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修為太低,別說那四名壯漢,就是靈珠子身懷落月劍,也不懼她。
可乾離不同,在場眾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他身形穩重無比,定是渡過多次心劫的大士,象這樣的修士,極難對付。
那壯漢打量片刻,開口說道:“兩位倒是眼生的很,不知如何稱呼。”說完還瞟了一眼聶無雙,他們同樣想象不出原因,象乾離這樣的修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一個元嬰修士混在一起。
“乾離,凌妙。”兩人隨口答道,引派七王之名,知道的人極少,便是在聖嬰秘境之中,也只有七王之間,偶爾會叫名字,大部分時間只叫尊號。門下弟子更是如此,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有何人敢叫?
果然,那六人聽著名字陌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可越看越覺得乾離深不可測。原本以為派他們四人前來,已經足夠了,誰想到這裡居然隱藏著一位渡劫八次的大修士。
一時之間,八個人誰也不說話,大眼瞪小眼。乾離、凌妙看對方人多,又要保護聶無雙,實在不好先行出手,而對方根本沒將聶無雙算在內,乾離修為太高,他們不敢出手,只能如此僵持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左右天空中,同時傳來陣陣霹靂之聲,天空中好象露出一個大洞,從中各自跳出一人。
左側修士一身長袍,身材普通,長象普通,如果站在人群之中,怕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右側之人倒是極不尋常,身高體壯,最為怪異的是他的頭部,不僅滿頭的綠髮,連臉色都是綠的。一對綠色的眼珠,在眼框中滾動,看上去極為詭異。而脖頸之下,膚色卻與常人相同。
乾離和凌妙同時後退一步,看著那綠頭人,身體微微抖動,濃眉擰成一團,輕聲說道:“先生,我們有大麻煩,此人便是無限宗綠頭老長,九劫大士,法力深不可測,如果沒有打神鞭在手,連抱柔王亦不是他的對手。”
凌妙卻看著左側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修士,秀眉豎起:“這個好象也很厲害。”在場之人中,以她的修為最低,有些看不明白。只是那修士太過普通了,普通到以她的修為,居然看不出對方是名修士。
“你們幾個混蛋,怎麼還沒辦完事?”綠頭老祖果然狂傲,身在聖域,居然一點收斂的意思皆無,囂張的指著四名壯漢叫道。那四名壯漢也是渡劫修士,可見了綠頭老祖,便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嚇得全身顫抖了一下。
“哼!”一聲冷哼傳來,聶無雙只覺全身冰冷,動彈不得,下一刻,一隻手掌搭在他肩頭,一團暖流轉遍全身,又取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那人是誰?”聶無雙輕聲問道,只是冷哼一聲,便有這等威力,聶無雙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出是誰,倒是有好幾個人選,又覺不對。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巨劍門掌教。”乾離低聲說道,心中不解,為了兩個肯定問不出結果的女修,怎會驚動這兩位?如果巨劍門有心,早已經將百靈、紫鵑搶走了,難道萬壽宗還真的敢硬抗?
至於綠頭老祖,那就更不用說了,此人威名之盛,更在祝無常之上。只是此人有一弱點,世人皆知,便是怕死,極度的怕死。據說早在數千年前,他已經渡劫九次,卻用無上法力,硬將最後一劫不斷推後,因其並無把握渡過末劫。事實上,聖域三界,就沒有誰有信心,自己定能渡過末劫,這千年大劫,對修士而言,運氣多於實力。
可怕死到綠頭老祖這種程度的,數萬年來也只有他一個。想要推遲渡劫,對修士來說也非易事。他不斷的推遲,不僅需要各種高階材料,大量的靈石、靈藥。而且必須花很長的時間,修行秘法。時間推得越久,修行秘法的時間也越長。
等到他一直修行秘法不停,依然無法推遲心劫的時候,便是死期。所有的修士都知道,用這種方法,對修士的心劫無益有害,推遲時間越長,心劫越猛烈越難渡。
看一眼祝無常,聶無雙臉上露出一些怪意的神情。在他的記憶之中,是見過祝無常的,可那個祝無常,與眼前的分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想了片刻,暗自覺得好笑。他所謂的見過,是在心魔之境中,祝無常的樣子,也完全出自於他的臆想。
祝無常掃視一眼眾人,平淡之中帶著無上的威嚴:“綠頭,這裡是巨蟹聖域,莫要不知進退。”
綠頭老祖根本沒理會祝無常,繼續一頓痛罵,將那四名壯漢罵得體無完膚,靈珠子和祝無言面帶溫怒,才終於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祝無常,翻了翻綠豆似的小眼:“祝無常,你屁話太多,難道我們是未經允許善闖你巨蟹聖域了?”
祝無常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