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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田苗彎下腰,扭著他的雙臂把人從地面上拎了起來。

像罪犯一樣被人反扣的滋味兒不怎麼好受,魏晉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妞兒力氣大的簡直不像話!

魏晉到了現在終於醒悟:自己這回算是把拳頭砸在鋼板上了,不摔個皮開肉綻才怪!

他垂頭喪氣地服軟:“我都說放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剛才答應我的另一件事還算數不?”

“我又答應你什麼啦?你別得寸進尺!”

“剛才開打前說好的,我贏了的話,以後你跟你的那群同黨不可以再欺負謝清江。”

“……”

“都給我聽著,”魏晉一臉晦氣認栽的黴相,有氣無力地下達指令,“今兒起,北院的人不許去再找謝三兒的麻煩,否則就是不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裡,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心裡應該都清楚。”

四周鴉雀無聲。

“這回滿意了吧,還有事兒不?”

田苗搖搖頭,遲疑地鬆開手。

她生怕這些個小流氓臨時變卦,又耍出什麼花樣來,後退兩步,看準時機,猛地抓起謝清江的手,轉身就往巷子外面衝。

田姑娘長到十五歲,第一次主動去牽異性,卻是在這麼狼狽的情形下。

像是感受到對方的不安,謝清江就著被她鉗著手腕的彆扭姿勢用力回握過來。

田苗下意識扭頭望去,男孩緊抿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奔跑時的風將微長的鬢髮揚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厚實的掌心傳遞出的溫暖,跟陰柔清秀的面部輪廓所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等等!”後面忽然傳來腳步聲,有人追了上來……

● ̄ε ̄●

那天的戰敗記錄絲毫沒能撼動魏晉的地位,他依然是穩坐如磐的南院老大。

田苗卻在眾人的推崇下成了老大的老大。

自此一役,意氣風發,銳不可當。

安穩日子沒過多久,意想不到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來自軍區大院的隱患是解除了,可謝清江在自家院裡的處境更艱難了。

魏晉堅持每天都親自護送兩人上下學,雙人行成了三人行。

謝清江跟北院的人走得如此之近,被指責為南院的“叛徒”,一時間成了人人喊打的眾矢之的。

某次放學路上,田苗提起這件事時,魏晉顯得很是不屑。

“那群書膩子,我一早就瞧出他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啦!成天擺出一副清高的嘴臉,裝裝裝,裝個什麼勁兒啊!當初謝三挨欺負時怎麼不見拿他當自己人,指不定都躲在哪等著撿笑話看呢,現在可好,給人家扣上個通敵叛院的大帽子,走路時都當防瘟疫似的防著。”

田苗白了他一眼,說:“被擠兌的是謝清江,你那麼激動幹啥?跟叫人踩了尾巴似的。”

魏晉慢下腳步,從後面繞到謝清江旁邊,摟著他的書包湊上去,嬉皮笑臉道:“謝三兒現在是我哥們,誰再想欺負他,那得先問過我同意!”

田苗噗嗤一聲樂了:“你還能再不要臉點麼?當初欺負他最狠的就是你,你真當他傻,不記仇啊,他天天做夢都嚷嚷著要你的命呢!”

魏晉聽見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收了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不可能,你騙誰呢?謝三兒根本就不是那種小氣巴列的人,三兒,你自己說兄弟我現在對你咋樣?咱倆鐵不鐵?”

謝清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連搭理都沒搭理他。

田苗貓下腰大笑不止,肩膀抖得活像秋風中的小樹葉。

魏晉頂著一張綠臉,剛要說話,眼睛忽然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冒出兩管亮光。

“那不是莊正經麼,你看他旁邊站的,好像是你大姑子……”

田苗順著他的目光不以為意地瞥過去,猛地一怔,臉有些微微發燙……

……

“剛才那人叫什麼?”三個人轉過土坡時,田苗按了下怦怦直跳的胸口,假裝不經意地問了句。

“莊嚴,我們都管它叫‘莊正經’,”魏晉似乎對每個人都抱有發表不完的牢騷,“丫在學校裡是大名鼎鼎的全優生,不抽菸不喝酒不打架。那身校服穿了至少三年了,還跟新買來似的。你剛才看見了吧,一塵不染,說是什麼有潔癖……這還像個男人麼?”

“你少在那編排別人,都像你這麼不講衛生一身汗臭味的就像男人了?滾滾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