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標準可不能低於宴會廳的啊。”
“你以前不是吃什麼都行嗎?”
“現在也是,不過我今天不是帶著一個吃貨呢嗎?”表哥說著便回頭找蕭宵,見他還站在臺上發愣便招了一下手說:“還愣著幹嘛?吃飯去了!”
“哦!”蕭宵這才高興地跟了上去。
跟著英總和表哥,蕭宵一路和他們來到酒店樓下的大廳,見英總帶著表哥往外走,蕭宵納悶地直抓頭,這是要去哪吃啊?正捉摸著呢,看見酒店門外進來一個人,天都快暖和了,卻捂得跟過冬似的,頭上一頂毛線帽,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甚至都纏到了臉上,整張臉就露兩隻眼睛在外面。
跟他擦身而過時,要不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蕭宵還不至於那麼沒禮貌地對他行注目禮。只是,在他已經走過去之後,他突然又停下腳步並折了回來,然後也死死地盯住了那個人。
四目相對時,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直到已經出了門的英總和表哥也折回來找人,蕭宵才吶吶地問:“你……怎麼來這兒了?”
此人正是駱林飛,他看了眼向蕭宵走過來的英總和表哥,才開口說話:“你們……怎麼和遠哥在一起?”
當蕭宵的目光又落到英總身上,而英總的目光又落到蒙面人身上時,他們才慢慢明白過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在大廳一側的臨時休息區,四個人在最角落處坐下以後,英志遠才問那個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駱林飛:“你幹嘛蒙著臉?”
駱林飛把圍巾往下拽了一下,英志遠立刻笑了起來,那張本來很嚴肅的臉也變得像個孩子似的充滿嘲笑與幸災樂禍。
坐在英志遠旁邊的表哥跟著也笑了,然後問坐在駱林飛身邊的蕭宵:“是你乾的吧?”
蕭宵低著頭,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怎麼回事?”英志遠徹底糊塗了。
見兩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表哥只好開口說:“那個……志遠,這是我表弟蕭宵,那是他男朋友,他倆前幾天剛吵過架,不過已經合好了。今天早上蕭宵還在我車上一邊笑一邊給他發簡訊呢,誰知道這又是演的哪一齣……”然後問駱林飛:“他今天早上畫的?”
駱林飛轉頭瞪了眼蕭宵,說:“昨天早上畫了一次,今天早上又畫了一次。”
英志遠和表哥又都笑了,只是英志遠笑的比較意味深長。
“宵宵,到底怎麼回事?”表哥踢了蕭宵一腳。
蕭宵抓了抓鼻樑,沒吱聲。英志遠這才說:“他是不想讓林飛來見我。”
“啊?”這回輪到表哥糊塗了。
“好了,我們別在這裡坐著了,我在對面一家日本料理店訂了位置,我們去那慢慢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32節
在日本料理店的一間雅緻的包房中,四個人圍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跪坐在一塊舒適的榻榻米上。
等服務員把菜都上齊了,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四個人的時候,表哥首先打破了沉默,問與自己坐在同側的英志遠:“志遠,原來你們都認識?看來就我一個人糊塗,到底是怎麼回事?”
英志遠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夾著菜,慢聲說:“林飛是駱非的弟弟。”
“啊?”表哥又愣住了:“駱非有一個這麼小的弟弟?”
“嗯。”英志遠一邊專心致志地擺弄著面前的菜,一邊說:“駱非這傢伙一直羞於把他父親拋棄他母親後來又娶妻生子的事告訴大家。”
這時駱林飛插了一句:“表哥,你也認識我哥?”
表哥點著頭說:“我們都是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
“那……”駱林飛非常不解:“既然是同學,為什麼我哥和你們卻不來往?”
表哥看了看英志遠,見他一聲不響地用菜葉捲了生魚片斯文地吃了起來,才說:“你哥和志遠之間發生過一些事,後來……他就疏遠了所有同學。”
駱林飛又追問:“那……我哥和遠哥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表哥又看了一眼英志遠,問了一句:“能說嗎?”
英志遠仍然沒抬頭,慢條斯理地吃著,回答了一句:“沒事,說吧,要不我今天也打算告訴林飛的。”
表哥這才接著說:“他們當年就像你們現在這樣的關係,或者說他們的感情比你們要深得多,只是,志遠是家裡的獨生子,迫於當時家族企業面臨危機的壓力,不得不與另一個家族企業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