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咧開嘴笑,把身上弄得髒兮兮的。”
紀芸不解地看著她,道:“兩個傻子當然什麼都不懂。”
宋箬溪明眸流轉,“我就問師父,為什麼她們這麼傻乎乎的?師父告訴我,因為她們的父親和她們的母親是表兄妹。兩人的血緣太近,容易生怪胎,也容易生傻子。”
紀芸愣了一下,“這是神尼告訴你的?”
“師父還舉了好幾個例子給我聽。說有人還生出四條腿的孩子,還有生出一雙手共有二十根手指,可嚇人了。”宋箬溪神色凝重地看著紀芸,“娘,出家人是不打妄語的,師父絕不會無中生有。”
紀芸皺緊雙眉,京中有人家是親上加親,生的孩子的確有些不盡人意之處,這事要去多打聽打聽才行,若真是因血緣太近,生怪胎,生傻子,這親就不能結。
宋箬溪看紀芸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舒了口氣。
午後,宋箬溪小睡起來,香草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宋箬溪一驚,上前扶起她,“香草,怎麼了?”
“姑娘,五少爺送來的那隻鸚鵡,已經許久未進食了。”巧桃跟著進來,鸚鵡和兔子,宋箬溪都交給香草養的,鸚鵡不進食,會餓死,就是香草沒有照顧,所以香草才會一進門就磕頭請罪。
“什麼時候的事?”宋箬溪問道。
“已經有幾天了,前幾日,它還肯吃點穀子和碎米,可是昨兒開始,就什麼都不肯入口了。奴婢請三少爺和五少爺來看過,五少爺說鸚鵡病了,三少爺說鸚鵡在鬧脾氣,兩位少爺也說出是什麼原因。”巧桃如實稟報道。
宋箬溪披上狐裘走到外室,鳥籠掛在架子上,鸚鵡閉著眼睛,縮著脖子,奄奄一息地蹲在籠子下面,不象平時站在棲木上,“我離開的時候它還好好的,這幾天怎麼就成這樣了?”
香草又跪了下去,宋箬溪轉身又扶她起來,“香草,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們來找找原因,把它救活。”
“這鳥通靈性,要是餓死,就太可惜了。”香朵輕嘆道。
“姑娘,這鳥不是餓死的,是香草昨兒幫它洗澡,鳥兒受寒生病了。”劉四娘走進來,告香草的狀。
香草搖手。
“鸚鵡是野生的,身上長著羽毛,淋雨都不會把它淋出病來。”宋箬溪盯了劉四娘一樣,“香草拿穀子和水來。”
香草出門拿來了穀子和水。劉四娘沮喪地退到一旁,她又說了姑娘不愛聽的話。
宋箬溪手裡拿著穀子逗鸚鵡,“乖乖,來吃點。”
鸚鵡縮在原處,動也不動。
“乖乖,不吃會餓死的喲!”宋箬溪開啟籠子,把手湊到鸚鵡的嘴邊,“吃一點,吃一點好不好?”
“姑娘,你小心,它會啄人。”香繡提醒道。
“我寧願它啄人,也好過它這樣一動不動。”宋箬溪用手抬了抬鸚鵡的頭,鸚鵡微睜開眼,似乎看了看宋箬溪,又重新閉上,還是那副要死不斷氣的模樣。
“姑娘,都試過了,沒有用,這鸚鵡就是不肯吃東西,不如捉它出來,強行把穀子塞進它嘴裡。”巧桃提議道。
宋箬溪沒理她,對那鸚鵡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呆在籠子裡?這樣好了,如果你乖乖吃了這些穀子,我就放了你。”
“姑娘,鸚鵡聽不懂你的話。”香朵笑道。
“鸚鵡會學舌,它肯定能聽得懂我的話。”宋箬溪把穀子放進食盒裡,又倒了點水,“你吃了穀子,我就放你走。”
重複了幾遍,宋箬溪見那鸚鵡的翅膀微微動了動,笑了起來,“把籠子掛到廊下去,別關籠門。”
“姑娘,不關籠門,它會飛走的。”巧桃急道。
“與其把它關在籠中活活餓死,還不如早早就放了它。”宋箬溪輕嘆一聲,臉上的表情略顯落寞,“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籠子不是它的歸宿,讓它走吧。”
香繡提著鳥籠出去了,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進來稟報,“姑娘,那隻鸚鵡飛走了。”
“鳥兒尚能飛出鳥籠,重獲新生,我卻只能困在宅門裡,從這個宅子到另一個宅子,先是我給長輩們晨昏定省,以後是小輩們給我晨昏定省,那兒也去不了。”宋箬溪倒在榻上,無限感慨地道。
“姑娘的病才剛好點,多休息,別整天想著出去玩。”蠶娘端著藥進來了。
宋箬溪聞到藥味,皺起了鼻子,嘆氣,這苦是自找,短痛難熬也要熬,要不然就要被永遠關在金絲籠裡,連街都上不了,這麼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