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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肩走著。

寒芳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嬴政很想像來時一樣拉著她的手,鼓了幾次勇氣偷偷去拉,幾次都被她碰巧指手畫腳的比畫時閃開了。

嬴政看著她在空中上下翻飛的手,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寒芳停下來盯著嬴政的臉問:“咦?我說蚊子,你做父親了,怎麼一點也不興奮?”

嬴政淡淡地說:“有何興奮?又不是第一次!”

寒芳一愣立刻恍然,在扶蘇前面還有幾個公主。她撓撓頭道:“可這個是兒子!你應該樂得合不攏嘴才對!”儘管寒芳自己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是她知道在古代男孩的重要性。

嬴政小聲嘟嚕道:“那又怎麼樣,又不是你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小得幾乎他自己也聽不見。

“你說什麼?”寒芳大聲問。

“沒什麼!”嬴政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在她面前說話總覺得底氣不足,氣兒短似的。

嬴政又想了一想,生了個兒子確實應該高興一下,畢竟這是第一個,可是為何自己就沒有什麼感覺呢?想到這裡笑著說:“聽你的意思,那我得好好培養一下這個兒子?”

“那當然!畢竟是長子”寒芳隨口應到。突然想起來扶蘇最後的結局,心裡一痛。秦始皇的二十多個兒子,最後被小兒子胡亥殺得一個也不剩。扶蘇也被趙高的假遺詔賜死。我能改變這些嗎?

寒芳突然發現知道歷史,知道未來,知道每個人的結局,是如此的索然無趣。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命運結局是什麼?誰又能告訴她?

第六十二章 肩負使命(上)

王宮依然平靜。

嫪毐依然囂張跋扈。呂不韋和太后、嫪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甚至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嬴政正好利用二人之間的矛盾來尋求平衡。

寒芳立於丹墀,望著天空的烏雲。

積聚在天空的烏雲愈來愈重,天空彷彿像承受不住它的壓力,終於,響起了轟隆隆的悶雷聲。跳躍的閃電撕破雲彩,照得大地一明一滅。風捲起地上的浮土揚起老高。

她回到殿內,放下窗簾。風透過紗窗把窗簾吹得呼啦啦直響。她突然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寒芳愣愣地看著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窗簾,努力回想秦王政七年都發生了哪些事件。只是記得史書上這一年簡單的幾句話就已帶過:嬴政的祖母過世,出現了彗星不祥之兆。除了這些,發現自己一點其他的記憶都沒有。

嬴政下朝回來,被風吹得滿頭滿臉都是土。

寒芳懶懶地倚在榻上,望著洗臉淨面的嬴政尋思:他已經十九歲了,再有一年時間,就可以進行加冕典禮了。印象中史書記載,加冕前才是最扣人心絃、驚心動魄的時刻。

嬴政由內侍服侍著淨面更衣完畢,轉過身來。

他長大了!個子長高了,身材更魁梧了,胸背厚實了,舉手投足已經有著睥睨天下的帝王氣勢。眼神中蘊藏著一種令人折服的王者霸氣。只是這霸氣中偶爾還帶著些天真。寒芳呆呆看著,痴痴地想。

嬴政抬頭見寒芳直愣愣瞅著自己,臉微微一紅笑問:“為何這樣看著我?”

寒芳莞爾一笑說:“看你長大了!變樣了!”

嬴政嘻嘻一笑說:“我倒希望我還是原來的樣子!”他對著銅鏡照了照,摸了摸嘴上像茸毛似的鬍鬚,轉回身來,“像你多好,一點也沒有變!”

寒芳淺笑呷了口茶,岔開話題道:“我剛從蘇姐姐那裡回來,扶蘇已經幾個月大了,你這個做父親的還沒有去看過幾次,一點都不合格。今天你得抽空去瞧瞧!”

“是!”嬴政一本正經地拖著長腔回答。

“你別光答應得挺快,一會兒又找藉口!”寒芳把一杯茶重重地放在嬴政面前,不滿地說,“你老是敷衍我!”

嬴政喝了口茶斜睨著她笑道:“今天你說何時去,就何時去好不好?”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有時候活潑調皮的像個孩子;有時候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有時候沉穩幹練得像個老臣;有時候足智多謀得像個謀士;有時候推心置腹得像個益友;有時候嚴厲苛責像個良師。而自己在某些時候自己還真有點怕她。

寒芳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就要下雨了,說道:“等雨停了吧!”

嬴政一笑聳聳肩,去翻閱奏章,“這次可不怪我,是你這會兒不願意去!”

寒芳挨在几案邊坐下,怪道:“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像做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