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這個女人卻已經早不抱任何希望,二十歲的死亡是她存在的法則,是刻在她生命最基礎位置的銘文。這種法則無法銷隕,試圖改變這種法則即是對她的存在本身的否認。但女孩憂愁的面容會使她心碎,於是她不願意否認這種希望的存在,鼓勵的微笑被展現在她的臉上,她輕輕用雙手摟住女孩的雙臂:“沒關係的,弗雷德麗卡,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明天開始我們就一起來尋找吧?”
女孩從剛出生起就沒有見過母親,孤獨的她也從來沒有姐妹,她對亞蒂的溫柔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她順勢倒進了亞蒂的懷裡,將雙手環在亞蒂的腰際:“好的,好的,就這麼說定了,亞蒂。”
特定的人在特定的環境下總會發生特定的事情,這種必然的趨勢透過種種的偶然現象表現出來,無論經歷這種環境的特定的人內心存在著怎樣的美好幻想,這種必然總是難以受到影響。現在,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已經躺在了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懷裡,她們互相低聲的交談著,就像兩個真正的姐妹一般。但掩藏在這背後的,卻是另一種驚人的形態。
亞特密斯雖然實際上只有三歲,但在三年至中成長到二十歲的水平的,不僅僅是她的肉體,還有她的智慧和理智。但生活的閱歷卻無法在有限的時間裡擴充。她已經事先知道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她也曾經宣佈“我以後會像對一個色色的男孩一樣提防著弗雷德麗卡”,但實際做起來卻並沒有那樣簡單。她所希望的只是友情,因為他還根本無法理解愛情,即使是為了友誼而做出犧牲,她的身份也讓她知道自己無法成為女孩的情人。她現在正深切的擔心著事情的發展,她又無法拒絕弗雷德麗卡的親暱。她只能相信著,一切都還在控制之中。
昏暗的燈光讓整個房間顯出曖昧的色彩,兩個女孩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交談了許久,從奧莉西雅談到羅蘭,從羅蘭談到兩人的過去,她們之間彷彿又談不完的話。她們慢慢從坐在床上的姿勢轉變成半靠在枕頭上,她們都沉浸於對方美妙如天籟的嗓音之中,亞特密斯的擔憂也慢慢掩藏到了身後。但這種意識的轉變卻無法改變必然的走向。
這邊的女孩從小被父親帶大,相比於女人她更瞭解男人的心態。她所學習到的,是在這個時代中更類似於男人的心態,力量、榮譽和守護。那些寵溺的放縱讓她更早地成熟,她從來不屑於和那些幼稚的同齡人成為玩伴,她更是無法學會作為一個女孩的心態。尚未發育的年幼身體更類似於一種中性的生物,她自然而然的對那些並不瞭解的女性產生了朦朧的感覺。首先是奧莉西雅,美麗的容顏和光滑的肌膚讓那種奇詭的邏輯深深吸引了女孩。直到現在,即使是已經開始發育,雌性的激素對她的身體產生了奇妙的作用,過分的早熟卻還是讓主觀的一隻佔了上風,她已經是一個只會喜歡女人的女孩了。
開始還只是輕輕的撫摸手臂,女孩已經深深的沉醉於這種身體的接觸。亞特密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走向,但她還天真地認為一切依然在控制之中。她們低聲的交談還在親密地繼續,只是亞特密斯不著痕跡的說了一句:“弗雷德麗卡,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是的,我會一直喜歡著亞蒂,永遠不會改變。”
女孩的臉還輕輕的靠在亞特密斯的胸口,寬鬆的睡裙卻很輕易的被撩開,從左手指尖傳來腰肢的柔嫩觸覺讓消除這種必然發展的可能性完全消失,即使是亞特密斯也知道,情況已經開始失控了。只有不堪一擊的幻想以及對友情的渴望還支撐著亞蒂說出溫柔的話語:“你在幹什麼呢,弗雷德麗卡?”
就在最起先接吻的時候,女孩就對亞特密斯產生了感覺,這種感覺隨著接觸的深入慢慢發展,終於撐著沮喪的間隙大舉侵入了女孩的心域。觸控不僅沒有停止,甚至慢慢轉移到了更加重要的位置。“我喜歡你,亞蒂……我深愛著你……”
亞特密斯開釋驚慌失措,她最後的幻想已經破滅。“不要這樣,弗雷德麗卡,我們不是朋友嗎?弗雷德麗卡……”但亞特密斯卻依然只是默默地流著淚,她沒有任何辦法讓自己反抗女孩的愛意。這是她唯一的友人,會為了她的絕望而憂愁,會為了她的欣喜而歡笑,讓她不再孤身一人。女孩對她沒有欺騙也沒有惡意,她將一切的錯誤歸為自己的懦弱。
女孩的手繼續在亞蒂的往下身探索:“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不要哭啊,亞蒂。我是這樣喜歡亞蒂,我們當然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低聲的抽泣以及滲透著慾望的喘息彌散在昏暗的房間之中。就在這一瞬間,亞特密斯極力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