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的美麗是清純的誘惑,
重洋的深度是辛淚的堆砌,
絕滅的曖昧是人間的鼓造,
後來,新生的嬰兒枯等死亡的安息。
硬著頭皮的生
假若悲哀在瞬息間化作永恆,
那麼,我痴願這悲哀的長存。
假若人間果真等下於地府,
那麼,人間,去他媽的人間,
帶著我的悲憤與哀思的流音。
人間的殃災,人間的美麗,
那麼,我們就硬著頭皮的生。
來吧,痴苦的兒男,自己的精靈,
你的悲哀、人間與安息的亡魂,
只有絕滅的復活,死寂的再生,
那麼,我們就硬著頭皮的生。
當被隔離時
當被隔離時,莫可名狀的心境的感知,
也許孤寂,憂憤,怒怨,死亡的枯悶,
任由軀身的幹竭,嶙峋的腐骨啊!
他的悽苦,別樣的眼光與安慰,
命運在傾刻內交融,告別人間。
當被隔離時,痴點的淚,生的休憩。
眺望視窗外
眺望視窗外,野渡橫雲他們的自在,
在心口間捫問,誰之罪,怎麼辦?
他方的獨處,陌生人的安慰,
如果,就這樣焦灼的痴望,
天空淡藍,似有生命的氣味,
死亡的安息,充斥沉寂的房軒。
眺望視窗外,灰飛煙滅離人的傷裂。
當孤苦絞殺純粹的心緒
當孤苦絞殺純粹的心緒,
最堅貞的靈質也恐惑交誼的喪失。
悽怕冷淡的懼力,
但亦然決然孤苦的悲意。
凡常的境遇不能承受的重,
作牢騷憂悶哎哎嘆息。
生滅的疑問獨持延活的腥味,
不如沉死在夜裡自殺夢的樓臺。
究其原因拓析孤苦的原質,
我愛青山,白石,大海,獨處的況味。
但我無能為力生存於當下只無可奈何,
也許人間本沒有我存在的餘地,
我本就應該存活在夜裡或夢裡,
或許另類的鮮動將賦予我短暫的春日,
然後喪卻,當孤苦絞殺純粹的心緒。
歇斯底里的恍惚
啊;萌動的晨曦,萬蘇的光彩,
初春的況味浸潤夜的迷醉,死的魂牽。
在夜裡,夜裡有沉夢的境遇,
時而枯滅,時而新生,
像顫動,像哭淚,像殺戮,像飛昇。
朦朧的痴望,混沌的期許,
鮮活的氣息,神謎的雲遊。
我是在夜裡,夜裡彷彿從未曾有過的光陰,
或如春日所賦予的生動與靈活。
仇生的吶喊,愛死的彷徨,
力比多激素啊,歇斯底里情緒的震盪。
在夜裡,夜裡自黃昏迷朦的初始,
凌晨片刻敲響的鐘聲,晨曦瞬間痴幻的光茫,
死的沉醉,生活的跳躍。
在夢裡,夢裡狼嗥,虎嘯,靈與鬼的仇攻,
鬆軟蘇散的時鐘,停滯休刻的宇宙,
蝙蝠施展超聲波感應,
潮浪、沙灘、裸女的沉夢。
在夢中,誕育死水的蒼蠅噴吐鱗麗的赤練蛇。
初生的赤練蛇是蒼老而驕虐的,
它在騰舞,它在飛天,
或者傾刻間就要墜地,死去。
從它囁嚅毒素的噁心的潮嘴裡,
突發間鑽生出一頭斑斕的猛虎,
勢力的虎,狂虐的虎,殺伐的虎。
它觀望四圍,然後就撲向沙灘上沉睡的裸女。
在夜裡或夢裡,
人類或許才能探覓生命的瘋癲與非理性,
即原創的人性,初始的人心。
伊之戀
一布秀髮散掩痴淚的瑩光,
一線秋波點綴重逢的傷澀,
一聲問侯,或是無語的瞬間,
一旦永別,牽動傷唸的玄思。
駱駝一般沉沉的負贅,
孤獨一般朦朦的心醉。
也許等侯一葉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