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者,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棄械投降——趕緊棄械投降——”
原來是軍隊追著這幫人到原始森林裡,八人小組死了四個,剩下的幾個不為所動,火力變得更猛,瘋了一樣朝樹林裡掃射。
打了一會兒,八人小組剩下的幾個人秘密地朝森林深處轉移,他們跟軍隊玩起了游擊戰術,邊躲邊打。軍隊那邊看這幫人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武器先進,而且都是十足的亡命之徒,也不敢逼得太近,跟著他們也鑽進了森林深處。
袁森他們在樹上把戰況看得一清二楚,雙方人馬走之後,他們在樹上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下來。楊健教授和巴哈爾古麗撿了死去四人的兩把槍,一隻54式手槍,還有一把五連發獵槍。楊健教授年輕時候曾去雲南邊境插過隊,玩獵槍很有一套,五連發摸了幾下就可以使用,反手抬槍打死一隻躥進樹叢的獐子,直看得巴哈爾古麗和袁森目瞪口呆。
軍隊朝北去追深入林區的四個人,袁森和楊健教授商量了一下,決定為了防止半路撞上軍隊,他們臨時改變方向朝東走,越往東越接近穆寨。他們想先接近穆寨,瞭解那裡的防禦情況,最好調查清楚駐軍的番號,這樣他也可以儘可能地利用在軍區的關係進入穆寨。如果實在進不去,也可以調查一下穆寨附近的生態環境等資料,好為穆寨文明的研究準備材料。
越往東走,樹雖然沒有那麼高大,但是林木之間太過密集,這裡又是大片的落葉闊葉林帶,夏天枝葉茂盛,林中悶熱異常,呼吸都不順暢。三人走了一天,步行距離還不到二十公里。
巴哈爾古麗實在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袁森與楊健教授無奈,雖然知道此地危險得很,也只有搭建帳篷準備宿營。
他們搭建好懸空帳篷,袁森在五百米外找到一個山頂雪水融化形成的大水潭。他和楊健教授三下兩下除掉了獐子身上的毛,把獐子洗得乾乾淨淨,提回宿營地。楊健教授在地上挖坑,先把獐子烤乾,再用報紙包著放進坑裡填土,土上燒火。約莫燒了半個小時,再扒開土,獐子剛好烤得皮香肉嫩。楊健教授從登山包裡拿出油和佐料,抹在獐子的表面和腹內,又烤幾分鐘,再扒開土,香氣四溢,讓人聞了口水直流。就連躺在十多米高帳篷裡的巴哈爾古麗也被香味催醒,在空中大叫好香好香,被袁森一聲吆喝下來。
巴哈爾古麗當仁不讓第一個撕了一片獐子大腿上的肉,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道:“真香。”接著把肉扔進嘴巴里,滿臉享受地吃起來。
袁森和楊健教授也不含糊,撕了獐子肉直往嘴裡塞,越嚼越香。袁森一邊吃一邊讚歎道:“教授真不簡單,一隻獐子居然做得這麼好吃!”
楊健教授嘿嘿笑道:“當年我去雲南當知青的時候,才只有16歲,那時候吃的少,我就和老鄉去樹林裡抓兔子、野雞、獐子,就這麼燒著吃。這可是標準叫花雞的做法啊!”
三人直到吃撐,才把一隻大獐子完全吃掉,吃完之後,袁森清理好地面,又填上草皮,偽裝得跟周圍一模一樣,才爬上懸空帳篷,鑽進睡袋呼呼大睡。
入夜,風呼呼地吹過,樹枝在夜風中細細碎碎地晃動,營帳中的三人進入酣眠,疲憊讓他們沾席就睡。突然,隱藏在夜色裡的動物都被驚醒了過來,松鼠、獐子,就連笨重的棕熊和粗大的蟒蛇都急急地往外逃,就像後面有什麼東西追過來一樣。
這種情況,一般是森林之王出現的前兆,可是茫茫密林,並沒有任何大型動物的影子。撇開動物的騷亂,原始森林裡的夜晚特別的安靜,月色透過樹葉的縫隙漏下來,給茫茫密林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森裡裡突然響起細碎的爬行聲,那聲音就像有無數條蟲子在啃噬樹葉,先是窸窣地響,接著就像蜜蜂的嗚嗚嗡鳴聲。
那爬行聲驚動了幾條躲在樹洞裡的叢林巨蟒,巨蟒有十幾米長,長得頭大如鬥,面目猙獰。它急匆匆地往外逃,蛇芯亂甩,肚皮在地上滑出哧哧的聲音。巨蟒爬行的聲音驚動了叢林密集的怪聲,那聲音把巨蟒圍在中間,焦躁地亂響。
楊健教授拿著紅外夜視望遠鏡瞧著樹下的一切,說:“這條蛇體型像是原產自非洲的黑曼巴蛇,它的爬行速度和體長都是非洲的NO。1,更是非洲有名的十大毒蛇之一,兩滴毒液就可以讓人立刻斃命。不過這蛇太大了,大得不可思議,賀蘭山怎麼會有這種動物呢?”
袁森把帳篷的口子開大一點,說:“可是這條蛇好像害怕什麼東西,它逃命都來不及!”
楊健教授皺著眉頭,說:“不可思議,賀蘭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