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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夫婦回到了楊家別墅,三人正坐在客廳裡相對無語,氣氛很壓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楊凡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烏鴉的聲音:“小凡哥,一切全都辦妥了。”

“我知道了。”楊凡說完這句話,掛上了電話,站起身來,說道:“我走了。”

“站住。”楊清潤敲了敲桌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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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要說的?”楊凡站住了腳步,不鹹不淡的問道。

看到楊凡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楊清潤忍不住怒道:“我是你的父親,我已經答應了楊清雲,放楊立平一條生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了他,這算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

“怎麼?你認為我這是挑戰了你一個做為父親的尊嚴嗎?”楊凡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溫柔狠狠瞪了楊清潤一眼,說道:“你們父子兩個,有話好好說!”說完這話,溫柔轉頭看向了楊凡,說道:“剛才為什麼那麼做?說說你的理由。”

楊凡無所謂的攤了攤雙手,說道:“很明顯,楊清雲是算準了他性格里面仁慈的那一面,才會這麼做的。他的目的已經很清楚,就是為了讓他兒子活命。”

“這些即使楊清雲不親口說出來,我也猜得到。”楊清潤說道:“可我依然還是會做那個決定,繞過楊立平一條命。不管怎麼說,他們父子都是楊家人,這…也算是給楊清雲這一脈留個後吧。”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楊凡看著楊清潤,說道:“可是我跟你的觀點完全相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之!況且,你我和楊清雲父子之間已經是死結,永遠打不開的死結!我可不想斬草不除根,給自己留下隱患。要知道,這種隱患很可能是致命的!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在斬草除根而已。”

溫柔輕輕嘆了口氣,這父子兩個的觀點完全不同,但是卻能說誰對誰錯。因為兩個人的觀點不同,導致兩人看待事情的態度不一樣。是否放過楊立平,其實沒什麼錯對可言。從楊清潤的角度去想,放過楊立平的確是他仁慈的一面。而從楊凡的角度去想,斬草除根也不是錯的。

聽到溫柔的這聲嘆息,楊清潤半晌無語,最後也嘆了口氣,開口問道:“這就是你這二十多年來處事的觀點嗎?”

“是。”楊凡毅然點頭,說道:“這就是我的處事觀點。”

“得饒人處且饒人。”楊清潤說道:“或者,用你們道上的話來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難道也不對了?”

“這句話是沒錯,可得分人。”楊凡淡淡的說道:“楊清雲父子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無可饒恕的地步了,這種人,不值得憐憫!”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楊清雲。”楊清潤輕聲說道:“楊清雲這個人其實很傲的,他今天能說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其實是出於兩個方面,一是他這些年把這些事情都看開了,並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熱衷於財富。再就是這相當於一種乞求,乞求我放他兒子一條生路。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太絕了!”

“我是不瞭解他,而且,我也不想了解他。”楊凡冷聲說道:“我現在才覺得,我所在的圈子,要比你和楊清雲所在的圈子乾淨的多!二十多年前就謀劃了這一切,二十多年的隱忍,我實在是難以想象你們所處的圈子,到底有多麼黑暗。”

“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溫柔輕輕拍了拍楊清潤的手背,轉而對楊凡說道:“我去給你們做宵夜。”

被溫柔拍了那幾下,楊清潤也驚醒過來,楊凡的話說到這裡,已經是極重了,再說下去,怕是會導致楊凡不想回到楊家了。

楊清潤其實也明白,處於楊凡的角度去想,他做的沒錯。只是,從楊清潤的角度去想,他始終覺得楊凡太心狠手辣了,有悖於楊家這種書香世家傳家觀念。

“想抽菸就抽吧,這是在家裡,不用刻意壓抑自己。”楊清潤推過一個菸灰缸到楊凡面前。

楊凡拽出一根香菸點燃,低頭抽起了悶煙,今晚跟楊清潤這番對話可謂是讓他極不愉快。他很不認同楊清潤這種處事態度,總認為楊清潤這是婦人之仁,說他仁慈,只不過是好聽一些,為了照顧他的面子而已。

簡單的宵夜吃過以後,溫柔邊收拾碗筷,邊隨意的問了一句:“楊凡,打算什麼時候回家認祖歸宗?”

“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楊凡有些為難的說道,溫柔這麼問,根本就不給楊凡說別的什麼的機會,直接讓楊凡說回到楊家認祖歸宗的時間,而不給楊凡任何選擇的機會了。