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大概比一張A4紙稍小,上面用黑色鋼筆畫著奇怪的線條。草紙上人物的神態動作與穆寨壁畫簡直如出一轍。雖然草紙上的描繪與原壁畫相比,遜色很多,畫工也粗糙很多,可是那種惟妙惟肖的神態,卻是一模一樣。
楊健教授道:“這幅圖,是我父親楊泰興當年在阿爾泰深窟中描下來的壁畫。我一看你的照片,就知道穆寨與阿爾泰山必然有某種扯不開的聯絡。藏在深山裡的原始部落,卻用神秘的文字記載著兩千多年前張騫西行,這裡是否就藏著張騫西行的秘密?如果這些秘密解開了,是否真的能找到阿爾泰山中的天葬地眼?所以我有必要親自去一趟賀蘭穆寨,這裡很可能是開啟癥結的所在。”
第一部 獨目青羊 第二十二章 失蹤
這麼陳舊又臭味熏天的掛毯,居然是兩千多年前的古董,怎麼可能?可是楊健教授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根有據的。楊健教授又把掛毯拿到對光的地方看,嘖嘖讚歎道:“‘共命鳥’紋刺,是當年西漢宮廷裡才能有的錦繡紋刺,這張掛毯簡直是國寶級的珍品啊!”
經過一番準備,楊健教授、袁森、巴哈爾古麗三人坐上了飛往銀川的飛機,兩個小時後,飛機在銀川河東機場降落。楊健看著舷窗外藍得透明的天空,嘆道:“也只有這樣純粹的天空,才能孕育出這樣神秘的文明啊!”
兩人有了袁森做嚮導,一切都變得簡單。一行三人先乘車到賀蘭縣,再轉豐登苗寨,因為楊健教授很想見識一下這位曾深入穆寨,並跟穆寨人生活了一段時間的謝望安老人。
三人朝苗寨村口走去,路上遇到一箇中年人,他狐疑地看著袁森,道:“你是找謝瘋子的吧,我上次見過你。”
袁森點頭,猜到當時自己問穆寨,幾乎整個苗寨的人都注意他了,而且那次如果不是謝望安相救,恐怕自己早已死在九保手裡了。
中年人道:“不用去了,前幾天他的瘋病又犯了,半夜跑到村裡鬼號,村裡人都受不了他,就把他趕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巴哈爾古麗一聽中年人的話就火大,叉腰吼道:“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人家那麼大年紀,又無兒無女的,你們還趕他出去!”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老瘋子,早該死了,害死那麼多人。”自顧自地說著話,也不理三人,獨自朝村裡走去。
袁森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他原以為楊健教授與謝望安溝通一下,會發現其他線索也說不定。現在謝望安沒了,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三人來到謝望安的破房子裡,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餿臭味,幾人都只能捂著鼻子走進房間。房間裡窗戶緊閉,陽光透過擋在窗戶上的報紙縫射進來,讓房間裡有了一絲光亮。
謝望安的床上放著破舊的被子,桌椅都一如從前,楊健教授仔細地打量著房間裡的每一件東西,突然他的眼睛瞪大,從被子下面拉出一塊毯子來。
那毯子呈五色,顏色灰暗,陳舊得一塌糊塗,上面還有不少油漬,散發著一股臭味,燻得人只想乾嘔。
楊健教授把毯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兩千多年前的東西居然還保持得這麼好,真是不可思議!”
袁森和巴哈爾古麗都瞪大眼睛,這麼陳舊又臭味熏天的掛毯,居然是兩千多年前的古董,怎麼可能?可是楊健教授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根有據的。
楊健教授又把掛毯拿到對光的地方看,嘖嘖讚歎道:“‘共命鳥’紋刺,是當年西漢宮廷裡才能有的錦繡紋刺,這張掛毯簡直是國寶級的珍品啊!”
巴哈爾古麗看著袁森,道:“這件掛毯難道是謝望安從穆寨拿出來的?否則他一個普通的獵人,怎麼會有這種價值連城的古董呢?”
袁森也想到這一節,可是在那次的談話中,謝望安並沒有提到他從穆寨帶了東西出來,難道是他故意隱瞞了?
而且,西漢宮廷的東西,是不是與張騫有關?
楊健教授又在房子裡轉了幾圈,很多不經意的地方,都放著那些具有重要價值的文物,它們如同被丟棄的垃圾一樣放在各個犄角旮旯裡。
楊健教授看了又看,對文物的價值進行一一確認,直嘆氣,這樣的好東西,居然受到如此差的待遇。
等他們把東西都放好,走出房間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了下去。一行三人朝村裡走,見人就打聽謝望安的下落,最後終於有一個苗人婦女說見到謝望安在村口被人架上一輛轎車,帶走了。
三人同時吃了一驚,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