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需要盛裝華服; 她出現在婆家人面前,誰又會小看她呢。
王氏過去和妯娌小姑說話; 去前道:“你們小姑娘們說說話; 和我們一起恐怕厭氣呢。”
這樣便是長輩在一邊,晚輩在了另一邊。趙芬芬趙芳芳見機最快,在趙蓉蓉在趙鶯鶯一邊後,立刻擠到了趙鶯鶯另一邊:“鶯姐兒; 你這戒指真好看,不過這好像不是什麼名貴寶石。。。三叔這麼有錢了,你自己也能掙上錢,怎麼不對自己好些。”
絳紋石是真的好看,但要說價值,那就不高了,何況做戒面的絳紋石也就是邊角料而已,實在不值一提。但是趙鶯鶯挑首飾並不是按照價值來的,她只看喜不喜歡,適不適合自己而已。
要說貴重的首飾,上輩子的她不僅見過千千萬,就連擁有,也擁有不過不少呢!皇宮裡的賞賜,哪怕是她們這些宮女子所得,那也不兒戲了。而有過這樣經歷的趙鶯鶯,再怎麼也不會執著於華貴首飾的。
況且趙鶯鶯覺得自己的首飾已經很好了,在自家相適應的財勢中選擇了最好的那一類。再好一些,按照趙鶯鶯賺的錢倒是能負擔,但是落在外人眼裡,恐怕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趙鶯鶯抽回被趙芬芬捉住的手,淡淡笑道:“怎麼不是對自己好了?堂姐這話我可不懂。是這戒指不好?恐怕是堂姐眼界太高了。倒是不知道堂姐又有什麼好的,以至於能這樣說——不然拿出來讓姐妹們開開眼界罷!”
和趙鶯鶯同歲的大房趙苓苓一個沒忍住,撲哧笑了起來。趙芬芬聽到這聲,立刻拿眼去瞪她,趙苓苓是大房的女孩子,哪裡會怕這個隔房堂姐瞪她。反正趙芬芬又不能找她麻煩,她滿不在乎極了。
“是呀是呀,有什麼好東西的芬芬姐拿出來看一看麼。說起來芬芬姐以前也沒有顯露出什麼好東西,莫不是姐夫送來的聘禮裡頭有的?”趙苓苓和她已經出嫁的親姐姐趙萱萱一樣,嘴巴厲害,也從不怕二房的幾個。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趙芬芬前些日子收到聘禮不假,可是那聘禮是她能夠處置的嗎?她連仔細看看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被孫氏給收走了。趙萱萱因為是一個院子裡住著的,所以很清楚地聽到了——
趙芬芬哭鬧來著,因為她把插在頭上的簪子給藏了起來,孫氏問她要的時候她硬是不給。她的心思倒是很簡單,反正孫氏不能夠打死她,打死她了可是要退聘禮的!所以她昧下簪子當作私房,最多就是捱打而已。
而捱打這件事,她們二房的女孩子實在是受的太多了,根本不在乎!
孫氏當時果然大怒,狠狠地打了趙芬芬一回,趙芬芬哭的哭天搶地,到底沒說那簪子在哪裡。這件事動靜可大,趙苓苓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最終趙芬芬沒留住那根藏起來的簪子,相比她娘孫氏,她還是太嫩了。罵過打過沒有用,孫氏乾脆就把她關起來餓飯,也不許家裡人偷偷給她吃的。這種餓飯只要時間不長,肯定不會餓死人,而起也不像打人會留下明顯的傷,但是餓飯的人那真是極難受的。
趙芬芬開頭一兩天的時候還是很硬氣的,她篤定孫氏不敢餓死她。確實,孫氏是不敢餓死她,但是讓她受餓吃苦才是孫氏的計劃啊。果然,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只喝水的趙芬芬再也受不住了,恨不得木頭都啃下去!她向孫氏屈服了。
孫氏怎麼找都找不到的簪子被她給埋到了後院的樹下,她的打算是等風波過去了再挖出來。等到嫁人之後賣掉,換成銀子當作私房。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孃家靠不住,夫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只想找到各種機會攢私房。
趙苓苓說這話,等於是把趙芬芬最難堪最傷心的事情挖開來,趙芬芬瞪著趙苓苓,活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趙苓苓卻只笑嘻嘻地看著她——從這一點上來說,趙苓苓其實也不是完全的好人。
當時趙芬芬何等狼狽,蓬頭垢面出來吃東西,連筷子都不用地扒粥扒菜,一邊吃一邊哭。宋氏是看見了的,她平常也不怎麼喜歡趙芬芬這個心眼不好的侄女兒,但是那一次她是嘆氣了的。
“遇上這樣一個娘,芬姐兒她也確實苦!平常芬姐兒如何先不說,這件事她確實事出有因,到現在倒看的我心裡不落忍。”宋氏是這樣的女兒兒媳們說的。
兩個兒媳婦經過的事情多一些,心裡明白。而受父母姐姐呵護長大的趙苓苓就沒有那麼明白了,對於她來說,趙芬芬是個討厭的堂姐,所以任何時候都是討厭的。
趙鶯鶯倒是不知道這件事,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二房肯定不會主動往外說。就連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