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沒錯,這玉佩很特殊,相傳是高宗皇帝還只是個藩王時曾偶遇一高僧,那高僧說高宗是帝王之星,但命中有一大劫,因此特地等候在此就為了化去高宗這一劫,於是給了高宗這個開過光的護身符,果然多年後高宗被人刺殺,卻是一劍刺到了這塊玉佩上,高宗才僥倖活了下來,是以每一代太子登基後都會交給下一任太子,以期保護之意,久而久之,這玉佩便成了太子身份的象徵,當年父皇登基時親手交給太子的,我當時就在場,因為玉佩樣貌很奇特是以記得很清楚!”
龍清逸三言兩語的將玉佩來歷交代了清楚,登時帳內氣氛肅然了起來,龍清竹薄唇緊抿,看著安平的神色頗為陰鬱,未受傷的手更是緊緊握起,青筋暴跳,骨節發白。
龍清勉的神色也極為不好看,緊緊盯著安平手中的暖玉,眼內緩緩凝聚著風暴,但片刻又神色淡然了下來,忽然開口道:“既是太子的玉佩,為何會在你這裡?”
龍清勉此語是直接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所想,當下包括龍清武在內都是緊緊盯著安平,安平先是沉吟了一番,片刻後才輕聲道:“昨日太子曾來我的營帳詢問幾位殿下的傷勢,想是那時候掉的,小十三撿了後交與給我,我一時忘了還給太子!”安平說罷拿出絲帕將玉佩包裹了起來,眾人看安平的動作,顯然明白安平是不欲再說,雖是心下有些疑惑,但只得按捺下心思,幾位皇子又閒聊了幾句,龍清勉便藉口說乏了當先離去。
待龍清勉離開之後,安平忽然斂了神色,著小十三在帳外守著,任何人不得距此營帳少於三丈。
安平這一番交代下來,龍清竹三人便明白安平是有要事和他們相商。
安平先是輕描淡寫的將昨日皇后中毒事件和昨夜曾遇白衣女子一事描述了一遍,而後才說出重點:“無論皇上找你們詢問什麼,你們都要一口咬定此事是個意外,除了此話別的什麼都不要說!”
龍清竹聞言神色莫明的微垂著眼簾,一句未語,反倒是龍清逸最先忍耐不住,疑惑道:“八嫂,既然此事所有證據都指向太子,身為受害人的我們為何反要維護他?”
安平還未答話,忽聽龍清竹沉聲道:“安平說的沒錯,此事太過蹊蹺,也不像是太子的作風,如若我們乘機對太子落井下石反而會引火燒身,更何況以父皇的性子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將此事壓下,畢竟事關重大,一個弄不好,會牽連出很多人,又正值突厥出使,出於面子也好還是其他也好,此事勢必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此事無論是不是太子做的,我們也只好忍氣吞聲了!”
“那怎麼行?”脾氣最為老實卻最為暴躁的龍清武跳起來道:“這次我們兄弟幾個險些被狼群給吃了,九哥更是為此差點賠上一條腿,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我不管,我一定要跟父皇說清楚!”
“小十!”龍清竹微提高了音量道:“並不是算了,而是時機未到,等到突厥使者回了草原,父皇想必會有一番動作,我們現下只能按捺不發,待以後尋了時機再秋後算帳!”
龍清武雖是有些不滿,但一向最尊敬龍清竹,當下只得咕噥了兩句便再無聲息。
反倒是龍清逸細細想了想,道:“八哥,我明白你的意思,父皇一向精明,既然我們都能感覺出此事另有蹊蹺,想必父皇也會察覺,與其現在向太子發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個臺階讓父皇下,反倒會讓父皇覺得我們仁孝,以後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便更重了些!”
龍清竹一臉讚許的看了看龍清逸,而後看向安平,猶豫了片刻道:“安平,那這個玉佩……”
“我會還給他!”安平一笑,眼底泛著的細微的冷光,緩緩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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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安平出了龍清逸的營帳,徑直向太子行帳走去,安平去時龍清乾正一臉陰沉的在帳內來回踱步,看到安平進來並不意外,微瞟了安平一眼,譏笑道:“房小姐也是前來發難的吧!想必也是以為清乾居心叵測?欲置手足於死地?”
安平一早便收到小十三的稟報龍清乾被皇帝叫去大罵了一頓,是以對龍清乾如此態度並不奇怪,當下微微一笑,輕聲道:“恰恰相反,安平此行是來問候殿下的!”
“哦?”龍清乾微感詫異,揚聲道:“房小姐不覺得此事是清乾做下的?”
安平微一挑眉,淡淡道:“大家都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