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雁可以說是使出全力了,帶著我奪路狂奔的時候,那速度絕對是她這輩子的最巔峰。
她奔跑的速度有多快?
後面剛有兩輛摩托車從拐角追進來,還沒等我看清楚,陳秋雁猛地一提速,也就是兩三秒的樣子,很直接的就把那兩輛摩托車給甩開了。
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後面的警笛聲開始逐漸消失,而四周的路況,也讓我感覺越來越陌生.......
在一條老巷裡,陳秋雁停下腳,緩緩將我放了下來。
“這他孃的是哪兒啊......”
我坐在地上,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四周,見陳秋雁氣喘得有點厲害,忙不迭的爬起來幫她拍背順氣。
“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有點喘不上來氣......”陳秋雁很勉強的衝我笑了一下,眉宇之間,滿是難以掩飾的疲憊:“緩緩就好了,沒什麼問題。”
“這還能沒問題?”我苦笑道:“咱們都忘了一件事,像是這樣長時間的負重奔跑,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慢性的傷害,負荷太大了,肯定會影響到你本身的。”
陳秋雁沒說什麼,只是笑,也不在乎這些。
她牽著我的手,帶著我慢慢坐在一旁的石坎上。
“有點累了。”陳秋雁低聲道,側過頭,輕輕靠著我,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茫然:“世安,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在此之前,我跟陳秋雁是有目標的,也知道下一步應該去做什麼事。
但是現在......我們又該做什麼呢?
別說是辦事尋找目標,就是想找個地方歇息,也困難到了極點。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想不到,能不茫然嗎?
“好想回家啊。”陳秋雁低聲道,藉著我的肩膀,不動聲色的擦了擦眼睛:“世安,我忽然想沈爺爺他們了,如果他們還在,咱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起碼還有個家可以回,咱們這算是無家可歸嗎?”
陳秋雁再怎麼堅強,身體素質再怎麼變態,她也終究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陪著我一路走過來經歷那麼多事.......能把情緒控制住.......一直控制到現在........
“真的,秋雁,你挺厲害的。”我笑了笑,把手搭在陳秋雁的肩上,看著正對面的斑駁不堪的紅磚牆,忽然有了種想哭的感覺。
是啊。
我們只想著怎麼去辦事,卻沒想到,辦完事之後,要回到哪兒去?
回家?
我們還有家嗎?
想到這裡,我使勁揉了揉臉,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在這種四面楚歌的局勢下,陳秋雁可以有情緒,可以難受,也可以哭,但我不行。
我要是跟著陳秋雁一樣陷入了悲痛,什麼都不去想,那麼大家都得玩完。
說到底,我是個男人,以前沒有機會,現在倒是有機會了,也該我擔起責任來了。
“成都咱們是待不下去了,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兒,我跟聞人前輩聊過,下一步我準備去東北。”我低聲跟陳秋雁說道:“但現在有點頭疼的是,咱們坐飛機坐火車都不方便,上面肯定有人盯著咱們,大張旗鼓的.......哎對了!”
忽然間,我想起司徒留給我的那些東西。
雖然他留給我的“禮物”不多,但確實都是一些能派上用場的物件。
由司徒這個官方代表給我做的假身份證......絕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秋雁,咱們好好歇一天,順便看看情況。”我低聲道:“避幾天風頭,咱們再找機會往東北走,靠著假身份證應該能過關,只要小心一點,咱們坐飛機去東北不成問題。”
“東北那麼大呢,你想去哪兒?”陳秋雁好奇的問了一句。
“鐵嶺。”我笑道:“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在鐵嶺。”
得到這個答案,陳秋雁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靠著我肩膀,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這是一個局。”我笑呵呵的,自言自語似的跟陳秋雁說著:“王海真,李家兄弟,陸還,他們都是棋子,都讓舊教給騙了。”
“局?”陳秋雁睜開眼,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舊教為什麼用他們當棋子?”
“秋雁,你好好想想,舊教最希望看見的局面是什麼樣的?”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一聽這問題,陳秋雁倒是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