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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餓地舔著,然後又開始舔她的傷口。潘特萊蒙因為好奇也變成了貓的模樣,那隻

花斑貓起初懷疑地豎起了身上的毛,但她很快發現,不管潘特萊蒙是什麼,他不

是一隻真正的貓,也不構成任何威脅,於是她接下來就對他視若無睹了。

萊拉注視著威爾著迷地照顧這隻貓,在她的世界裡她惟一接近過的動物(除

了披甲熊)是各種各樣的工作動物。貓不是寵物,而是喬丹學院用來捕捉老鼠的。

“我想她的尾巴斷了,”威爾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它會自己好起

來的。我在她耳朵上塗點蜂蜜,我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它是殺菌的”

那真是一團糟。但至少她一直舔著,傷口會變得越來越乾淨。

“你能確定它是你看到的那隻貓嗎?”她問。

“哦,是的。如果他們都這麼怕貓的話,這兒一定沒有幾隻貓。她可能是找

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們真的瘋了,”萊拉說,“他們會要了她的命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小

孩。”

“我見過。”

他沉下了臉,他不願談這個。她明白最好別問他,更別去問真理儀。

她累極了,於是不久她就上了床,立刻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那隻貓也蜷起身子睡著了,威爾端了一杯咖啡,拿著那隻綠色

的皮文具盒,坐在陽臺上。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足夠他閱讀的,他想看那些東西。

那不像他想的那麼多。都是信,用黑色的墨水寫在航空信箋上·是他十分渴

望找到的人的親筆所書。他的手指在上面一遍遍地撫摸著,他把臉貼在信箋上,

想和父親的本質靠得更近一些。這時他開始讀信。

費爾班克斯'費爾班克斯(Fairbanks),阿拉斯加中部的一座城市',阿

拉斯加

1985年6月19日,星期三

我親愛的——還是通常的效率和混亂的集合——所有的物資都到位了,除了

那個物理學家,一個叫納爾遜的和氣的傻瓜,他還沒做好把熱氣球升上山頂的準

備——他忙著準備交通工具,而我們在這裡閒得無聊。但這就意味著我有機會和

一個上次認識的小夥子聊天,他叫傑克·彼得森。是個金礦工人。我在一個邋遢

的酒吧裡找到了他,在電視棒球賽的吵鬧聲中我問他關於那個奇異的地方。他不

願在那裡聊——把我帶到他的房間裡。藉著一瓶傑克丹尼威士忌,他聊了很長時

間——他自己沒見過,但他曾經遇到過一個愛斯基摩人,那個愛斯基摩人遇見過。

這傢伙說那是一個進入神靈世界的通道。他們知道這一點已經幾百年了,據說有

個賣藥人曾經去過,還帶回來一件什麼紀念品——儘管有些人再也沒回來過。不

管怎樣,老傑克的確有一張這個地區的地圖,他還標出了那個傢伙告訴他的那個

東西的所在位置(以防萬一:北緯69度02‘11“,西經157度12’19”,在科爾

維爾河向北一兩英里處的盧考特嶺上)。然後我們又聊起了北極地區的其他傳說

——一艘無人駕駛的挪威船漂流了六十年,諸如此類。考古學家們是一支好樣的

隊伍,他們忍耐了對納爾遜和他的熱氣球的不耐煩,勤奮工作。他們都沒聽說過

那個奇異的地方。所以,相信我,我會保守這個秘密。深愛你們倆。約翰尼。

烏米阿特,阿拉斯加

1985年6月22日,星期六

我親愛的,物理學家納爾遜——我曾把他叫做和氣的傻瓜。到此為止——壓

根不是這種人,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他自己一定是在尋找那個奇異的地方。在

費爾班克斯的停頓是他一手導演的,你信不信?他知道隊裡的人不會願意等在這

裡,除非有一個不爭的理由,比如沒有交通工具,可他卻親自取消了預訂的車輛。

我是偶然發現這一點的,我正要去問他到底搞什麼名堂時,聽到他在用無線對話

機與別人通話——描述那個奇異的地方,和我知道的一樣多,只不過他不知道位

置。後來我請他喝酒,假裝是個咋咋呼呼的大兵,老北極,喜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