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音打斷他,“曲棹西,我只有一個要求。”
“昨天怎麼不說?”他按一按手邊一對結婚證,“木已成舟。”
“我知道,所以我提得一定是你現階段能做到的。”
“願聞其詳。”
時好長舒一口氣,“我不要婚紗,不要婚相,不要婚禮。”她說,“那些是做給別人看的。”
“如果我沒有聽錯,這好像是三個要求。”他已微有不快。
“你可以答應我麼?”
他看著她,緩緩搖頭,正色道:“我曲棹西娶妻,怎麼可以沒有婚禮。”
“你是結婚,不是娶妻。”時好一時倔氣上來,別過頭,跟他玩文字遊戲,“全是兒
8、Chapter。 7 。。。
戲,我不會同你有婚禮。”
他硬是抬過她的下巴,低下頭,笑意迫人,“我聽出來了,你對婚姻還存了幻想。”
她扣住他強執的手腕,企圖脫離這種沉迫的氣息,“這很正常,每個女人對婚姻都有過幻想,或遲或早,到了一定年紀。可惜,我已失了機會。”
曲棹西輕輕脫手,面色稍霽。
“你可以讓錦城公關部發出訊息,說我們已秘密舉行婚禮,只有直系親屬到場之類。相信你底下的人對付你那些花邊新聞早已遊刃有餘,他們總有辦法的。”她端坐好,挑開貼在頰上的青絲,將領口上將鬆開的絲巾扣扣好。
他沒有即時答應,只是讓司機將車駛回逸成園。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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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8 。。。
剛到家,曲棹西就把時好拖進房裡。
好好的六邊形鑲鑽絲巾扣被痛甩在地上,啪地一聲碎成兩瓣。
“曲棹西!”她被壓在床上,奮力去頂他的胸口。
“我沒耐心再跟你耗。”他把揪皺的襯衣上附著的她的雙手分開,左右按下,深深陷入兩人身下的輕柔鵝黃色羽絨薄被裡,“你現在是我妻子。”
“我們有合約!”她實在不想再來一次,掙扎著提醒他。
“合約裡沒有說,我不可以碰你。”他一隻手脅迫她,另一手撕掉她胸前兩粒釦子,正要埋首。
“合約裡也沒有說,你可以強迫我。”她鼻尖一酸,腕上又吃痛,幾乎哭出來,“你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豪奪?”
曲棹西聽了,暴躁大吼一身坐起來,揹著她,“沈時好,你到底要怎麼樣!”
“這句話該我問你。”她抱住枕頭,一下一下往後縮,卻不敢再出聲,怕哪裡又惹怒他。
她原本以為只有四肢著地的動物才會隨心所欲,一切靠本能驅動。
“你”他見沈時好死死靠住床頭,手背抵著唇微微抽噎,語塞,“我”
自沈徵葬禮後,他頭一次見時好哭。上一次,以為糟過今天,也沒有。
“如果你還願意尊重我的意志,哪怕一點點,請先出去。”時好側陰著臉哽咽說道,不願與他目光相接。
棹西只好走出去,帶上門。
回到客房,他一拳一拳全力捶在牆上,簌簌帶下些許灰沾染到皮鞋面上。手一點也不覺得痛,直到電話鈴聲大作也不願停。
那鈴,叮鈴鈴,叮鈴鈴,停下,又響。
誰誰誰,這麼好興致,準時準點看他出糗。
他一把接起來,惡狠狠,“誰!”
“這麼久才接電話。”聽筒裡的男聲爽朗笑起來:“哪家的名媛小姐二流明星不夠聽話,又點爆了你這顆原子彈?”
這笑聲,熟稔得很,化作灰也認得。是他的養兄弟,仰樂言,長住溫哥華,是精神科醫生。
他瞬間一股戾氣轉得頹喪,拎著話筒踱步,習慣性夾一夾眉心,“有什麼事?”
“我正在網路上瀏覽國內的新聞,看樣子你最近操勞得很。昨天就打了電話給你也不接。”仰樂言說,“是錦城說,很久沒有聽你的聲音。”
“她可好?”棹西駐足,沉聲問。
“情況穩定,也願意配合治療。只是剛才還鬧著要跟你通電話,轉頭就睡著了。”
“樂言,麻煩你替我照顧她。過段時間我才能得空去看她。”
“帶上沈家門那位嫂子?”
“她真成了你的嫂子,我們今天註冊了。”棹西靠著牆坐到地毯上,喜悲摻半。
新婚之夜,又被他毀到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