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蛛網裂紋,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塗綿綿仗著有鳳皇的香囊庇護,縮在角落一隅盼望著南山君他們快些上來。
“喀啦”一聲,得到自由的鹿蜀發出快樂的叫聲,他歡快地變回一匹白色駿馬,對準身旁關著讙的牆壁使勁一撩後蹄,堅硬到子彈都無法穿透的材質瞬間被踢了個稀巴爛。
衝進來的幾名安保人員一愣,又飛快地跑了出去。隨之而來的兩人引起在場妖怪們的矚目。
“塗塗!我們來救……你……啦?”
南山君茫然地站在門口。
他的面前是滿天亂飛的鰩魚,還有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妖怪們。場景蔚為壯觀,令人驚歎。
聞聲的文鰩魚們一頓,猛地朝他飛去!
“噗噗噗!”一陣魚打在身上的聲音,殺傷力極大,南山君被撞得四腳朝天,幸好鳳皇躲得快,還一臉嫌惡地朝南山君捏住鼻子。
“……”
“……”
塗綿綿舉起手:“我在這兒!”
“太好了!我還在苦惱這些玩意兒該如何開啟。”南山君齜牙咧嘴地怕起身。
鳳皇祥瑞一出,慌神的妖怪們漸漸鎮定,飛翔的文鰩魚們也放慢速度,飄飄忽忽地飛在半空中。
塗綿綿問:“為什麼這麼久?”
南山君扶了扶眼鏡,表情深沉而嚴肅:“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大問題。”
“難道是你們有遇到兇獸嗎?”塗綿綿面色一緊。
鳳皇沒風度地翻了個白眼,插嘴道:“總而言之就是,我們趕來的時候沒想到有這麼多妖怪,沒辦法帶回去。南山君請饕餮過來助陣,但是再來的時候卻被堵在路上了。”
南山君:“你不知道司機被我們唸叨得一直在超車,被罰了小一千呢。”
塗綿綿:“……”
她真沒想到妖怪們居然是坐著車車到這裡的。
那麼,問題來了。
“饕餮呢?”塗綿綿左顧右盼。
說著,大廳猛然間一震,塗綿綿一個不防跌倒在地,被鹿蜀用頭抵住。
“你不知道我們為了轉移那些傢伙,還不能弄傷他們廢了多大勁。”南山君面無表情地發牢騷,“這會兒沒有饕餮,不知九尾他們能不能弄住發瘋的窮奇。”
“所以饕餮呢?”
南山君一臉看傻瓜的模樣看著她:“我們就在他的肚子裡啊。”
塗綿綿:“……哈?”
夜色之中,一道清瘦的身影在影影綽綽的樹林下飛速前行。他的身形飄忽,如深夜的鬼魅魍魎,轉眼間便消逝蹤影。
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地面,若是此刻有誰從高空俯瞰,便可看到令人震撼到頭皮發麻的一幕。那人的影子搖曳得很大、很長,是一個龐大近百倍的張牙舞爪的巨獸陰影,籠罩住他身後的全部月色,相比之下襯得人形渺小得像一隻螞蟻。
穿梭的樹林間鴉雀無聲,一片死寂。所到之處,萬徑蹤滅。
這邊,擁有如此奇妙體驗的塗綿綿心情還有些複雜。不知不覺來到饕餮的肚子裡,她很怕從房頂突然湧出胃液,將他們全部腐蝕成骨頭消化掉。
“我們會被直接帶回去嗎?”
“是的。”南山君一本正經地又補充一句,“雖然我也有些腿軟,但是他保證過不吃我們的。”
塗綿綿:“……你真的好慫。”
剩餘的妖怪們被盡數放出。鳳皇看到驕蟲,挑了挑眉:“你居然也在這。泰逢找你找的好苦。”
被釋放自由的驕蟲閉住眼睛,嘴唇嗡嗡響動。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衛恙領著一眾人坐麵包車逃出,雖然他們什麼都沒了,但是好歹有一條命在,東山再起不過是下一次的事情。
車裡瀰漫著劫後餘生的低迷和憤怒,令人焦躁不安。
“媽。的,賠錢!”一名中年男性唾了一口唾沫。
衛恙冷著臉,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木倉對準對方:“你要命還是要錢?”
“你!你吃了豹子膽敢……”
只聽砰地一聲,子彈貫穿他的眉心,打爆了後腦勺,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撲在靠背上死透了。慘烈的場面嚇得其他人不停鬼叫,甚至有人嚇得當場昏過去。
衛恙掏出一塊布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居然面帶微笑:“還有人有異議嗎?”
“沒、沒有……”
“衛哥!你看!”一名保鏢指向窗外,“那是什麼?”
寂靜的車中,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