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鳥忽然笑了:“我要感謝我們的頑友,負責任的塗經紀人塗綿綿小姐。感謝她加入這個大家庭。”
鸞鳥的用詞很耐人尋味,她用了“加入”兩個字,讓大家紛紛猜測妖怪們之間的關係。
螢幕前的塗綿綿不由莞爾。
身後的鹿蜀興奮得臉都紅了,一直在嚷嚷著鸞鳥真好看。只是鹿蜀不知道的是,最近鸞鳥跟鳳皇鬥嘴鬥得多了,兩隻妖怪竟然擦出了那麼一點兒奇妙的火花,這讓鳳皇渾身不自在,每天都躲著鸞鳥走。
塗綿綿沒忍心告訴鹿蜀這個噩耗,生怕鹿蜀加入南山君的怨婦大軍,每天哭哭唧唧不成樣子。一想到鹿蜀那麼一大號的光頭糙漢眼淚汪汪,塗綿綿還有些怪不自在的。
同一時間。
美國,洛杉磯。坐在臥室床上的年輕男人正在觀看頒獎典禮,聽到鸞鳥的致謝,他倏然地抿唇,眼神掠過一絲黯然。如果塗綿綿能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呼一聲——在她眼中向來光鮮亮麗的、高人一等的謝衿澤,如今竟然面容滄桑了些許。
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頭髮被剪成了寸頭,昔日俊美的五官彷彿立體起來,變得更有男人味的氣息。房子不大,跟國內的完全沒法比,但租金也不便宜。
謝衿澤想在這裡發展,卻遭遇水土不服,只能吸引一些留學生和華人。他的日子過得不太順利,看著父母整日唉聲嘆氣,居然一氣之下去剪了頭髮,開始幫著父母的快餐店打工。時間長了,他破天荒地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偶爾也有人指指點點地嘲笑,他從一開始的憤怒學著慢慢不再理會流言蜚語。
日子雖然不如以前好過,卻讓他更懂得親情的價值,經常會體貼父母。謝母愧疚之餘又是感動,總是嚷嚷著孩子懂事了。
……是啊,他都快接近而立之年的人,怎麼還能讓別人來遷就自己?謝衿澤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手輕輕觸到螢幕上的塗綿綿的照片,終於,頹然地縮回了手指。遲到了就不能進考場,誰都無法違反規則,他同樣要遭受到漫不經心的態度的代價。
只是,這代價未免太過沉重。讓他抱憾終生。
*
塗綿綿看著頒獎典禮,心情愉快地說:“我就知道,我的藝人們都很優秀。”以前是她坐在臺下看著謝衿澤領獎,現在不強求到現場,反而心情更加輕鬆。
正說著,一道身影靠近了她,他的雙手搭在塗綿綿的肩膀上,湊到她的頸窩處,問道:“該睡覺了吧。”
塗綿綿是坐在大廳看頒獎典禮的。
饕餮的話一出,其餘的妖怪們紛紛定住,悄悄地豎起耳朵,等待著兩個人的談話發展。察覺到大家特別關注的模樣,塗綿綿的臉一紅,連忙拉住饕餮的手,小聲說:“你等我看完。”
“還有多久?”他反捉住塗綿綿的柔軟的小手,就像揉麵一樣來回揉捏,捏得塗綿綿一陣心慌。
她清了清嗓子,看向螢幕的時間:“唔……還有不到半小時。”
饕餮定定盯著她,嘆了口氣:“好久。”
“你就等等吧,我必須得看完的。”連著幾年了,塗綿綿一直在關注著頒獎典禮,從頭看到尾是她的習慣,儘管後面跟她和鸞鳥沒有多大的關係。
饕餮默默地倚在她的椅子的靠背上,望著螢幕,實際在發呆。
兩人話語間,一名歌手上臺獻唱,是塗綿綿喜歡的歌手。她忘記了饕餮的存在,跟著歌一起哼唱,身後卻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還沒結束嗎?”
塗綿綿:“……才過去了三分鐘。”
饕餮第二次嘆氣:“好久。”
塗綿綿:“……”
好吧好吧,今天這個直播,她是別想看完了。有饕餮的騷擾在,如果她不理會他,不過多長時間饕餮就會開始身體方面的騷擾,直到塗綿綿投降為止。她關掉筆記本,紅著臉讓饕餮先回去。
南山君就像個媒婆似的甩著蘭花指:“呦呦呦,小情侶熱戀就是了不得。”
塗綿綿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種萬年老光棍有什麼可得意的。”
“……”
突然被扎心的南山君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發出受傷般悲鳴:“扎心了!”
其餘妖怪:“該。”
回到房間,饕餮果然規規矩矩地坐在床上等塗綿綿。塗綿綿走到面前,他站起身,忽然摟住塗綿綿的腰把她放在床上。塗綿綿反抗未果,反而被仔仔細細地嚐了個遍她的紅唇。
兩人呼吸燥熱曖昧之際,饕餮低啞著嗓子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