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成的。”趙鶯鶯臉色如常,說話卻是四兩撥千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我們做主的道理。。。。。。更何況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這時候說什麼另外再選,難不成劉姐兒是想讓我悔婚?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趙鶯鶯說著站了起來:“若劉姐兒就是為了說這些,那大可以收聲了。講真話,劉姐兒無禮了一些,恕我不能奉陪了。”
見趙鶯鶯這就要走,劉四姐如何肯,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角道:“趙姐兒,趙姐兒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也是沒得辦法了。若有別的出路,我也不會來打攪你的!”
只想著崔本的時候來不及想她自己做的有多失禮,而現在趙鶯鶯都指名道姓地說出來了,她也就不能視若無睹了。但是正像是她說的那樣,她也是沒有辦法了。看著趙鶯鶯嬌美可人、打扮精緻的樣子,她低下了頭。
趙鶯鶯是不能理解她這樣做的原因的,她說‘無禮’也只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她怎麼會知道她心裡愛慕本哥兒,最終卻姻緣不成的痛苦!
想到這裡,劉四姐勇氣又重新回來了。沉聲道:“趙姐兒,你聽我說。我與崔七哥從小就認識,我老早就心裡愛慕崔七哥了。原本家裡也有意同崔家結親,由我嫁入崔家的表姐幫忙說和。。。。。。”
即使市井女子比一般的女孩要開放大膽,這麼直白地說起愛慕之類的,還是會害羞。為此中間說的斷斷續續結結巴巴,不過好歹要表達的意思弄清楚了。
趙鶯鶯被迫聽了一段少女心思,或許一般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會因此感動,但是趙鶯鶯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嗎?她曾經可是在世界上最複雜的地方,安安生生生活了十多年,要是頭腦裡面不多轉幾個彎,哪能做到這一步。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趙鶯鶯覺得不能夠再聽下去了,對於她來說,這完全是浪費時間。她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劉姐兒這般青睞某人,應該想辦法去表明心意才是,在我這裡說有什麼用?”
劉四姐沒有想到趙鶯鶯會對她的故事一絲興趣也無,愣了愣。回過神來才趕忙道:“不,不是的。趙姐兒,這事兒我能求的著的只有你了!你就當做做善事。。。拒了這門婚事吧!只有這樣我才能和七哥在一起。若是不能嫁七哥,我也,我也不想活了!”
斬釘截鐵地說完這些話,劉四姐就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過去一段時間,她把崔本當成是未來丈夫時,內心中的苦與甜。至少在說這句話的一瞬間,她是真能為了嫁給崔本去死的!
然而趙鶯鶯並不買賬,甚至十分厭惡!這算什麼?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脅別人?上輩子趙鶯鶯無論什麼境況都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所以對於這種不珍惜生命的人,她是最反感的。何況對方還用自己的性命要挾她,提出這種無禮到可恥的要求!
“對不住,我不是什麼善人,也不想做這樣的善事!”趙鶯鶯比劉四姐還要乾脆,甩開劉四姐的手道:“你自己的性命你自己都不看重,還指望我來替你珍貴?”
“況且我家和崔家關係莫逆,如今好容易說成婚事,聘禮已下,就連親迎的事情也都在善良當中了。這種局面,劉姐兒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要我做出那等會讓家人陷入嘲戲之中的事情,您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趙鶯鶯說話簡直毫不客氣。
這下再走,劉四姐總算不再糾纏,只是呆呆的注視趙鶯鶯離開——趙鶯鶯走在路上還覺得不可思議,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提出這樣的事。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趙鶯鶯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崔本和那位劉姐兒有什麼,雖然剛才那位劉姐兒話裡話外都是那樣暗示的。只不過她可不是沒腦子的人,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若真有什麼,崔本又何必上她家提親!
反正都是市井門戶,崔本又是一個分家了的,他往劉家下聘,難道還會不成嗎?那當然是不存在的!由此,趙鶯鶯敢肯定,崔本和這位劉姐兒應該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這位劉姐兒在單相思罷了。
走到太平巷子入口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回去,而是接著沿著甘泉街走,直到到了崔家酒坊才停下來——這也是她在崔家提親之後,第一次來到這裡。
雖然她眼睛看的很清楚,崔本和劉四姐什麼都沒有,可是那樣被人找上門來,她也是會生氣的。只是她不能夠和劉四姐理論,一則,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女孩子起爭執,要是別人知道緣故,這就會立刻傳遍這一帶,變成這一帶最近最走俏的笑料。二則,能想到來找她的劉四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