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停在那裡,女子帶著侍女匆匆地上了馬車。很快那馬車行動起來,在風中揚起陣陣塵埃。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馬車上,有三個人,一位就是剛剛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子,一位是她的貼身侍女,還有一位有些胖,看起來是個小廝模樣的人,在偏僻的角落裡睡著。
“這墨玉樓還真是有趣”那女子心情十分愉悅地說道,“雖然沒找到那人。”
“殿下,找不到就算了吧”那丫鬟卻有些擔驚受怕的樣子。“來這種地方,會不會有些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我現在已經嫁到宮外來了!想幹嘛就幹嘛!”那女子眉飛色舞得意道。她似乎對這丫鬟有些嫌棄“你怎的出宮了還這般畏手畏腳的!真是沒出息,和風絮一個傻樣。”
“唔”那丫鬟被教訓了,低下頭不說話了。
延川,定遠侯府。
一輛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須臾,有兩個人影先後下了馬車,然後一位女子踩著其中一個人的背,扶著另一個人的手,也從馬上上下來了。
三人才這才往侯府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人焦急地站在門邊候著他們。
昭嬌見到那人,面色微變。
“殿下可算是回來了,傍晚到底去哪兒了!”風絮終於見著昭嬌的人影,這才鬆了口氣,幾步上前來急急地問。
“不是說了嘛去周邊逛逛,你怎麼到門口來了?”昭嬌信口胡謅了個理由,為了掩飾心虛還強裝氣勢地反問道。
聞言,只見風絮面色有些怪異,她思襯了一下,才低聲說“世子回來了。”
什麼?昭嬌霎時間瞪大了眼睛,“回來了?這麼快?不是說淮安餘孽再次作亂嗎?”她疑惑地看著風絮。
“事情好像已經平定了”風絮道“世子現下也是剛剛回到府上,前頭還想著要見殿下呢。”
見我?昭嬌莫名心頭跳了跳。不過想想也是,他們眼下也算是夫妻了吧。
說來也是奇了,一年之前,也是淮安出的亂子,據說是有賊人起義來著,但很快就被平定了。可是叛亂結束了後,女皇就突然下令把昭嬌帝姬賜婚給了定遠侯府的世子,沐欽澤。
該不會是要用我的親事來沖喜吧?這是昭嬌當時的想法,她在宮中雖然不太受寵,但是……但是這婚事來的也太突然了。
而且她和那沐欽澤互不相識的,鬼知道這是什麼勞什子世子啊!
在昭嬌眼裡,簡直就是人在宮中坐,禍從天上來。知道婚事之後,她甚至一改在女皇面前的懦弱乖巧竟然還因此和女皇吵了一架。
結果自然是抗爭無效,擇日定親。
但也許老天聽到了她內心不願,在她和那沐欽澤成婚的當晚。剛要入洞房的時候,淮安卻又傳來了急信。說是一年前叛亂的餘孽特地選了帝姬成親舉國大慶的時候又來作亂。
而且那餘孽首領指名了要見沐欽澤。
於是,眼下正是六月初十,昭嬌一直在侯府住了兩天都沒見過她那新婚夜被叫去剿賊的世子夫君。
誰曾想到,他今日盡然這麼快便回來了,還要見自己。
她步子緩緩,走在去嵐橋苑的路上,心中還有些混亂。忍不住好奇這沐世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本朝官員昭嬌本就叫不上來幾個,沐世子好像之前在軍中官職也並不高,皇親國戚何其多,哪能各個都認全呢?
……
昭嬌剛踏進的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
背影很是玉樹臨風的模樣。
聽到有聲響,他便轉過身來。
硬是將本來已經做好“駙馬也許是個肥頭大耳的猥瑣男子”心理準備的昭嬌狠狠地驚豔了一把……
沒想到這沐世子竟然是如此雋秀之人!
眼前的男子,身高腿長,還穿著來不及退下的褐色錦繡官服。劍眉星目,鳳眸微凜,膚白如玉未有絲毫瑕疵,那鼻樑更是如刀刻一般英挺。平白給他增添了幾許冷冽的氣韻。
但他見到她之後,薄唇卻輕輕彎起,眉目舒展地朝著她笑。
昭嬌愣了愣。
她貴為帝姬,自小養在宮闈,見識過的男子不多,但見識過的俊美男子卻也不少。宮廷裡的畫師,琴師,和唱戲的小生都相貌非凡……衣著華貴的皇宮貴族更是比比皆是。
而且女子主權三代,大周更加開放,商業的繁榮帶來了注重儀表的風氣。不僅女子重修飾,連帶著男子也逐漸喜好打扮自己,有錢有勢的貴族男子更是為了體面不惜大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