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抱上空寂已久的婚床,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肚兜,粗喘著將頭埋進我胸前的溝壑,輾轉吮吸輕咬。我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攥住錦緞床單,在他即將闖入我的身體之時,終於無法抑制地泣不成聲……
師父……師父……我終究還是做不到……
墨松冉在我身上的動作嘎然而止。他翻身下床,伸手扯起織錦薄被給我掩住身子,我蜷在被窩裡繼續低聲哭泣,頭頂上傳來墨松冉沙啞隱忍的聲音——
“在你心甘情願之前,我不會再碰你。”
我聞言驚訝地抬起淚眼,卻發現他早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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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一覺睡到晌午才醒,醒來後看見床邊早已候著幾個侍女,專等我起身後為我梳妝更衣。
我坐在床上淡淡地對她們說:“你們都退下,去把醉楓叫來,我習慣了她幫我梳頭更衣。”
她們應聲退下,醉楓很快走進門來。
她一靠近床邊,我就急切地拉住她的手低聲問道:“怎麼樣?他們走遠了沒有?”
醉楓點頭道:“大師剛開始怎麼也不肯走,非得要親眼見到殿下的屍骨才肯相信……在下迫不得已只好點了他倆的昏睡穴,然後送上馬車,待他們醒來之時,應該已經離此地甚遠。”
“可是……萬一師父還是不死心,又折返回來可怎麼辦……”我強忍心痛擔憂地問。
“殿下請放心,在下會命人去造一座假墳塋,並在知州城佈下眼線,倘若看到他們折返回來,就設法引他們去看殿下的假墳,這樣便可死心斷念。為保萬無一失,最好能讓冷公子也一起前往興都,以免他在知州城與大師不期而遇,洩漏秘密……”
我垂眼沉吟,然後道:“將冷連引至興都之事,我會想辦法搞定,其餘的,就拜託你了……可你……千萬不要讓人傷害他們……”興都是溪南國的國都,想必雲遊中的師父與空柳沒有可能到那樣的繁華都市去修行……
醉楓淡然道:“只要殿下遵守諾言,在下也定會守信保證大師的安全。”
我笑得很悽苦,但還是說:“謝謝你,醉楓……”
醉楓聞言只是沉默,過一會兒又道:“那還請殿下趕緊起身梳洗,少主與冷公子正在膳廳等殿下一同用午膳。雖然少主已不打算追究殿下放迷藥這件事,但冷公子不相信殿下,也對大師的突然離去深感懷疑,所以……待會只能靠殿下你自己去讓冷公子相信……”
我點點頭,便起身讓醉楓幫我更衣梳頭,然後一同前往膳廳。
一邊緩緩穿過迴廊,我一邊仔細思量:墨松冉外冷內熱,只用眼淚就能搞定,但是冷連可不行,他好像總是能一眼看透我的想法,而卻我很難猜透他在想什麼……
冷連啊冷連,我應該如何將你這樣腹黑的傢伙搞定,然後掌控在手心?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放過你!
第二卷:暗湧 十六,簪花亂
——風前橫笛和春雨,流水簪花亂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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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膳廳門前,我將臉上的神色由沉思轉為沉重,然後緩緩步入膳廳。
墨松冉與冷連早已面對面端坐於八仙桌前,見我進來,墨松冉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冷連則滿臉堆笑,伸手朝墨松冉身旁的空位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朝他頷首行禮,便坐了過去。
這八仙桌,就像談判桌一樣令我手心發汗,緊張不已。
侍女們開始陸續上菜,冷連率先開了口,關切地問我:“怎麼?新娘子緣何毫無喜色?可是心情不好?”
我垂著眼答道:“師父曾告訴我說,他和師兄是出家人,不宜久待於俗世的婚嫁之地,在我新婚之夜轉天清晨就將立即帶空柳上路雲遊去。原本我想今日早起去拜送師父和師兄,但是沒想到睡得太昏沉,竟沒能早起,醒來得知師父與師兄早已離去,沒能與他們拜別,心中自然是遺憾不已……”
“哦?原來大師早有今日離去的打算?”冷連若有所思。
我點點頭,嘆惋道:“我也希望師父他們能多留幾日,可是他們執意要走,我也無能為力……”
“那小姐可知他們去了哪裡?”冷連不死心地追問。
我抬眼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說:“所謂雲遊。不就是如雲隨心。自在而遊?又何來既定地方向?”隨即又擺出一副很誠懇地神情說:“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