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亦是同樣,為了賺錢儘快的收回成本,他透過抬高鎮上店鋪租金,抬高了這裡的物價和各種設施的收費。
儘管如此,到共和十二年,隨著淮南路礦公司的產量增加至1800萬噸,超過50處礦井鎮的居民,包括工人及其家屬,已達人。許多人並不是完全自願的——一遇企業裁員時,首先裁掉的就是不住在鎮上的員工,而在張子顏看來,或許有時候來自外界的壓力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至少他們讓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利潤增長點”。
“我們生活在張子顏的房子裡,吃的是張子顏商店賣的食品,唸書是在張子顏的學校裡,看電影是在張子顏的電影裡,死了還得進張子顏的地獄。”
一批憤怒的僱員直接去找張子顏本人,要求他降低物價、同時也必須降低房租。張子顏請他們有意見儘管說,保證不會打擊報復。可是談完了,依然什麼問題也沒解決,有些發了牢騷的人還發現自己遭到了解僱。沒解僱的人擔心下一批裁員就會輪到自己。
牢騷滿腹的工人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因為張子顏在和這些工人簽定合同時,合同寫明瞭“任何在淮南路礦公司工作的僱員,不得加入礦工聯合全,相應的公司保證工人的工資、福利待遇不低於全國平均水平。對於違反合同加入了全國礦工聯合會的工人都會被開除。”
而這一合同是被地方法院認可的,他是符合法律精神的,即便是中國規模最大的礦工聯合會多次向法院申訴,也未起到挽回這一切,這是合法合同,法院不可能推翻這一合同。
的確,正如合同上寫明的一樣,張子顏確實保障了僱員的工資福利,工人們的工資、醫療保險、退休保險都在勞工部規定的合法範圍內,甚至於一定程度上比淮北的那些煤礦還高2%左右,但是當他在右手發出工資時,右手卻又透過房屋租金、高價電影、高價食物收了回來,而且收得更多。
“我的公司,贏利率永遠是中國第一!”
共和二十三年年初,當淮南路礦公司因31。5%的贏利率,成為中國煤礦企業中贏利最高的企業時,張子顏興奮的對著記者們如此說到,但報紙上顯然對這個“剝削者”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報紙並不配印他的照片,反而配印一張漫畫。
一輛由一個骨瘦如柴的礦工拖動著的馬車上,揮舞著馬鞭的張子顏抽打著他們,而馬車上赫然寫著“利潤”二字!
李一鎮的鎮中平整的柏油路旁路燈揮散著橘色的燈光,幾名下了夜班的工人在走進路邊的一家酒館時,謹慎的朝周圍看了幾眼,酒館附的幾個路口站著幾名兒童,他們脖子上大都掛著哨子。
“口令!”
門旁的一個工人攔住了想進酒館的這幾個工人。
“權力!”
那幾名頭髮還未乾的工人如此說回答道,門剛一被推開,就有一直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此時酒吧內擠滿了下班後的工人,只有極少數人坐在那裡,更多的人是站著。
“……我們現在還能再忍耐下去嗎?像張子顏這樣的資本家殘酷的剝削著我們,我們每個小時掙31分錢的工資,但卻有23分錢被他們用高價的食物、高價的娛樂掠奪了,如果我們不住這樣的房間裡,他們就會開除我們,我們試圖以法律的渠道解決問題,但是問題從來沒有被解決,一個星期前,大米的價格又提高了,麵粉的價格也提高了,甚至於連房租都提高,當公司的利潤降底的時候,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透過壓榨我們,來保持利潤率!這就是淮南路礦公司!”
“李老師,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怎麼辦!”
儘管人們顯得有些的激動,但聲音仍然不大,鎮子裡有一些人充當公司的眼線,他們像獵犬一樣監視著礦工們的活動,一直以來礦工聯合會和路礦公司都是勢同水火,路礦公司竭盡全力不讓礦工聯合會的人進入礦區還有礦井鎮,如果發現工人和礦工聯合全有接觸,那麼就在第一時間解僱。
“罷工!”
李雲志扶了一下眼鏡,回了這些工人的提問。
“只有發動全面罷工,才有可能奪回我們的組建工會的權力!”
在過去的半年之中,李雲志和另外五名礦工聯合會的同僚一起,一直在淮南路礦公司的礦井鎮內作著秘密宣傳,既然他們監視那麼就轉變過去的的活動方法,變公開為隱秘,以學校老師作為身份掩護的李雲志可以輕易的避開那些眼線的監視,畢竟他們監視的是那些礦工聯合會的人,而學校老師卻可以用家訪的名義,向他們宣傳組建工會、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