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現在國務院和參謀部的難以決斷關鍵,就是力度掌握的問題,打重了,有9成可能打出了一個空前強大的德國,對中國威脅更大,打輕了,美英兩國很有可能在收拾了德國之後,轉頭調動全世界的力量打中國。
自從中美宣戰之後,顧維鈞可是知道前些時候總理在總參作戰室內整整呆了三天三夜,總參的那些高參們同樣關閉在作戰室裡陪總理呆了三天三夜,儘管沒人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最後,總理是面色非常難看的走出作戰室,如果沒錯,肯定就是這個輕重拿捏的問題。
這個輕重如何拿捏輪到那個將軍來做決定都非常困難,他不是簡單的要擊敗敵人、擊退敵人,這樣的作戰方案任何一個將軍或高階參謀都能拿出幾十個,但是碰到這種恰到好處的把握分寸,卻難為住了所有人。
“其實以我看來!”
顧雲澤再次自酌了一杯,原本酒量一般的二人,此時已經喝了整整半壇的沼興黃,此時兩人已經是醉意正濃。
“總理、總長他們都是當局者迷,為什麼咱們非要去解決這個難題。”
“能不解決嗎?”
第一次顧維鈞對軍事問題上了心思,而顧雲澤的話,卻讓顧維鈞更加好奇了起來。
“沒人說不解決,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說實話,我不懂軍事戰略,這些年我做的就是算數,保障部隊的後勤供應,最佳化後勤保障體系,然後再就是驗收武器、制定新武器使用規範,這是聯勤署的工作。但是我覺得,咱們現在太平洋的問題上,實際上陷入了一個誤區,咱們老想著,怎麼打美國,而且要打的美國不痛不癢的,但可能嗎?戰場上的分寸就是讓神仙來,他也不見得有辦法控制分寸。空軍這邊轟炸了紐約,那邊羅斯福像瘋了一樣,把原本調到英國的轟炸機,先飛到的非洲,又從非洲飛到印度,他想要報復咱們,空軍是加強了西南的空防,但是結果呢?德國人笑了!我們在紐約扔的炸彈,實際上是幫助德國人,因為美國人抽走的是支援英國的轟炸機。這個分寸啊!難!”
在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內,顧維鈞一直就是做為一個旁聽著,聽著顧雲澤“看法”,但當顧雲澤說了一半之後,顧維鈞發現自己的竟然被自己的這位本宗的建議嚇出了一身冷汗來,這個建議太過於瘋狂,或許說能想到這個建議的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有時候,咱們必須要做出選擇,要看這個選擇怎麼做,與其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到不如痛下決心,行壯士之舉,當斷不斷身受其亂。”
醉意已濃的顧雲澤說到這,微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這位同鄉,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本宗已經被自己的建議嚇的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少川兄,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但聯勤署這幾年把多少東西送出去,我心裡有本明帳!多少總是能猜出來一些。”
已經喝醉的顧雲澤一副意有所的模樣。
“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再不動那步棋,恐怕……只要是棋子上了臺,剩下就容易辦了。”
“但……像你說的那樣,即便是行壯士之舉,又怎麼能保證他們會按照你計劃裡一般……”
顧維鈞的話未說完,已經喝醉的顧雲澤便出言批斷了顧維鈞的話。
“仇恨!有時候仇恨可以矇蔽人們的眼睛,當仇恨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一切就好辦多了!”
“仇恨?”
顧維鈞詫異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眼,有關係嗎?
顧雲澤扶著桌子站起來,頭朝著顧維鈞那邊伸了伸,作出一副很神秘的模樣。然後用非常輕微的聲音說出了幾個字眼。
“咣啷!”
酒杯從顧維鈞的手間跌落到地板上,碎裂的酒杯發出的脆響引起外間的僕人連忙走進餐廳,看到的是已經喝醉的顧署長已倒頭趴在桌上睡了下去,而自家老爺卻在面色煞白雙目呆滯看著前言,甚至於連同端著酒杯的左手,都沒有意識到杯子已經摔落在地。
整整長達半個小時顧維鈞都一言未發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當回過來神時,看著趴在桌上睡下的顧雲澤,顧維鈞突然發現自己的這位同鄉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溫厚,難不成在日本留學九年經歷對他影響真的這麼深。
“顧少卿啊!顧少卿!你到底是瘋了,還是……”
吩咐僕人把顧雲澤扶到客房休息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坐在書房內的顧維鈞的眼光總是會撇向左邊拉開的抽屜內的木盒以及右邊隔著一房間的客房,顧維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個同樣瘋狂的想法,但在至少在長達幾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