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格子言的臉,“公主,你……”
格子言往後靠,拉開與匡放的距離,淡淡道:“我說過我喜歡乖的,意思是,都行。”
匡放垂在桌子下的另一隻手立刻緊握成拳。
他被狂喜的情緒席捲,眼底波浪滔天,他用一種他自己都未發覺的灼熱和貪婪鎖盯著坐在對面的少年。
都行——就是他有機會的意思。
往外公他們住的小區裡去,匡放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景物,“綠化還不錯。”
“那什麼花?”
“玫瑰種街上?”
格子言說話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匡放在說話,很多問題都用不著他回答,匡放自己就能弄一整套自問自答的流程下來。
心情無緣由地就好了許多,飄在心頭的陰霾也在匡放的陪伴下慢慢散去。
“小言?!”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晨跑的外公和爺爺,兩人跑得滿頭大汗,在看見格子言之後,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如出一轍的驚訝和震驚。
“你這孩子!”爺爺用毛巾抹掉臉上的汗,“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來了?你爸呢?”
格子言咳嗽一聲,拉過一旁的匡放,“我朋友陪我來的,我爸要上班。”
“豁!這麼高!”格子言外公這會兒才注意到外孫以外的人。
匡放咧嘴笑了一下,“外公好,爺爺好,我是匡放。”
男生並不算十分健壯的身材,只是肩寬骨長,瞧著氣勢張狂,鋒芒畢露,哪怕笑著也讓人不敢輕視玩笑。
加上他是北方人,優勢也凸顯得淋漓盡致,面部骨骼立體分明,線條流暢凌厲,眼窩偏深,鼻樑拔得又高。小駝峰使他的鼻子沒有平地起高樓的突兀感,是臉上唯一的一道圓弧。
他站格子言旁邊,格子言像綢,他則像劍。
回到外公家中,外婆正在做早餐,看見格子言,還低頭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定睛又看見了格子言身後跟著的陌生少年,更是懷疑自己老花眼了——因為格子言自從小時候被那些小同學背後指指點點後,就怎麼也不帶朋友到家裡來玩兒了。
“這是不是,那個……”外婆擦了手,抓著匡放,絞盡腦汁想著外孫在東城那幾個好友裡哪個符合眼前這個男生的形象,“吳棟是吧!看著就學習好!”
“……”
格子言喝著水,含笑搖了搖頭,“再猜。”
外婆見著格子言好像心情不錯,也更高興,便又繼續猜,這次她變得遲疑,“路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