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這才等到了丈夫學成手藝。若沒有當初王氏深明大義,趙吉如何能堅持下來?怎麼的也得考慮一家老小的吃飯問題罷!
而堅持不下來,那就更沒有如今的染坊生意了——富貴殷實自然也不必提!
“恐怕她當初就是靠著這一樣站出了腳,如今因為她有過養家的事情,家裡恐怕無人敢說她呢!要不然她乾的這事兒,是個過日子的人也知道不對了,難道不會勸?”
“所以說啊,女人家就不該養家。因為養家的功勞就不服人管了,到時候就有的是麻煩!”
王氏就算再好的脾氣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也要發火,何況她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呢——然而這火朝誰發?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在於大家都說,而且很難追究一個來去。
做皇帝的還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就連皇帝老爺都沒法子的事情,王氏就更沒有法子了。最後她發不了火,只能在家裡不舒服。那幾天趙蒙和趙芹芹把皮繃的緊緊的,就怕自己哪裡犯錯誤,惹的王氏更加不快。
“趙三嫂子,趙三嫂子,我來還賬的。”
不管外面有些什麼流言,日子該怎麼過還是要怎麼過。王氏日日在家裡織綢,再也不出去和人一起做活兒了,兩三日下來氣也就漸漸平了。這一日早起,吃過早飯早早地就坐在了織機前頭勞作。
才織了半寸不到就聽到有人外面敲門,而且點名就是找她。於是她自打了一把傘,親自去開的門。
來的人她認識,只是不大熟悉。她是隔壁粧粉巷貨郎的老婆。她家因為生意的關係常常送一些窄布、棉線、絲線之類的東西來趙家染,長久下來都是按照季節算錢,並不是一次一結。
過日子過昏頭了,王氏拍拍頭,看到她才想起來。雖然自從下雨後家裡就沒辦法做生意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