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哥,你先下來再說。”瓶兒沒想到鄴疏華會飛到樹躲避她,讓她的計劃落了空,跑到樹下,抬頭看著他,右手悄悄從荷包裡摸出一包東西捏在手中。
鄴疏華環顧四周,找宋箬溪的行蹤,她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
“華哥哥,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說話。”瓶兒有些著急,早知道在說話之前就灑藥了。
“你走了,我就下來。”鄴疏華對那些痴纏他的姑娘,從來都是敬而遠之,若不是答應宋箬溪要在此地等她,他早就飛身離去。
瓶兒含著眼淚,傷心欲絕地問道:“華哥哥,你就這麼厭惡瓶兒嗎?連跟瓶兒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非要站得這麼高,離得這麼遠嗎?”
鄴疏華看著瓶兒這樣,皺緊雙眉,面露難色,下去還是不下去?
宋箬溪見瓶兒把鄴疏華逼上了樹,正抿著唇悶笑,聽到這話,怕鄴疏華被她擠兌的跳下來,弄出什麼事來不好收拾,趕緊走了出去,佯裝驚訝地問道:“瓶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宋箬溪的聲音,瓶兒表情一僵,她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
“瓔瓔,我在這裡。”鄴疏華急切地喊道。
“咦,你跑到樹上做什麼?”宋箬溪繼續演戲,摸著鬢角的薺花,明眸流轉,風情萬種的飛了個秋波給樹上的男人,“是要摘杏花送給我嗎?那就快折一枝下來,時辰不早,流觴宴就要開始了,不要磨蹭了。”
鄴疏華聽話地折下一枝杏花,飛身下來,停在宋箬溪的面前。
宋箬溪接過花枝,牽起他的手,看也沒看瓶兒,轉身離去。
瓶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急敗壞地用力朝杏樹踹了一腳,誰知用力過猛,樹沒事,氣沒消,她的腳有事,痛得蹲了下去,喊道:“華哥哥,我把腳扭到了,好痛。”
鄴疏華和宋箬溪還沒走出多遠,聽到她的呼喊聲,對視一眼,不好不管,轉身回來。
“瓶姑娘,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吧。”宋箬溪裝出關懷的模樣,伸手去扶她。
瓶兒扭了一下身體,避開宋箬溪伸過來的手,抬起頭看著鄴疏華,輕輕咬了咬櫻紅的嘴唇,擺出楚楚可憐的柔弱姿態,“華哥哥,我把腳給扭傷了,好痛,華哥哥,我不想當跛子。”
“骨頭沒事,只是扭傷,不會變跛子的。”鄴疏華安慰她道。
“華哥哥,我的腳好痛,你快抱我去看良醫。”瓶兒張開雙臂,向鄴疏華索抱。
“傷得太重,不能亂動,會傷上添傷的。”宋箬溪攔在鄴疏華的前面,目光冷冷地看著瓶兒,想讓鄴疏華抱她,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瓶姑娘,你在這裡等著,我們馬上叫人抬軟轎來接你。”
話落,宋箬溪不等瓶兒反應,拉著鄴疏華就走。
“華哥哥,我腳好痛。”瓶兒在後面喊道。
鄴疏華回頭道:“瓶妹妹,你忍忍,我們馬上叫人來抬你。”
宋箬溪唇邊揚起一抹淺笑,對鄴疏華沒有“慈悲”的去抱瓶兒,非常滿意,道:“師兄,瓶姑娘腳疼得厲害,耽誤不得,你抱著我,施展輕功去找人吧。”
“好。”鄴疏華伸手把宋箬溪抱進懷裡,足尖輕點地面,施展輕功飛掠而去。
瓶兒氣得坐在地上,手往地面一捶,可沒解氣,又把手給捶疼,“該死的宋氏!你這個賤人。”
宋箬溪不在場聽不到,罵了也白罵。瓶兒氣了一會,就想要站起來,腳剛一觸地,疼得她再次跌坐回地上,脫下繡花鞋和襪子,倒吸了口冷氣,她的腳踝腫起來了,這下,眼淚真的流了出來,賠了夫人又折兵,事情沒成功就算了,還弄傷了腳,照這傷勢,她要在房休養許多天。
遠遠的看到了鄴淑婷她們,鄴疏華正要上前說瓶兒扭傷腳的事。宋箬溪及時阻止了他,“師兄,你別去說,你去說會引起她們的胡亂猜測的。”
“什麼猜測?”鄴疏華不解。
“她們會想是不是你害她扭傷的?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瓶姑娘是不是喜歡你?是不是想要嫁給你為妻?”宋箬溪板著臉道。
“你,你都聽到了。”鄴疏華神色緊張起來,“瓔瓔,我沒答應她。”
“你要答應她,你就慘了。”宋箬溪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鄴疏華鬆了口氣,笑道:“那等一會,你去告訴她們,瓶妹妹扭傷腳的事。”
“我自有主張,你別管。”宋箬溪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走過去告訴其他人瓶兒扭傷腳的事,讓侍女們去抬軟轎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