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犀,不要和他來往。我覺得他來揚州另有目的。”
“啊?”羅婉玲很驚訝,“他有什麼目的?”
“他想統一揚州的江湖勢力。”
“所以他派刺客殺你?”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對他提高警惕。”
“我明白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會提防他的。”
倆人一起吃了午飯。羅婉玲說下午還有事,武翰闌說她貴人事忙,叫鍾耽和王清送她回去了。
又過了一天,陳中碧竟然帶著關犀和他的四個師傅,登門拜訪嵩華幫。李預趕緊派人,去叫正在山上練武的王欣、段江流和衛芳。段江流火速趕回,怒氣衝衝奔入大廳,發現兩幫的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談笑風生。段江流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舉著劍呆若木雞。關犀笑著說:“段大俠不愧為一代大俠,對待客人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你……你們來幹什麼?”段江流回過神來,從武翰闌的眼神中看到了六個字:不要打草驚蛇。他立刻露出一絲生硬的笑容,繼續說道:“是……是不是想和我比武?”
“是!”陳中碧剛才對武翰闌說明了來意,段江流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清楚。其實段江流只是隨機應變的胡亂一說,居然說中了。陳中碧繼續說:“上次我們的比試並不公平,今天我帶來了一柄寶劍。我們再比試一次如何?”
“好啊。”段江流突然感覺技癢難耐。
眾人來到練武場。段江流擺開了架勢,看到陳中碧手中的劍烏黑明亮,十分好奇,不禁問道:“你這是什麼劍?好不好使?”
“這是一柄普通的玄鐵劍,十分堅固。”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段江流猛的衝過去,用盡全力往陳中碧的黑劍上一砍,黑劍安然無恙。段江流立刻後悔起來,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劍刃可能被砍鈍了。陳中碧本來可以避開這一劍,但他想知道段江流的內力到底有多少,所以冒險接了這一劍,結果被震得虎口發麻,他也因此瞭解了自己和段江流之間的內力差距。
倆人的進步都是驚人的,尤其在經驗方面。段江流在王欣的調教下,居然懂得了隨機應變。陳中碧則能靈活運用各套劍法,充分發揮它們的長處。倆人你來我往,你進我退,你上我下,你刺我擋,像在給觀眾做示範一樣井井有條,不知不覺就打了七八十回合。在場的人有的欣賞他們技藝高超,有的佩服他們靈敏機智,有的驚歎他們進步神速,除了幾位高手,一般人還不能判斷倆人的勝負優劣,以為他們是旗鼓相當。突然,陳中碧向前斜跨一大步,到了段江流身後,然後他猛一轉身挺劍刺向段江流後背。眼看就要刺中,段江流沒有躲閃,觀眾都為他捏了一把汗,衛芳還把“不好”二字叫出聲來。誰知段江流使出了午陽神劍的最後一招,全攻全守的“迴光返照”。一剎那間劍影迭起,就像舞曲達到了高潮。只有王欣明白比武就要結束,果然,觀眾在一陣眼花繚亂之後,看見段江流的劍尖正指著陳中碧的喉嚨,舞曲戛然而止。
主人們和客人們又回到了內廳。陳中碧把一杯綠茶喝了個精光,笑著說:“今天打得真痛快。段江流,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切磋。”
“好!段某隨時奉陪。”
陳中碧繼續說:“武幫主,聽說你半個多月以前遇刺受傷,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他們的兵刃是劍嗎?”
“沒有一個是用劍的。”
“聽說是四個蒙面的一流高手。”陳中碧說:“我的這四位師傅也是一流高手。他們絕對不會是刺客,因為他們的武器都是劍,四個蒙面人沒有一個是用劍的。”
“我們兩幫之間不必相互懷疑。”武翰闌說:“我更相信陳幫主的為人。”
“我不會像我哥那樣。我沒有心思擴張勢力,對權力和名利也不感興趣。”
“我想,一定是其它幫會勢力打算插足揚州江湖。”關犀說,“不管是否得手,都有可能引起兩幫之間的誤會。幸虧武幫主深明大義,不然,經過了陳中玉的事,兩幫難免有隔膜。”
段江流對關犀的話嗤之以鼻,但表面上卻擺著個笑臉望著他,等他說完,還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
武翰闌說:“只有我們兩幫和睦相處,其它幫會才不會有可乘之機。”
陳中碧說:“貴幫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好。我們一定不會客氣。”
“還請你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獨自出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