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走,看看去。”他說著伸出自己的手。
寒芳遲疑著把手伸過去。
嬴政握得緊緊的,彷彿怕一鬆手她會溜走似的。
寒芳的手被握得生疼,卻不敢言語。
嬴政拉著寒芳向前走,走了幾步回過頭對還趴在地上的內侍太監,淡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公孫——姬人?”
內侍太監嚇得連連叩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因何觸怒了喜怒無常的大王。
寒芳不覺手心也出了汗,眼前分明是一個不怒自威的大王!
嬴政感覺到寒芳的異常,轉回來頭輕輕問:“芳,你怎麼了?”
寒芳想起眼前這個人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秦始皇,昨天剛因為一條狗處死近侍,那自己冒充公孫秀?她緊張得說話也有點結巴,“我……我……我沒事。”
“那這個奴才為何稱你為公孫姬人?”嬴政盤問。
“那……那是因為……”寒芳額頭出了汗,自己一句話就關係多人的生死,腦子急轉道,“因為公孫老爺救了我,認我做了女兒,我……改名叫公孫秀。”
嬴政嘴角輕扯淡淡一笑,回頭對內侍道:“傳寡人令,賞賜公孫家食千戶。”
內侍急忙領令爬起來,顫抖著腿離去。
寒芳暗吐了一口氣,面色緩和。公孫老頭這下你得好好感謝我吧?我可是讓你因禍得福了!
嬴政看著內侍離去,一拉寒芳的手,滿面春風道:“我們走吧!”拉言罷邁著輕盈的步伐往前走。
內侍和虎賁軍緊緊跟在後面。
寒芳被嬴政拉著,穿過重重大殿,來到一個偏殿。
殿內擺放著一張足有兩米寬的臥榻,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鋪著厚厚的錦被,看起來就覺得軟軟的,睡起來一定更舒服。
寒芳開心地大叫一聲:“哇噻!好大啊!”興奮地抬起腿跑到床榻邊,背對著床閉著眼睛啊的一聲倒在床上,擺了個最舒服的造型,盡情的享受放鬆的感覺。
嬴政端坐到几案邊,喝著內侍呈上來的茶,微笑著看著她。
他喜歡看她放縱的神態,喜歡看她與眾不同的氣質。那次在桃花樹下,看見她盡情享受的放縱樣子,就已經莫名其妙地被吸引。
“啟奏大王,呂相國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大殿片刻的寧靜。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寒芳側過身一看,是趙高!她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形容猥瑣的趙高。
趙高瞥見她猛地一愣,即刻又恢復了鎮靜。
嬴政面色不悅,沉吟片刻,對寒芳和聲道:“芳,我去一去就來,你等我!”
趙高在一邊聽到大王如此和寒芳說話,連稱呼也有所改變,不覺渾身一顫。他太瞭解自己這個主上,大王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厚愛至此?趙高越想越覺得後背直冒涼氣,額上汗珠滾滾流下。
嬴政正要抬步看見趙高跪在地上,面色異常,斥道:“趙高,你還愣著幹什麼?寡人命令你的事還不快去!”
趙高叩了個頭,唯唯諾諾地躬身離去。
嬴政望著趙高猥瑣的背影淡淡一笑。回頭叮囑道:“芳,等著我。”然後邁著穩健的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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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芳躺在榻上望著殿頂,如在夢中。
她剛才幾次要張口說自己想離開王宮,可看見嬴政開心興奮的樣子,他能這麼快放她走嗎?只好又把話嚥了回去,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誰知道秦王政究竟是什麼脾氣?剛見面就要離去引起他不滿怎麼辦?他可是歷史上有名的暴君。再搞不好惹怒了他豈不是更得不償失?還有人巴不得自己趕快死呢!唉,還是小心為妙吧!
寒芳又想起了那張猥瑣的臉,昨天還在擔心趙高暗算自己,今天形式急轉。估計該輪到趙高忐忑不安,提心吊膽了?她有心把趙高的醜事說出來,又擔心會連累了其他人,想想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寒芳翻了個身,她捧著臉苦苦思索:該怎樣能儘快出王宮?或許浩然真的知道嬴文就是嬴政,所以遠遠避開?也或許浩然就是被逼走的?想到這裡不寒而慄。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身陷牢籠?天呀!該怎樣和秦王周旋?
因為昨夜為蘇擔心得一夜沒睡好,又剛洗了澡,想著想著感覺有些睏倦,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睡著了。
寒芳睡得正香,又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忽地睜開眼睛。
嬴政坐在榻邊,手支著下巴看得正入神,見她猛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