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老家親戚,所以老師上門混吃混合要這要那。要我說,這就是趙老三脾氣好了,換做一個暴脾氣的,遇到這種事兒,立刻就要打出去罷!”
張家人聽到這些街坊鄰里要插手幫忙,立刻慌了。大聲道:“你們管什麼,這都是咱們家的家務事!自家有什麼事還不去料理?呆在這裡做什麼!”
有人就問:“得了吧!誰都知道這家姓趙,要說家務事那也是趙家的家務事,難道說你們也是姓趙?”
這話一說所有人哈哈大笑。
張家人漲紅了臉,張大姑爭辯道:“管你什麼姓不姓趙,總之我們是這家的大哥大姐家,這難道還不是家務事。”
之不管圍觀的人相當不給面子,有促狹的擠眉弄眼道:“我今日才知道,不是一個姓的也可以是大哥大姐,你倒是說說清楚啊,不然小心你爹地下跟著不安生!”
也有想講道理的,緩和著道:“張家的,你們還是回去吧!說真的,如今就是親兄弟,只要是分家了的,也沒有什麼家務事的道理。何況你們這種。。。你們在這邊鬧的兇,張家卻是不認的。等叫來了牌長,張家不說話,你們都要被趕出去。”
張家的也有幾個稍微有廉恥心的,這時候已經低下頭來。但是也有幾個如張大姑一樣早就把臉皮踩在腳底下的,大聲道:“我是他大姐,就算不姓趙也是他大姐,你說是不是家務事?他要是敢不認,我是沒辦法的。但是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日日在他門前鬧騰,我看他怕不怕。”
趙鶯鶯本是一個小孩子,不該多嘴,但這時候也忍不住了,想要反唇相譏幾句。卻沒想到王氏把她推開:“你小孩子家家在這裡多什麼嘴,還不旁邊待著。”
王氏想的很多,在場這麼多街坊鄰里,要是趙鶯鶯說了什麼厲害的話,外面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這對女孩子的名聲可不利。
只不過趙鶯鶯不能說,她王氏卻能說的。只見王氏冷笑一聲:“那你便試試呆在這裡鬧騰,我想著鬧騰是鬧騰不來飲食的。就是不曉得你家能供應你做白工到幾時?”
王氏說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張家和張大姑的夫家劉家都是窮苦人家。最多就是有幾畝田地,比佃農和長工強一些。最近的天災已經掏空了他們的家底了,這要做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情也持續不了多久。
何況上次王氏可以間接把他們送進衙門,這一次自然也可以。上一次進衙門的張家人運氣還算不錯,只打了十下板子,也沒有特意往重了打。總之衙門回來之後雖然躺了幾日,但是萬幸的是沒有一個人身體因此受到影響。
不過張家人絕對沒有測試運氣的打算,誰知道下一次被送進衙門還能不能遇到這種打板子的方法。要是一個不好,說不定下半輩子都毀了。
只是張大姑這時候也是沒辦法了,哭號起來:“你們一個個的欺負我們,欺負我們窮,我們髒,我們是外頭來的。。。你當我們想這樣死乞白賴的麼?誰不想堂堂正正的,只不過這世道不讓我們堂堂正正啊!我們活不下去了,只能求人幫忙。。。。。。”
這樣哭號還是有一點用處的,一些男人家見張大姑這樣說就不好意思太強硬了。只不過一些當家的女人則更加敵視——這些持家的女人對這種裝可憐的打秋風窮親戚從來是深惡痛絕。
這倒不是他們看不起窮親戚,只不過第一,他們自顧不暇,對於打秋風當然就喜歡不起來。第二,真可憐還好,裝可憐就更讓人噁心了。而張大姑就是不折不扣的裝可憐,她騙得過什麼都不懂的男人,但是騙不過這些女人堆裡鬥心眼兒的婦女。
張大姑說的那些話都是看似有道理,其實一句道理都不通的——你可憐,所以你做什麼都可以了嗎?因為你可憐,所以親戚就一定要養你?因為你可憐,旁的人就一定要讓著你?這是哪門子道理嘛!
王氏也是眾多婦人裡頭的一個,她冷冰冰地站起來,扶著門道:“可別說你們想要堂堂正正的了,那是糟蹋了堂堂正正這幾個字!要真想堂堂正正,當初和如今該是這樣的表現?張家大姑,去哦勸你別把人家都當傻子和軟柿子,要麼被你騙,要麼任你揉搓。這些日子下來你的底細我不知道?再哭的厲害我也不會心軟的,因為我早就看清你和你那些親戚的真面目了。”
“我把話說在這裡,我趙家的門不想讓你們進——你們剛剛是把我撞開的吧?這強闖良民家宅的,這是強人還是盜匪?這些日子揚州除了許多案子,這樣的也夠得上送官了吧!”
張大姑聽的一愣一愣的,她胡攪蠻纏的功夫是出了名的。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