢的意思了,奴婢是說,這果盤就是她打碎,不會再有別人。”珠圓一口咬定這事與陶媽有關。

宋箬溪斜了珠圓一眼,道:“地上涼,先扶陶媽起來。”

兩個小婢女上前扶起陶媽。

陶媽有些迷糊地看著宋箬溪,二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珠媽媽,你既然問了我,這果盤是誰打的。我告訴,這果盤說不定是老鼠爬過去打碎,又說不定……”宋箬溪彎下腰,靠近珠圓,“是有人打碎了果盤,故意栽贓嫁禍。”

“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珠圓忙道。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是你。”宋箬溪冷笑,挺直身體,“這小庫房是歸誰管的?”

“是……”

“你不用告訴我是誰,這個果盤打碎了,既然找不到是誰打碎的,這果盤就由管庫房的人賠,這是懲罰他管理不當。”宋箬溪懶得與珠圓囉嗦,眸光微轉,“天氣這麼熱,陶媽的傷口要處理一下,青荷,領她到我住的院子去給她上藥。”

陶媽受寵若驚,拒絕道:“老奴不敢勞煩二姑娘,老奴自個兒回去洗一下就好了。”

宋箬溪見陶媽穿著粗布衣服,滿是皺紋的臉上全是淚水,鮮血和塵土,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有心幫她一幫,口頌佛號,道:“我願與眾生結善緣,何來麻煩一說?”

陶媽這時想到二姑娘剛從寺裡回來,是吃齋唸佛的人,有顆菩薩心腸,定是真心願意為她治傷,忙感激地道:“二姑娘慈悲,老奴謝謝二姑娘,佛祖會保佑二姑娘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園子里人來人往,這一幕自是落到許多人的眼中,這其中就有在紀芸院子裡伺候的二等丫鬟銀翹。

宋箬溪也不去看花了,帶著陶媽回院子。珠圓看她走遠,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往廚房去了找管小庫房的人商量對策。

守著院子的劉四娘聽到聲響,抬頭一看,見宋箬溪回來了,身後的小婢女還攙扶著個婆子,定睛一看,是廚房裡打雜的陶媽,再一看,陶媽臉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