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所有人均是一驚,龍天陰鬱的看著撲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官員,聲音低沉,緩緩的道:“你最好是說出個所以然來,不然今夜,朕親手砍了你的腦袋!”
“是真的皇上!”那官員驚慌的抬起頭,快速的道:“今夜子時,一字並肩王帶著兩名隨從抬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衝進京兆尹衙門,聲稱狀告皇后娘娘下毒謀害睿王殿下,楚大人知道事關重大,偷偷命微臣進宮稟告皇上,只怕這個時辰,一字並肩王已經在進宮的路上了!”
“什麼!”龍天行驚駭的後退了一步,面上血色盡失,一把揪緊了那官員衣襟,厲聲問:“你說皇后毒害睿王殿下?”
那官員驚恐的道:“是……是一字並肩王說皇后毒害睿王殿下?不是……不是微臣說的!”
龍天行陰沉著一張臉,重重的將那官員一擲,厲聲喝道:“來人!去將皇后給朕召來!”
龍天行話音剛落,便聽遠遠有喧譁之聲響起,極目望去,似有一片黑雲隱隱往乾清殿飄來。
龍天行自然知曉是什麼,臉上立時一變,大踏步的往前走去,朱明全跟在身後,感覺龍天行彷彿每一步踏出,都重重的發出沉悶的厚重的聲音。
“房明軒!你想幹什麼!”龍天行走到離房明軒約有一丈遠時停下,袍袖輕甩,微眯著眼,冷著神色,厲聲喝道:“深夜闖入宮中,你想造反不成!”
“微臣不敢!”房明軒面上依舊帶著怒色,並未因龍天行的怒斥而生出其他一絲一毫的表情,重重的跪倒在地,沉聲道:“微臣只是奏請皇上,還睿王殿下一個公道!”
房明軒這一跪下,跟在房明軒身後的數十名官員自是齊齊跪倒,齊聲道:“請皇上還睿王殿下一個公道!”
朱明全似是能聽到龍天行重重的喘氣聲,微抬了眼簾看去,站在眼前微微顫抖的身影,此時正有一股風暴,緩緩凝重著。
“公道?”龍天行怒極反笑,冷峻的眉眼微微皺起,徐徐散發著危險的味道:“如此大張旗鼓的衝進宮來只是讓朕還一個公道,朕還以為,你們是來逼宮的呢!”
刻意平靜的語調,卻是讓一干大臣瞬間失色,紛紛叩首在地,顫抖的道:“微臣不敢!”
“朕倒是覺得你們敢的很!”龍天行忽的提高了音量,高喝道。
眾大臣一驚,更是埋頭在地,噤若寒蟬。
房明軒看進眼底,緩緩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跪著往前挪了兩步,面上露出一個沉痛的表情,沉聲道:“衝撞了聖駕,請皇上恕罪,微臣實在是迫不得已,才深夜進宮!”
“迫不得已?”龍天行冷笑一聲:“那你倒是給朕說說,如何一個迫不得已法?”
“睿王殿□為朝廷重臣,功在社稷,一心為皇上盡忠,為百姓謀福,如今被人行刺還不夠,還要被人下毒謀害,真真是令人髮指。如果此訊息一經傳出,不只會寒了天下仕子的心啊,更是毀了朝廷在天下子民中的形象,高祖曾有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此事不能得到公正的裁決,天下勢必有一番動亂啊,皇上!”最後一句皇上真真是悲悲切切,連朱明全都不由的悚然動容。
龍天行微眯著眼看向房明軒,久久不發一言,過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才緩緩道:“房賢弟言過其實了吧!更何況事實如何現下還不是很清楚,房賢弟如此輕率的便斷言,朕會誤以為,房賢弟是另有圖謀!”
“微臣不敢!”房明軒拱手下拜,片刻後直起身子將手中供詞雙手奉上。
朱明全上前接過供詞恭敬的遞給龍天行。
龍天行神色陰鬱的盯緊了房明軒,抬手拿過,展開細看了一眼,忽的一把握緊了那薄薄的紙張,陰沉的道:“供詞上說是房承傑房賢侄發現那刺客在老八的藥裡下了毒,既然是無色無味,那房賢侄又是如何察覺出來的呢?”
房承傑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從房明軒身後越眾而出,重重的跪倒在龍天行面前,低頭叩了一首,而後拱手道:“回稟皇上,微臣之所以能察覺,是因為,家姐在年幼時也曾中過此毒,祖母與祖父花了足足十二年才解了家姐身上的毒,是以微臣時至今日依然記得十分之清。”
房承傑此言一出,眾大臣皆是一聲驚呼,片刻後竊竊私語聲漸起。
龍天行雖是面色不變的看著房承傑,但心卻著實的涼了下來,對房明軒所說之事,也信了七分。
“那愛卿以為此事如何?”龍天行壓低了聲音,微垂的眼簾遮蓋了眼底所有的心思。
房明軒低下頭,不卑不亢道:“皇后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