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人之雅量,是名門閨秀的典範。再者,她又有聖僧贈送的佛珠,更讓人覺得她是有福氣之人,各府的姑娘都願與她結交。
而紀芸從京中請來的嬤嬤也進府了,嬤嬤姓嚴,四十有七,清瘦幹練,頭上的髮髻梳得一絲不亂,雙目炯炯有神。她向宋綏和紀芸行了禮,就提出要見見四位姑娘,看看她們的坐立行走。
宋箬湖因此又再次被放了出來。
四位姑娘站在了嚴嬤嬤面前,聽從指揮。
“請四位姑娘給老爺太太行禮請安。”
“請四位姑娘各走一圈。”
“請四位姑娘坐下。”
“上茶。”
“請四位姑娘各喝一口茶。”
四人一一照做後,嚴嬤嬤欠身道:“老爺,太太,二姑娘不必學了。”
“為什麼二姑娘不用學?”紀芸請嚴嬤嬤主要是為了教宋箬溪,那三個是搭頭。
宋綏目帶疑惑地看向嚴嬤嬤。
嚴嬤嬤唇角微勾,“二姑娘的姿勢標準優雅,已無須再學。”
“嬤嬤,難道我的姿勢就不標準優雅嗎?”宋箬湖不服氣地問道。
“大姑娘的姿勢不標準不優雅。”嚴嬤嬤直言不諱。
宋箬湖不屑地撇嘴道:“你老眼昏花了吧。”
“湖兒,不得無禮。”宋綏訓斥道。
嚴嬤嬤看了宋箬湖一眼,欠身對宋箬溪道:“二姑娘,可否勞煩你再做一遍?”
“好。”宋箬溪放下茶杯,站起身,走了一圈,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嬤嬤,這樣可以了嗎?”
“辛苦二姑娘了。”嚴嬤嬤淡淡一笑,“大姑娘可看出來了?”
“我也是這麼走的。”宋箬湖梗著脖子道。
“三姑娘可看出來了?”嚴嬤嬤換個人問。
宋箬池想了一下,道:“二姐姐走路時,裙襬幾乎沒有晃動。”
嚴嬤嬤微微點點頭,“四姑娘看出什麼來了?”
“二姐姐是用三指提杯蓋的。”
“兩位姑娘說的都對,三位姑娘的姿勢粗看來,沒什麼大問題,可是細看就不及二姑娘甚多。老奴就指出三姑娘的其中的一處錯誤,其他慢慢再來改。大姑娘坐下時,向後挪動,十分的不雅。三姑娘走動時,腳步不夠輕盈。四姑娘接杯時,險些沒有接住,喝茶時發出了聲音。”嚴嬤嬤毫不客氣地道。
紀芸臉上露愉悅的笑容,她的女兒果然是最出色的。
宋綏汗顏,看來還是嫡妻教得好,連宮裡出來的嬤嬤都挑出不差錯來,起身道:“嬤嬤,下官的這三個女兒就有勞嬤嬤好好管教了。”
“老奴必不負大人所託。”嚴嬤嬤欠身道。
對於嚴嬤嬤只教三個庶女的事,紀芸有點鬱悶,早知女兒不用學,她費這麼大勁請個嬤嬤來做什麼?為他人做嫁衣,尤其是為宋箬湖那個不尊重嫡母的丫頭做嫁衣,她說什麼也不願吃這個虧。
不過人已請來了,紀芸不可能就這樣把人送走,就遣秦孝家的去跟嚴嬤嬤傳了幾句話,“三位姑娘是姨娘生的,嬤嬤別太嚴厲,免得太太不好做。”
嚴嬤嬤經歷世事,如何不知這話外之意,管教起來,就沒有那麼嚴格,大面上不出錯就成。反正這銀子又不是姨娘給她的,只要太太滿意就好。
宋箬湖三人跟著嚴嬤嬤學禮儀,宋箬溪跟著紀芸學管家理事。轉眼到了九月二十九日,宋箬溪還不見金萃樓傳話過來,正打算明天去金萃樓一趟,金萃樓派侍婢送畫上門。
宋箬溪志在見人,並不是要這幅畫,“你們東家少爺現在還在不在金萃樓?”
“回姑娘的話,東家少爺昨日就已經離城回京了。”侍婢按照尚掌櫃的吩咐答道。
“這畫他說賣多少銀子?”
“東家少爺說,好畫送給惜畫人,不收姑娘的銀子。”
宋箬溪眸光微轉,道:“我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這畫你帶回去,轉告你家掌櫃的,就說,我要與你們東家少爺親自談價錢。五天內,若是他不來見我,我就讓我爹爹封了你們的鋪子。”
那侍婢只得將畫又拿了回去,並把宋箬溪說的話轉告給尚掌櫃聽。尚掌櫃拿著畫去雅室見上官墨詢,“少爺,宋二姑娘不肯收畫,她要與你親自談價錢。五天內,若是你不見她,她就要讓知府大人封了鋪子。”
上官墨詢似乎沒聽到尚掌櫃的話,依舊看著手中的書。
尚掌櫃搓了搓手,道:“少爺,萬一惹惱她,她真讓知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