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距完成,仰角37。5°!”
“炮架固定,可以裝彈!”
“彈倉開啟,開始塞彈,準備點火!”
一聲聲高喊從美國水兵的嘴裡喊出,聽得旁邊正在玩撲克的英國水兵嘴角連撇:菜鳥就是菜鳥,打炮還喊口號,真是弱爆了
“停,停止!”
就在要點火前的十秒,果戈裡號突然傳來鑽破天的叫喊,聲音是從船長室方向傳來的。
“為什麼要停止?”
炮臺邊的美國水兵紛紛停下手,納悶地看向氣喘吁吁趕來的傳令兵。
“呼呼讓你們停止就停止,是班森船長的命令,呼呼,都離開炮臺吧!”
傳令兵沒好氣地說,其實具體原因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班森在看了一封由克里姆派人送來的信件後,就臉露狂喜,用急切的語氣下令他去跑來阻止開炮。
旗艦,船長室。
班森揚著那封信件哈哈大笑:“好呀,好呀,克里姆這次總算辦了一件人事!北海伯爵,我看你這次如何應對!想利用媒體向我施壓,哼哼,這次我要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斐裡曼特也在船長室裡,這三天的炮擊他是非常開心的,因為有兩倍的炮彈損耗費入袋,而且,他還幸福地不知道這個大事件已經傳回了歐洲,傳回了英倫三島
看到班森得意忘形的狂笑,斐裡曼特皺起了眉:“班森上校,為什麼要停止炮轟?有什麼好訊息了?”
停止開炮,就是減少他的鈔票,斐裡曼特當然會不高興。
班森得意之餘,也沒保密:“我們找到了一名倖存者。哈哈,真是幸運啊”
“倖存者?”
“是的,就是那五艘失蹤的驅逐艦!”
班森一砸拳頭:“他是其中一艘艦船上的水兵,他被克里姆找到了,他可以出來指證北海伯爵,證明我們美利堅五艘驅逐艦的失蹤都與他有關!”
“噢。那五艘船,還真是北海伯爵幹掉的?”
班森不提,斐裡曼特幾乎都把這茬事給忘記了:全殲五艘速度見長的驅逐艦啊,那個北海伯爵還真有這個本事?
“哼,你到現在還不信?沒把握我會來舊金山?我班森像那麼衝動的人嗎?”
班森鼻腔一哼,向船長室外走去:“給我打旗語,炮轟暫停一天,我們海軍要在商貿碼頭召開召開那個新聞釋出會!”
新聞釋出會,最近已成為了最流行的訊息公佈方式。幾天來似乎隱約感覺到處於輿論下風的班森,這次有了切實的人證,哪裡還不借用這個流行方式,對龍灝發動最犀利的反擊?
岸上,克里姆看著眼前這個瘦弱計程車兵,不由興奮得發抖。
真的是天降大餅啊不,是天降活人吶!
我的上帝,我格里芬真心感謝您!
面前這個彷彿快死掉計程車兵克里姆認識。他叫保羅,是西雅圖海軍基地的一名水兵。而且,他就在這次五艘戰列艦失蹤的人員名單中!
保羅的出現,格里芬。克里姆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這是班森夢寐以求的證據啊!這是標榜自家炮轟正義性的最佳人證啊!
克里姆高興之餘,都顧不上詢問保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天又去了哪裡,或者五艘戰列艦的下落如何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隨行人員把這個喜訊第一時間帶給班森。
間接的,也阻止了今天的炮擊。
這三天來,克里姆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在鍘刀上來回滾動,因為班森氣惱龍灝無賴反悔,遷怒克里姆後。便將這位可憐的上尉派遣回碼頭,並且警告他:儘可能給我搜集北海伯爵弄失蹤五艘驅逐艦的證據,弄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克里姆當時是欲哭無淚啊,弄證據?我要能弄到,早就弄到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船長,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呀!
三天來,班森艦隊的三次炮擊,雖然沒有一次把炮彈打上了岸,但每一次炮擊,轟隆聲後,克里姆都能感受到旁邊那些舊金山警察的不懷好意,如果不是北海伯爵還留有一分良心,揮手製止了那些膀大腰圓的持槍警察,克里姆幾乎以為自己都要被拖進警察局看守牢房撿肥皂了!
可沒有想到,找證據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隨著保羅的出現,輕易地完成了!
克里姆壓抑住想擁抱保羅親一口的衝動,沉聲問:“保羅,快點說說,這些天你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不與組織聯絡?哲林號、科林號我們的五艘驅逐艦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